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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辯笑笑,也沒有再爭辯,他同樣不喜歡爭辯。不過。對這個問題,他有些看法。在西方文化裡,射箭通常和陽光有關,太陽神阿波羅最擅長的武器就是弓箭,箭其實就是陽光的暗喻,特別是指太陽的傷害。祝融是東方神話裡的太陽神。說射者是祝融的子孫,很可能也是這種來自神話的暗喻。
“既然道長將歸根覆命之術和盤托出,又何必帶著橋家二女來?莫非是覺得我不夠資格嘗試此術?”
于吉笑了。“陛下是天下至尊,豈能如等閒人一般。歸根覆命風險極大,且陛下正當春秋,歸根覆命還有近四十年的時間,在此之間,陛下還可以做很多事。橋家二女不過是助陛下修心而已。陛下如果心動,覺得這紅塵富貴誘人。自然還可以生兒育女,做這人間帝王。如果連此等國色當前,依然不為所動,自然道心堅定,將來歸根覆命時,也會多幾分成功的把握。有何不好?”
劉辯笑了。“原來她們是試心劍啊。”
“陛下聖明。”
劉辯沉吟片刻,收起了笑容:“道長,說到生兒育女。我能向你請教一個問題麼?”
“自然。”于吉還禮。“能為陛下解惑,吉深感榮幸。”
劉辯便把自己身邊幾個女人都無法受孕。唯獨卞氏機緣巧合,生有一子的事情說了一遍。他雖然不在乎能否留下子嗣,但是一直對此事疑惑。如果說是他的問題,為什麼卞氏能懷上?如果說不是他的問題,為什麼那麼多女人都不行?
于吉也非常好奇。他想了很久:“吉想見見卞貴人,可否?”
“當然可以。”劉辯一口應承。
他立刻命人召來了卞貴人。當卞貴人走進來的時候。一直侃侃而談,淡定從容的于吉突然停住了,站了起來,連鞋都忘了穿,上前兩步。仔細端詳著卞貴人。卞貴人吃了一驚,連忙停住腳步,打量了于吉一眼,又用詢問的目光看向劉辯。
劉辯示意她輕鬆一些。于吉如此失態,大概是看出了什麼。
“陛下,這是玉鼎之體啊。”于吉有些興奮的說道:“這是千載難逢的貴人之體,吉相人多矣,這等貴重之體,卻還是第一次見。”
劉辯很好奇,連忙問道:“什麼叫玉鼎之體,又是如何尊貴法?”
于吉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連忙坐了回去,笑道:“陛下有所不知,道門內有房中|術,常以女子為鼎,也將女子之體質按玉金銀銅分為數等,最好的就稱為玉鼎。不過玉鼎極少見,而且往往夭折。一般人都以為是過於貴重,普通人無法承受,其實大部分玉鼎之體都是被道門中人奪走了。因為玉鼎之體天生與玉親近,出生時往往有異常,容易被道門中人發現,不等他們長成,就攜歸山中,或為徒,或為鼎。”
于吉突然轉過頭,看著卞氏:“貴人的卞氏,莫非是荊山卞?”
卞貴人不明所以,欲言又止。劉辯接過話題,不動聲色的說道:“何謂荊山卞?”
“荊山卞是指發現和氏璧的卞和一支。卞和有識玉之能,卞氏家傳的辨玉識玉本領,又長年與玉接觸,是最有可能出現玉鼎之體的血脈。己亥年,琅琊曾經有一戶姓卞的人家,就是荊山卞,曾經生下一女,據說黃色盈室,經日不消……”
卞貴人捂住了嘴巴。
于吉明白了。“就是貴人?”
卞貴人連連點頭。
于吉笑了:“陛下,如此說來,吉明白了。當是陛下的真龍血脈太過純正,普通女子承受不起,無法受孕,唯有這等玉鼎之體可以容納陛下龍血。皇子將來一定是雄才,需好生教導才行。”
劉辯目光一閃:“你見過陳留王麼?”
于吉笑笑:“不瞞陛下,早在陛下登基之前,吉就見過陛下與陳留王。陳留王固然是美玉之質,可那只是相對於普通人來說。與在玉鼎之體中受孕的真龍血脈相比,他還是略有遜色的。”
劉辯點了點頭,若有所思。卞貴人卻是心花怒放,為免失態,連忙用手捂住了嘴。
……
卞貴人回到後宮,直奔皇后唐瑛的寢殿。劉辯還沒有正式遷都長安,也沒有正式的椒房殿,臨時到長安的唐瑛住在昆明池旁的一座小殿裡,與長公主府毗鄰。卞貴人也住在附近,三人常常在一起說家常。
卞貴人趕到殿中的時候,唐瑛正與長公主坐在一起,看著張虎和劉植兩個小兒嬉戲。張虎已經能坐著,劉植還只能被抱著,不過這並不妨礙兩個小兒互相打量,不時的笑一聲,彷彿他們也能明白對方的意思似的。長公主和唐瑛被逗得樂不可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