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縷的聯絡。土司間的此消彼長,勢必將影響雲南商界現今的格局,如果魯土司倒臺,文定相信大理城裡不知會有多少商人會暗下慶幸。
不論是作為朋友,還是作為生意上的夥伴,文定都必須得力挺魯智撐過當前的難關。
“還有一件大事更加嚴重,甚至是關乎生死。”
齊大叔的吞吞吐吐實在是令人疑竇叢生,文定再三的追問下,終於道了出來:“我收到訊息,前幾日山裡發生大事了,阿努顏領著僰人造反,殺官差打縣衙,聽說是見到漢人就殺。他與我們的關係這裡許多人都清楚,若是弄不好,連我們也要折損進去。”
“造反?”文定不由得大吃一驚。
那個一僰族巫師在文定所認識的僰人中是頂頂聰明的,當年若不是他的襄助,自己弟兄就死在那不知名的小寨子裡了,當他的生意剛起步的時侯,阿努顏也幫了不少的忙,他怎麼也會傻的去與朝廷的大軍作對?
文定向來以為這種雞蛋碰石頭的傻事,只有那些個為權力所誘惑的土司老爺才會去做的,憑著阿努顏對漢書漢文的精通,他對大明朝廷的實力應該是比其他人要清楚許多,怎得也會有此不智之舉?
接著,問題的嚴重後果已經讓文定心驚膽戰,這些年來惟有他與僰人的買賣做的多做的好,大理城內的許多商家都知道僰人巫師與他堪稱莫逆,只要有那麼一兩個心懷叵測的商人稍稍做番動作,文定便會萬劫不復。
兩種族群文化習俗都大不相同,人們生活在一處,誤會非但是難免,甚至還會累加,謠言傳的多了,總有一天會產生種巨大的合力。
大多數在雲南生活的漢人都相信,那些居住在山區的僰人兇殘成性,對他們是既害怕又厭惡;而僰人眼中的漢人,也好不到哪去,因此雙方的磨擦是長年不斷,衝突時有發生。
終於,彼此的仇恨已不能再承載下去。
“東家,您要儘快拿個主意呀!不然到時侯等官府找上門來,我們可就被動了。”
“怎麼會發生這種事?”文定忍不住再一次暗自唏噓,剛回大理就遇上這等事,叫他如何是好呀?
“我們興盛和的買賣有一半是在僰區,其他的也是與之有莫大關聯,就是與他們撇清干係也得損失慘重。再說,就算朝廷一舉拿下了反叛,日後的情形也是昏暗不明,別的鋪子一定會趁虛而入,與我們爭奪當地的買賣,如果再打上個十來年,這條線便算是徹底斷了。”
在形式不一的各類反叛中,山區的叛亂最是難以平復,常常是彼進他退,彼退他進,這樣來來往往你爭我奪的,打上三五七年完全是可能的。
“唉。”短短時間內,這已經是文定第三次嘆氣了。
“東家,要不我們趕緊著去沐公府上下打點,提前為將來做準備,把我們是如何結識阿努顏,又曾有過那些次的接觸,一股腦在公爺府存底,到時侯怪罪下來,有公爺府裡的人替我們撐著,應該能矇混過去。”
“不成。”文定搖搖頭,拒絕了齊大叔的建議,“這些年我們與阿努顏合作多次,對他那裡的環境、人員都十分清楚,到時侯如果公爺府讓我們出賣阿努顏,可如何了得?不論如何來說,他總是對我有恩,這種不仁不義的事我是做不出來的。”
一席話說的齊大叔老臉騷紅,這阿努顏也曾救過他的老命,他又怎能如此自私呢!他一咬牙一跺腳道:“要不,索性我們就繼續與阿努顏合作,反正這雲南境內與反軍做買賣的商人多了去,也不在乎多我們一家。萬一朝廷追查起來事蹟敗露,我們也可以躲進大山,有僰人做我們的退路。這些年官府對待僰人的事,我看在眼裡也是十分憤怒。”
作為經常與僰人打交道的他們,自然也深諳僰人並不像外界傳說的那般。
“唉。”齊大叔冷不防蹦出的想法,卻將文定嚇個不輕,趕忙阻止他再往下說:“就算私交再好也不過是個人小利,怎能超越國之大義?我既為大明子民,對不起朝廷對不起宗廟的事,絕對是不能幹的。既然阿努顏扯起了反旗,我們便不再是朋友,雖不至於去害他,可也再不會與之發生關聯。”
文定的話十分肯定,從今往後,興盛和便與阿努顏徹底斷絕關係,那條線上的買賣也在最短的時間內撤了回來。雖然此舉對興盛和而言,無疑好似割肉,可非常情況下也惟有如此了。
然而實際的情形卻要比想像的複雜得多,文定竭盡所能想要斷掉這層聯絡,阿努顏還有他那班手下卻不肯答應。
這幾年裡,僰區的必需品多是直接拿山裡的物產與興盛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