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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那一次在赤穴村外面的山頂上,柳相公曾問過我一個問題,只是當時不曾答覆你。”
赤穴村門外的山頂上?文定暗自唸叨了一遍,趕緊從腦海中去追尋當時的情形,只是事後一片混亂,又過了好幾年的時光,他還真不記得當時自己說過什麼樣的話。
文定茫然的模樣,讓燕小姐不覺有些好笑,提醒道:“就是柳相公問小女子的名字。”
“哦,對,確實是有過這件事,只是後來場面太混亂,區區也就沒再問了。”
“我單名一個‘嫣’字,嫣然的嫣。”
“燕嫣。”文定連著姓氏唸了一遍,笑道:“燕老闆真是有意思,怎麼為二位女兒取的名字都是與姓氏諧音?旁人喊到你們姐妹姓名時,豈不是會混淆?”一個燕嫣,一個燕顏,讀起來都是一個音,不太注意的確是容易鬧錯。
燕嫣彷彿是被勾出了兒時的記憶,聞言嫣然一笑,道:“這個我就不曾向家父請教了。
天色不早了,柳相公請回吧!“如此近的距離,燕嫣面部細微的表情自然而然的被文定盡收眼底,文定整個人就像一下子被抽空了一般,木訥的告辭離開,遊屍似的回屋,躺在床上久久不能找回自己。
燕嫣主僕兩個就在柳府暫住了下來,文定不讓任何人去幹涉她們,任憑她們自由出入。
而這燕嫣小姐跟文定間彷彿有一種協定似的,有時一連幾日在府裡足不出戶,有時則是好些日子見不著她人影。
雖然文定至今對她特殊的身分還不是十分明白,可卻知道不去過問,她願意說他便聽著,不樂意說他也不打聽。
倒是王嫻這個小丫頭跟裡裡外外的人混的十分熟稔,不論是柳府還是興盛和總號常常能聽到她那銀鈴般的笑聲。夥計也是個個都喜歡她這麼個俏人兒,好些個年輕的後生為了她,甚至在明裡暗裡較著勁,這些人裡面特別以祖個為最,真不知他這麼個小人兒,對男女間的事哪來的那麼高的興致。
而王嫻呢!始終叫人捉摸不透,對誰都是無甚差別,一般無二的好,似乎對誰都沒有那種意思,叫府裡的年輕後生好不失望。
當然也有例外,好像柳道定這個二東家便見不得那丫頭,每每遠遠瞧見她被夥計們簇擁著也會繞道而行,就算不經意遇上了,兩個人也是針鋒相對的冷言冷語。
一個是佳人,一個是自己向來佩服的二東家,二人起了爭執,夥計們是幫誰也不好,這個時候他們往往會選擇避而遠之,直到他們吵完分開後才又貼近前來。
兄弟倆回到大理,齊大叔也終於是功德圓滿,一應事宜又重新交還於他。
文定自然是責無旁貸,沒歇息幾日,馬上便投入到忙碌的買賣中去。
這一日,文定正在茶樓上與人閒聊,隨便商談有關兩家協作一注買賣之事,樓下卻忽地傳來一陣嘈雜。
“讓開,讓開。”一群執搶持棒的家丁氣勢洶洶的盤查著過往百姓,看樣子是在尋人。
也不知是哪家的家丁,竟會有這般大的膽子,為首之人還叫囂道:“搜,給我仔細的搜,就是將大理城翻過來也要找到那兩個騙子,老子就不信了,那兩個騙子還能上天入地不成。”
看架勢,這一群人哪裡還是什麼家丁,簡直就成了衙門裡的差人似的。
“下面這是發生什麼事了,怎的這麼熱鬧?”文定不由得向同桌之人請教。
同席的夏老闆道:“柳老闆剛剛回來,還不知道此事吧!那個慶瑞的丁老闆被一雙騙子騙走了一筆數目不菲的銀子。”
“這事,柳某倒是知道。”若不是他當場指出來,那丁老闆說不定現在還拿著那堆贗品當寶呢!
就在文定他們旁邊的桌子上,也有人抱怨起來:“那丁某人仗著自己的妹子是知縣夫人,就把自己當作是縣大老爺了,幾個家丁也敢肆無忌憚的盤查路人,簡直是無法無天。”
夏老闆不覺莞爾,道:“說起來這對騙子也是蠢的出奇,行騙之後就該是有多遠走多遠,可他們倒好,沒過幾個月便以為一切都風平浪靜,又自投羅網回到大理城繼續招搖撞騙。”
文定不由得奇道:“有這麼大膽的騙子?”
“是呀!你想那丁老闆是何許人,那可是吃不得一點虧的主,一得到訊息馬上便帶領著家丁夥計去逮人,就連城門口都加強了盤查。可他這麼大張旗鼓的鬧,只要不是個傻子,誰會不知道厲害呀!人沒逮到不說,大理城已被丁家鬧的是滿城風雨。”
如若騙子們蠢,如何還能去哄騙旁人?多半是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