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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進來便不客氣的坐上了上席,緊挨著二掌櫃。
李福翔平日裡,就對這個口無遮攔的傢伙沒有好感,今天看這傢伙,不但比自己這幾位鋪裡的重要人物來得晚,還老實不客氣徑直坐到上席來。
沒看到那桌那些個老夥計,雖然顯得有些擁擠,也不敢越雷池一步嗎?真是怎麼看他,怎麼不順眼。
忍不住要挖苦他兩句,道:“喲,我們的顧護院,真是個大忙人呀,大掌櫃,朝奉與東家都到了,您這才出現呀。”
“呵呵,二掌櫃說笑了。”那個“二”字的音,三友用的特別的重“我是看大家今天的興致都挺高,有肉無酒那哪行。”說著從手裡變出一罈子酒了,接著說道:“我呀,是出去買這個了,今天大家可都要盡興喲。”
東家捋著鬍子笑道:“還是三友想的周到呀,不過大家可不能都喝醉了,晚上鋪子裡還是要留人看守喲。”
大掌櫃接道:“那是,大家稍嘗即可,吃吃酒禦寒可以,可不許吃醉。”
一班夥計急忙回答道:“那是,那是”
老朝奉劉選福一直沒在席間發現文定,問道:“文定呢,他怎麼還沒來呀?”
二掌櫃一看他還真的沒來,幸災樂禍的說道:“那小子呀,一向自視甚高,您看就連您三位,都來了他還沒出現,這完全不將您幾位放在眼裡嘛。”
大掌櫃作勢制止李福翔,說道:“老二,別怎麼說,文定說不準,還真有什麼事給耽誤了,過一會不就來了嘛。”
李福翔爭辯道:“大哥,那小子太不象話了,鋪裡有什麼事我們能不知道嗎?”
這時一個小廝小瑞過來,對章傳福說道:“東家,三掌櫃今日有些著涼,人一天都不大舒服,連午飯也沒吃,一打烊便回屋躺著了,讓我跟您幾位告罪說他不好奉陪了。”
聽到柳文定病了,坐在一旁的顧三友神色一暗,劉選福忙吩咐道:“那不吃東西也不行呀,瑞子你叫廚房,熬點小粥等下給他送去。”
章傳福面對李福翔笑著說道:“我就說文定,不是那種不懂規矩得人。福翔呀,不要老是有意的爭對他嘛。”李福翔咯咯無語。
廚子忙活了一陣後,酒席終於要開始了,章傳福首先起身舉杯說道:“大家,都在為鋪子裡的事日夜操忙,我十分過意不去呀。這裡略備薄宴,借這個機會慰勞慰勞大家。”
那一桌的所有人,連同這一桌的李福翔和蔣善本都忙說道:“豈敢,豈敢。”
章傳福又繼續說道:“今日大家都要給我吃的盡興,來我先幹了。”
說完便將手中的酒杯一乾而盡,大家也將手中的酒乾盡,隨後酒席就真正開始了。
只看那一桌垂涎多時的夥計們,頓時拋開了剛才那表面的矜持,誰也不再言語與這鍋中的羊肉,展開殊死拼殺,那場面簡直與一次攻城戰毫不遜色。
昏暗的小屋裡,只有一盞零星的油燈在閃爍著,桌上有一碗小米粥已是絲毫熱氣也冒不出來。
而在桌子旁邊的是一幅木板床,上面有一床正在發抖的被子。
這床上的床單,被面很整潔沒有補丁,但明顯都洗漂過很多次,呈現出淡白的顏色。
那被中人將被子遮住了的自己頭部,四周也都包的嚴嚴實實的,不肯將任何一絲一毫袒露於空氣之中。
忽然一陣寒風透過那扇,沒用窗紙裱糊起來的門窗,門窗產生了踫撞的響聲。
更甚者發出呼的一聲怪響,彷彿是幽靈的低鳴轉瞬間,將屋內那本已昏暗的燈光泯滅了,整個屋子裡頓時徹底的陷入了黑暗之中。
這時木門輕輕的被風吹開了,畏縮著裹在被子裡的文定只是感覺到似乎更加的寒冷,只能將被子裹的更緊。
隨著房門的吹開,一個黑影從門外飄然而至。行至文定的床前用手掀起了被角探了探他的頭部,自語的輕聲說道:“這是個什麼人呀?
叫別人要記得看病,抓藥,自己卻就只是這樣躺著。”
文定可能感覺到了,寒冷空氣飄進薄被,立馬抓住被子將頭部的空擋封住,這舉動還是在睡夢中完成的,邊擋還邊從口裡發出不滿的喃喃聲。
“還這麼不老實,明明生體弱還頂著風雪上山頂。”當他看到文定鬆散的睡姿,比較起平時的那板滯的形象更有生氣,更真實些。
那黑影將文定的手拿出來,用手指搭住其經脈之處。
這時文定又打了一個寒顫,看來已不是著涼那麼簡單了。在那些有錢有勢的人家,風寒可能並算不上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