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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致城扭過頭瞪著張翠蓮:“我還不能說啦?你看看這都乾的什麼事兒,這倆人那麼大歲數了一點事兒不懂。說離婚就離婚!”
沒等顧致城說完張翠蓮也火了,高聲反駁道:“那你說怎麼辦?現在事情已經出了,你還在這馬後炮有個屁用。這個家只有你自己嗎?離婚的當事人是咱媽,目睹經過的是小秋,你做了什麼呀?你現在在這指點江山的,你耍威風給誰看?”
顧致城氣的不行瞪著張翠蓮,張翠蓮也不怕索性站起身來叉著腰怒道:“你是這個家的長子,你跑到了外面工作。是,你是人不由己。可你的身不由己就能數落我們這些人了麼?如果不是逼到了份上,咱媽能跑到孃家躲嗎?如果不是欺人太甚,小秋能以死相逼嗎?離婚報告是咱爸打的,你怎麼不去找他?那邊住著老顧家一家子,你怎麼不去找他們耍威風?你在這衝著你媽你妹你老婆神氣個什麼勁兒!”
張翠蓮噼裡啪啦的罵了一通,將顧致城堵得無話可說。
顧致秋攥著手連連點頭,同仇敵愾的瞪著她大哥。顧致城環視著這三個女人,心裡頭將張翠蓮說過的話又迴轉了一遍。
首先他媽是被逼離開家門的,其次他妹妹有過以死相逼的過激行為,再次沒有他爸的同意這個婚是離不了的。
既然顧致秋都不覺得這份錯誤的決定會給她帶來麻煩,自己不斷地強調也是沒什麼意思了。
顧致城摸了摸鼻子低頭沉默,他覺得還是跟父親溝通一次的好。既然父母之間沒有深仇大恨也沒有過不下去的理由,一家人還是在一起的好。
安榮被顧致城說了幾句,嘴上強硬心裡頭卻也後悔起來。當初提出離婚也不過就是一時生氣而已,後來看見顧德海的離婚報告也是暈了頭。
現在想想不說讓兒子為難,就是將來女兒嫁人了也會因為這個受到影響。最重要的是,她從來沒想過自己離婚之後會怎麼樣。兩口子分開了,這個家也就散了。以後逢年過節的,難道都跟今年過年似的?
先前還說張翠蓮的親孃不著調,可現在看來還是自己更不著調了。
想到這裡安榮拉下老臉,輕聲對張翠蓮道:“媳婦兒,你給你爸打個電話。就告訴他,說他兒子回來了。一家人準備吃個飯,把這件事兒完完本本的說一遍。”
眾人一聽也就明白了,老太太這是說了軟話了。她先低頭,給了那頭一個臺階這復婚就是順理成章的事情了。
可張翠蓮心裡忐忑啊,飯店老闆娘說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呢?如果是真的,自己怎麼回答?如果不是真的,一切倒也好說了。
見到張翠蓮不動彈,顧致城抬起頭有些急躁:“你站著幹什麼?快去吧!”
張翠蓮想了想咬著嘴唇走到電話旁,按下擴音播下顧家的座機。按照常理來說,這個時間應該打到顧德海的辦公室。她這一下子打給家裡面,如果沒有所謂的“新人”那也沒有啥關係了。
電話一接通是一個熟悉又討人厭的聲音:“喂?誰呀?”
張翠蓮聽出來是大娘高麗曼,看了一眼眾人輕聲問道:“大娘吧?我找我爸,你讓他接一下電話。”
高麗曼在那頭聽出來張翠蓮的聲音,語調裡帶著莫名的興奮:“張翠蓮啊,你啥事兒啊?”
張翠蓮頓了頓低聲道:“我讓我爸去取豬頭肉,我就問一聲取回來了沒有。”
高麗曼在旁邊咯咯一笑:“啊,娶回來了。是你小媽去取的,晚上我們就吃了。”
張翠蓮心裡咯噔一聲,看來真讓老闆娘說著了。張翠蓮這猶豫的幾秒鐘,顧致城騰地站了起來幾步竄到電話邊。衝著電話大吼一聲:“什麼小媽?胡說八道什麼呢?”
高麗曼似乎被這一聲男音嚇了一跳,緊接著怪里怪氣的問道:“哎,張翠蓮啊。我怎麼聽見有男的說話啊?誰呀?”
顧致城也不搭理她,聲音帶著他自己都不察覺的冷漠:“讓顧德海接電話,我是顧致城!”
聽見這話高麗曼忽然將電話給結束通話了,聽著那一聲聲刺耳的“嘟嘟嘟”聲。張翠蓮下意識的去看向婆婆安榮,她已經癱軟在沙發上。臉上的表情複雜,有震驚有悲憤有屈辱有不甘還有絕望。
是的,張翠蓮看見了上一世自己得知顧致城又要離婚的時候那個表情。
不相信自己被丈夫背叛,沒有其他人插足的背叛,一種來自靈魂的捨棄。
顧致城將電話撥了回去,這一次接電話的是顧德本。他言簡意賅的告訴顧致城,早在一個星期之前顧德海已經結婚了。
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