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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座之人豈不危矣?”
靜光的一番侃侃而談,也正是代表了紫鵑她們的心聲,可靜憶卻淡淡的反問道:“說的是不假。只不過方才天黑,此刻不過是戌時左右,離天明尚且有四個時辰,你能替對方決定是此時下手?亥時下手?子時下手?又或是寅時下手嗎?”
這時侯的把握當然得是由別人說了算,靜光有些弄不明白,輕聲的問道:“師姐,你的意思是如何呀?”
“哎!”靜憶輕嘆一口氣,暗道,這些師妹還是在江湖上歷練的太少了,若不多加敲打,日後還不知要遭受多大的磨難呢}她解說道:“正是因為黑夜裡敵人的行動我們不得而知,是以我們現下是受制於人,時辰上自也由不得我們。如若敵人選擇在黎明前夕襲擊,本就奔波一日的我們又苦苦的守侯了一夜,睏乏不堪又如何去與之對搏呢?”
眾女子這才明瞭過來,怪不得長輩常常教訓行事不容絲毫的大意,江湖上一些微小的疏忽,時常便會葬送自己及同伴。三名女尼加紫鵑一個個低垂著腦袋,羞愧的不敢望向眾人。
給她們提醒教訓的目的已達到,靜憶也不去計較別的,轉而向燕小姐問道:“女檀越,您認為此時該如何行事呢?”
“大師不必自謙,適才大師一番敘述在情在理,一切皆有大師主持,定能不負眾望。”
燕小姐的話讓靜憶面有羞色,不過考慮到她身上未除盡的餘毒,又由不得自己推委,只好一力承擔下來。在靜憶的安排下,在座懷有功夫之人總共分成四班人值夜,靜光與靜懷一組,紫鵑與靜思一組,自己與北坤則各自自成一組,分別在四個時辰內戒備,餘者便抓緊時間歇息,以備明日的路途。
原本燕小姐也要守夜的,可眾尼硬是不肯答應只好作罷。經這麼一鬧,餘者也沒心情閒聊了,紛紛倒頭便睡。
這時夜深人靜,山林間有蟬鳴聲一陣陣的響動,而遠處更是時有幾聲狼嚎傳來,靜光靜懷相互依持著在廟門外守護。
破廟裡眾人睡意正濃,惟有文定還在神牌前佇立。雖然方才紫鵑的蠻不講理真的是讓他氣惱,不過以文定的性情實在是很難為些許小事便去記恨某人,恨來仇去的,最終消磨的不過是自己少有的光陰,那損人不利己的無聊之事又何必呢!
氣消之後,他的目光又再次鎖定那塊虎神牌,跳動的火光之下,那老虎的威猛絲毫不減,那張牙舞爪的模樣彷彿是要將人撕碎般。隱約中,那姿勢好像讓文定記起了些什麼,可細想起來也說不出個所以然。
文定環顧了一下左右,四下是一片寂靜,除了細微的鼻鼾聲外再沒絲毫動靜,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慢慢的將手伸向那神牌。要是在家鄉的廟裡做出如此舉動,不被那些老人說成裹讀神靈,也起碼算的上不敬了。是以文定拿的時侯,既有些急切又有些擔心,擔心此時有人醒轉過來會見到這一幕,或許私心之下還有一絲興奮,一種對神秘事物嚮往的興奮。
兩隻手觸到的是一塊堅硬的楠木,巴蜀也恰是盛產楠木之地,可一路行來,文定並未在附近見到有楠木樹的蹤影呀}這代表著用來制神牌的樹木只會是由別處帶來的,可這整間廟宇裡,其餘地方所用的材料都是取自附近,為何獨獨這塊重要的神牌要大費周折的由別處取來呢?
對這間破廟,文定心中是積壓了越來越多的疑問,可越是如此,興趣也越發的濃厚,神牌上那雕刻紋路在近處看來清晰了許多,再次肯定這是隻猛虎,文定決不會看錯,雖然她和大多雕刻老虎的手法不同,可他依然可以由氣勢和姿態上看出這是一頭威猛的老虎。
突然,文定記起了從何處見過這老虎的模樣了,他輕手輕腳移動幾步到殘壁處,淡淡的火光恰好將牆壁上的那幅狩獵圖照射出來。怪不得自己會覺得神牌上的老虎眼熟,原來就是白日裡見到的這幅狩獵圖上所刻的獵物,雖然牆上的筆畫很淺,經過時間的流逝更是變的難以辨認,可威猛的姿勢卻是一般無二,顯然是出自同一人之手,這壁畫上的猛獸也就是神牌上的老虎。
一個謎團的解開往往都會讓當局者感到欣喜,可欣喜之餘,又有件匪夷所思之事將文定難住了,既然是座虎神廟,為何那締造之人又要作幅狩獵老虎的壁畫上去呢?
據文定所知,在許多偏遠的種族,或隱蔽的山林裡,百姓們會崇拜各式各樣的猛獸,有的地方敬蛇,有的地方敬狐仙,聽聞草原上有的部落還崇拜天上的老鷹,稱之為雕神。可碰上自己族人崇拜的猛獸,往往都是膜拜還來不及了,又怎麼會獵殺呢!時常聽說異地之人進入他們的領地,就算是在不知情的狀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