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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司機倒是心平氣和,索性把車門一開,下車活動活動筋骨去了。
又足足等了近半個小時,就在我已經準備放棄的時候,排成長龍的車隊終於有了向前開動的跡象。看手錶,已經十一點一刻了,心裡希望老曹不要等不及就睡著了才好。而此時的我,完全不知道老曹確實已經“睡”了,而且還是一睡不醒的那種。
計程車司機開得很快,風呼嘯著的聲音從我耳邊劃過,使手機的聲音顯得不是很清楚,虛虛實實的。
怎麼是小任?我嘀咕著,他也是局裡的警察,不過通常他打我手機都不會是好事,而是意味著,又有屍體等著我去檢驗了。見鬼,這個時候來找我,我不情不願的接了電話,看來老曹的那一疊東西也只有下次去拿了。
“小任啊,又有案子了嗎?”我問。
電話裡並沒有象以往一樣傳來小任催命一樣的叫喊聲,而是很沉重的呼吸聲,可以感覺到主人正壓抑著一股巨大的悲傷。我的心突然往下沉,因為我的眼睛又開始跳了。
“怎麼了,說話!”我有點緊張的大吼,握著手機的手也不自覺的顫抖起來。
“小林,老曹…老曹…老曹他…死了,你現在快來老曹家裡吧!”小任的話立刻讓我有如墜地獄般的恐懼,我不知道我是怎麼掛上電話的,至少從那個時候開始到到達老曹家附近的那段路上我的腦子都是一片空白,沒有辦法接受這個事實,我甚至還看了看手機上的日期,以確定今天並不是四月一日愚人節,而小任也不是在和我開一個黑色玩笑。我心裡倒是很希望今天是四月一日,直到車子越開近老曹家門口,那一輛輛的警車和圍觀的人群,還有那一根長長的黃色警戒線出現在我眼前,我才意識到,小任並沒有說謊。
“呦,這裡怎麼了?也死人了嗎?我他媽今天還真倒黴啊,看來明天非要上廟裡上柱香才好。”司機罵罵咧咧的接過了錢,朝我看了一眼,我想一定是因為我的臉色不好看吧!
我費力的擠入了圍觀的人群,周圍人的臉上並沒有恐懼,倒是一副看白戲的興奮表情,這種表情我並不陌生,早就看多了。人總是對和自己無關痛癢的人的死亡所表現出來的好奇要遠遠大於恐懼和同情,這就是為什麼兇案現場的周圍總會有這麼多好奇圍觀的人的原因。有時候我也納悶,難道現在人的好奇心一定要放在這種事情上才行嗎?
我向警戒的警察打了個招呼,出示了我的法醫證件,還沒有進門,就碰到了站在門口的小任,此時他的臉色沉重,眼睛紅紅的,我知道他是個總是把自己的喜怒哀樂都放在臉上的人,這個時候要剋制自己的悲傷其實一件很不容易的事情。我停在了門口,突然有種膽怯,因為這回需要驗屍的並不是陌生人,而是老曹,一個可以說是我師父的上司,一個白天還要給我東西和我說話的大活人。
可我畢竟有著法醫這個工作,是個時刻需要人用最專業也是最無情的眼光看待一具屍體的工作,不論是陌生人還是熟人也好,作為一名法醫,你也只有硬著頭皮上了。我走進了老曹家的院子,只見老曹的屍體正躺在院子當中,鮮血已經染紅了地上一大片的土地,暗紅色的鮮血讓我第一次有了暈眩的感覺,胸口的傷早已經停止了流血,而裡面的心臟也已經停止了跳動。老曹的眼睛睜著很大,眼珠突出,好似有什麼事情沒有辦完的不甘和對什麼事情的驚恐。臉上的表情很逼真,也許就是他臨死那一剎那的表情,就這樣永遠的凝固在了老曹的臉上了,看來是一刀畢命,兇手的手法即快又準。
“你來的很快啊!”陳凱走了過來,對我說。
“啊!”我隨口應了聲,因為現在我真的沒有心情和他閒聊什麼。
“年輕人,想開一點。當然,如果你不行的話,我可以叫別人來驗。”陳凱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著。
我轉過頭看了看他,輕輕的搖了搖頭,“不,我可以了。”並不是我太鐵石心腸,我只是想,如果老曹地下有知,也一定希望我這個半個徒弟來幫他驗屍的吧。
“那好吧!”陳凱也沒有繼續再說些什麼,他知道我是個很理智和很專業的人,應該不會出什麼差錯,“你先確定一下死亡時間吧!”
我點了點頭,向旁邊的助手小周,一個長的白白淨淨的小夥子,示意他把手套給我。小周紅著眼把手套給了我,想他一定也傷心流淚了吧,畢竟老曹平時對待每一個人都很不錯,人緣也極好。
我戴上了手套,蹲到了老曹的身邊。一般判定一個人的死亡時間有三種方法:屍僵、屍斑和屍溫。但通常也只能作為一個參考,因為屍體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