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討伐自己的男人來了。叉著腰對著半躺在炕上“指點江山”張廣福罵道:“你還好意思怪閨女?你也不看看小軍為啥要去賭?還不是你這個沒用的爹掙不了錢。一個老爺們掙不來錢,你特麼也叫老爺們。我要是你就趕緊出門去大道上讓車撞死,還能給我們娘仨留點錢!”
張翠蓮對邵華這種解圍的方式更接受不了,這樣讓外人看笑話真的好麼?
付鑫到今天算是真正的見識到了張翠蓮的不易,更佩服張翠蓮在這樣一個環境中能成長成一個不容被人忽視的奇女子。
張廣福跟邵華二人一言不合吵起來,張翠蓮嫌棄丟人給付鑫一個眼神。二人前後腳出了屋子,付鑫隨著張翠蓮來到了隔壁。
“咋樣啊?”張老爺子知道付鑫這個大老闆,他以為付鑫出面肯定能夠圓滿解決。
張翠蓮搖搖頭,嘆了一口氣:“我爸我媽又吵起來了,根本沒法好好說話。”
老爺子不理解:“吵啥呀?你弟弟的事兒麼?”
張翠蓮不吭聲,老爺子也明白了。半天不知道說什麼是好,一時屋子裡竟然尷尬的要命。倒是付鑫歉意的表示:“我能力有限,認識的人都不能幫小軍。多交點罰款也不行,哎!”
張家人聽說這個也蔫了,要知道為了讓張翠軍說實話。那邊有人嚇唬人說要張翠軍蹲三年大牢然後再罰款一千塊錢。
兩千塊錢對於張家來說那真是一筆鉅款啊,張廣福上哪弄那麼多的錢呢?
然後那邊的負責抓賭徒的警官就嚇唬張廣福:“說出一個賭博的人名,就給你減掉一百塊錢。”
別說愣頭青張翠軍不敢說,就是向來沒什麼義氣的張廣福都不吭聲了。為什麼呀?前腳你把人家說出去了,等事兒平息了。仇家天天來家點柴火垛,結怨一輩子不值當啊。
邵華氣惱張廣福軟蛋自己也明白這種事兒確實不能這麼幹。可要錢沒有,蹲監獄捨不得。兩口子三兩句就撓起來,完全解決不了任何的事兒。
畢竟是自己的孫子,老爺子有點挺不住老淚縱橫嗚嗚的哭。老太太也在一旁嘟囔,能不能讓她去替孫子蹲監獄。
張翠蓮聽見這種話心裡頭不落忍,可她除了勸又不知道能幹什麼。
付鑫出去又找同學又找老戰友的,想要給點紅包送個禮看看能不能網開一面。沒想到那頭的主審的警察一身正氣,不僅將領付鑫去的熟人臭罵一頓還警告付鑫再有這種舉動就把他也抓起來。
張家人聽說這件事兒之後也都蔫了,只能求老天爺保佑找點將案子審理清楚放了張翠軍。
其實這些人不知道,張翠軍的案子本來挺簡單的。按照以往也就是拘留半個月罰款然後教育一頓也就完了。
可這一次是有人實名舉報的,舉報的時候有理有據的。警察一看肯定要仔細審理,不能當成一般的案子了。
這是付鑫打聽來的訊息,張家人原本還以為是付鑫的父親乾的。就為了報復當初張翠軍攆了人不幹活,聚集一堆人耍錢。
可是砂場畢竟是他自己兒子的,老爺子再蠢也不至於將付鑫的心血給毀掉。
“那就把範圍縮小一點,要麼就是一起耍錢人的家屬、要麼就是被影響生活的老百姓、要麼就是砂場的競爭對手。”張翠蓮想了想得出了三個結論,付鑫心裡頭也猜出了七八分。
要說是賭徒的家屬,這個可能性有點低。張翠軍也說了,玩的都不是太大。原本就是為了聚集人一起玩,也不是為了掙錢的。而且參與其中的都是農民,農閒沒事兒幹才玩玩。過年要花錢,開春要買種子誰也不會太過分。
周圍的老百姓也不大可能,這裡頭民風淳樸的很。隔壁還是租給他們房子的房東,周圍不參與的老百姓站著看人家打牌也能樂呵一天呢。
剩下的就是砂場的競爭對手,張翠蓮心裡頭過了一遍也沒想到能有誰。
“老王?”付鑫說了一個名字,張翠蓮楞了一下。不可置信的問道:“你是說,磚廠的那個老王?”張翠蓮想了半天也沒明白:“不是,他那個灰砂磚不是從咱們家進的料麼?要那麼說的話,水泥廠是不是也有嫌疑啊?”
付鑫搖搖頭:“我走之前就怕小軍坑賬上的錢,告訴了好幾個人貨錢等我回來再給也行。這兩天我去要賬,就剩老王的了。”
張翠蓮皺眉:“你的意思是,如果當初在廠子裡抓的小軍那就有可能定性為咱們的廠子是個賭場了唄?要是廠子被封了,錢也不用給了。”
可是想像去懷疑一個人,是不是有點武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