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鼓的開進大理城,在眾人的注目下運進興盛和的庫房。
那源源不斷的貨物比什麼說辭都要來的震撼人心,近來邊界一度緊張,能拿到塞外貨物的商家沒幾個,好像興盛和這樣直接由人家送來的,又都是上等貨色的更是鳳毛麟角。
那些個惟利是圖的商人們,很快便從遠離興盛和轉向與之交易。
再有,文定不在的日子裡,齊大叔將鋪子裡的生意打理的井井有條,叫外人瞧不出一點異常來。人常說家有一老如有一寶,齊大叔便是興盛和一筆無形的財富。
文定兄弟的安然迴歸,讓興盛和上上下下一干管事、夥計興奮萬分,這裡面不但是因為他們無不喜歡爽朗的道定,還有一部分是為他們自己慶幸,終於撐過了這一段憂慮惶恐的日子。
自打興盛和馬幫遭劫以後,他們既為商號的前景擔心,又為個人的前途憂慮,後來連東家都親身犯險,更加讓他們惴惴不安,非但是內心坎坷,依照齊大叔的吩咐,面上還必須不能流露出一絲憂慮來,當真是倍感吃力。
如今不但是二東家全須全影的回來了,馬賊的麻煩也一勞永逸的解決了,怎能叫一干眾人不歡呼雀躍。
文定的家宅就安在興盛和總號背後,原先也是一戶富商所有,後來商人買賣不濟敗落了,文定貪圖其便捷就出資買了下來。
這房子原先的主人以前買賣做的挺大,房子也是當年生意紅火時所築,主房、偏房、廂房、飯廳、花廳,再加上下人們居住的地方共有八間大屋,另外還有一間花房,裡面專門養著上任主人從昆明移來的奇花異草。
房子雖多,可文定道定到底只有兩個人,如何住的過來?再加上平時兄弟倆又多半時間不在大理,宅子裡除了兩個僕人看守外再無旁人。又經過這數月的閒置,那裡面的情形便更是不堪了,桌、椅、梳臺上無不積累了重重的灰塵,還有那臥榻上方竟為蜘蛛所據。
這種情形別說是招呼貴客,就是自己也不堪忍受。文定一邊將燕小姐二人安排在鋪子裡小歇,一邊又趕緊吩咐管事帶上幾個夥計,將屋舍裡裡外外徹底打掃了一遍。
經他們一番收拾,這宅子終於恢復了七八分原貌。將兩位女客引領進來後,也不至於出醜人前,雖然燕小姐沒什麼表示,可她身邊的王嫻一個勁的誇讚這宅子清馨別緻。
“柳叔叔,你這個花房佈置的挺雅緻的嘛!一定花了不少的工夫吧!”
“慚愧,慚愧,我是成天不落屋,外面的事情忙的暈頭轉向,那還有這閒暇的工夫呀!
這都是以前的屋主置辦下來的,我頂多是請了位善於調理的花匠而已。“宅子裡僅有的兩個僕人中有一個便是花匠,說起這個花匠也是讓文定哭笑不得,來之前即與文定說好除開花房裡的差事,其他一概不理,而花房裡的事也叫文定交由他全權來拿主意。
一個幫工的僕人竟提出如此多過分的要求,實在是不可理喻,然而文定卻知道類似這種不識時務的情形只會出現在兩種人身上,一種是傻子,一種是痴子。
傻子嘛自不必細究,痴子則多半是因為太過專注於某件事而不善於待人接物,這種人平常不大會應酬,然而往往在他專注的特定方面有異於常人的表現。
憑著這種直覺,文定留下了這位不討人喜歡的花匠,果然沒有讓他看走眼,花匠對這份差使是十二分的投入,對花草的痴迷,簡直是與那位留在赤穴城中的陸老翁不相伯仲,就連文定這個東家也不能在花房裡任意胡來,旁人就更不用說了。
有一回,道定閒來無事在宅子裡轉悠,就來花房摘了那麼一朵,花匠彷彿發瘋了似的要跟他玩命,害的他這個二東家顏面掃地,非要辭了花匠不可。然而事情到了文定那兒,非但沒處罰花匠,反倒是要自己的弟弟向花匠賠禮道歉,至此以後,誰也不敢招惹這個花痴子了。
今日見到東家陪同著王嫻這般乖巧可人的女子來逛花房,花匠也破了回例,讓他們自由觀賞。文定想起來也覺得挺好笑,他這個做老爺的反倒要沾外人的光。
文定雖說與那王衡江夫婦倆認識不過是一日的緣分,可卻是見證了二人的離世,自覺對王嫻有一種責任在,問了許多她這麼些年的生活。
聽她講來也沒什麼特別的,多半就是伴隨著燕小姐四處清修,遠離人群過著簡樸而淡雅的生活,特別點的就是練就了一身不俗的武功。
“柳叔叔,你這些年過的怎麼樣呢?怎麼就跑到這麼遠的雲南來做買賣了?”
舊事重提,文定不由得唏噓不已:“說起這個可真就是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