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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荊棘月光》最快更新 [aishu55.cc]
一聽到某個關鍵字眼,在場的雄性生物一下子全抬起頭齊刷刷往她這邊看了過來。
那是一種她早應該習慣的目光,充滿了男性下流的意淫幻想,極具侵略性。
許知月下意識抱緊雙臂,卻也因此,將胸前起伏的曲線擠壓得更為明顯。
大晚上的,她連衣服都沒來得及換,踩著家居棉拖就匆忙跑出來,這會裸露在空氣中的一截腳踝骨被凍得快結霜,腳趾頭更是蜷縮在一起。
在一群男人不懷好意的口哨聲中,傅屹瞻終於側過頭來。
燒烤架上的熱氣飄了過來,把她眼前這一張刀削斧鑿的俊臉線條都暈染開來,卻也沒能讓他神情再柔和幾分。
這是一雙典型的瑞鳳眼。
眼型偏細長,上眼皮斂著鴉黑長睫,半掩著琥珀色瞳孔,眼尾弧度微微上揚,透著種似笑非笑的浪蕩與多情。
按理說,生了一雙這樣溫柔的含情眼,他應當像傅太太那般,是愛笑、沒有距離感的。
偏偏他又生了一對顏色極淺的眸,和陽光下的貓眼似的,瞳孔清澈幾近透明。
不看人時,有種不諳世事的純淨與靦腆。
可若是被他盯上時,那對深冷眸子裡透出的不馴和疏離,分明是屹立在山頂的孤狼才有的陰戾眼神。
此刻,傅屹瞻恰好懶散撩起單薄眼皮,漫不經心斜睨向她。
視線相接的一瞬,許知月難以自控肩膀都開始發抖。
潛意識裡,她是畏懼傅屹瞻的。
哪怕他不過是一個比自己還小一歲的二世祖。
少年的視線冷冰冰,如同審視一件死物一般,從她的腳底一路遊走到被夜風凍得紅通通的巴掌臉上時,忍不住露出一絲嫌惡。
鳳眼微掀,眼皮被壓出一道淺淺的褶來,他惡劣扯唇:“土包子,你還真是陰魂不散。”
綠毛擦著口水打聽道:“瞻哥,這你的妞啊?”
還沒等傅屹瞻說話呢,他對面那位打了個誇張唇釘的長髮男已經笑著出聲:“她哪能,不過是屹瞻家一保姆。”
長髮男頓了下,表情有點陰陽怪氣的:“說白了,這妞就是一走狗,整天瞎給屹瞻他老子告狀。”
“小保姆啊——”
綠毛伸手在空氣中抓了抓,笑得一臉猥瑣:“那不是在家也能玩了?真他媽刺激。”
比這些更令人難堪的話她早就聽過上百次,許知月已經麻木了。
她直愣愣站著,囁喏道:“你跟、跟我回家。”
傅屹瞻冷哼一聲,終於站了起身。
他的個頭很高,一下子就把所有窺探的視線遮擋住。
“趁老子還沒發火,趕緊給我滾回去。”
可他不回去,她一個人又怎麼能回去?
許知月張了張口,牙齒被凍得咯咯作響,竟然說不出半句話來。
她不再去想其他人會怎麼看怎麼想,伸手抓住他的衣角扯了扯。
“少、少爺,跟我回、回去……”
都什麼年代了,還有人用這種上個世紀的稱呼。
傅屹瞻冷嗤一聲,鄉下妹就是鄉下妹,完全沒有骨頭,註定是任人欺凌的下賤命。
他繃著臉居高臨下睨著她,眉宇間仍是不耐,薄唇輕啟:“土包子,少管老子的事。”
“你、你——”
許知月鼓起勇氣去牽他的手指,固執地重複著同一句:“跟、跟我回去。”
夜風挾著少女身上獨有的甜膩香氣闖進他的鼻腔,瞬間撫平了少年心中那股不明的戾氣。
她的手掌心細嫩滑膩,軟得跟豆腐塊似的,輕柔包住他的手指。
操,真他媽軟。
他懷疑自己都不用用力,輕輕捏一下就能把人揉碎了。
傅屹瞻蹙著的眉峰不自覺鬆了開。
下一秒,綠毛已經湊了上來,拉過許知月的手強行把人摁在旁邊的空椅上。
“妹妹別愣著呀,坐下來跟我們哥幾個喝點小酒聊天解悶。”
綠毛的大拇指上套了個很粗的戒指,冰涼涼的金屬感透過單薄布料刮蹭著許知月瘦弱的肩頭,像某種陰冷的爬行動物。
少女微蹙著細細眉尖,渾身難受得開始起雞皮疙瘩。
“妹妹,你今年多——”
綠毛那隻手正要撫上她的臉,傅屹瞻突然一個掃腿,在眾人來不及反應的瞬間將許知月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