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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天不亮起程,和連一路急行,夜色降臨時,他已經奔出兩百里,人困馬乏,疲憊不堪。雖然和連還想趁著月色繼續趕路,將士們卻不願意了,紛紛抗議。
見群情湧動,和連不敢再勉強。只得同意紮營休息,同時派出大量的斥候,打探百里以內的敵情。以免被漢軍或者那些已經背叛的鮮卑部落偷襲。落駕的鳳凰不如雞,和連知道他這個鮮卑大王的首級很值錢,會有不少人在暗中窺視著他。
雖然已經累到了極點,和連卻沒有一點睡意,或者說,他不敢讓自己放鬆下來,生怕再睜開眼睛的時候。漢軍將士就站在他面前。直到後半夜,和連才和衣而臥。打了個盹。
眼睛剛闔上,和連就感覺到大地一陣顫動,有低沉的聲音傳來,彷彿有鐵騎正在高速衝鋒。他連眼睛都不及睜開。一躍而起,大喊大叫:“敵襲!敵襲!”
“大王,大王!”帳外的衛士們連忙衝了進來,將他摁住:“大王,哪裡有敵襲?”
“敵襲,敵……襲……”和連睜開眼睛,看著一臉茫然的衛士,這才回過神來。他軟軟的坐了下去,臥在床鋪之上。將自己裹了進去,無聲的嗚咽起來。
衛士們互相看看,不約而同的搖了搖頭。敵人還沒有出現。和連已經快要崩潰了,如果敵人真的來了,還能指望他迎戰嗎?這哪裡是一個鮮卑大王,根本就是一個懦夫。可惜了,如果當初是英武的槐縱做大王,肯定不會落到今天這個下場。
衛士們出帳。紛紛散去。等和連第二天起來,瞪著佈滿血絲的眼睛呼叫衛士的時候。半天也沒有人答應。他大驚失色,走到帳外,卻發現帳外人影稀疏了不少,衛士們看著他,眼中混雜了同情和鄙夷。
和連呆立半晌,心情寂寥。
鮮卑人計程車氣越來越低落,第二天晚上宿營的時候,逃跑計程車卒已經達到了三分之一,和連的身邊只剩了兩個衛士。和連心情低落,也沒心情去問哪些人逃走了。樹倒猢猻散,牆倒眾人推,和連雖然沒聽過這樣的話,卻也明白這樣的意思。他得位不正,本來就不得人心,現在又窮途末路,這些人沒有趁機殺他,已經算是對他客氣了,他哪裡還敢去要求別人。
又一次,和連在恐懼中入睡,一夜數驚。
子夜時分,吹了幾天的北風漸漸的停了,天空下起了紛紛揚揚的大雪,片刻之間,大地一片雪白。
……
百里之外,劉辯伸出手,接著兩片雪花,看著雪花在掌心迅速消融,變成兩隻晶瑩的水珠。劉辯聳了聳肩,無聲一笑。
“陛下,追麼?”呂布弓著身,滿臉希冀的看著劉辯的眼睛。
“不追了。”劉辯拍拍手,負在身後,回到帳內。
“為什麼?”呂布不甘心的說道:“鮮卑人士氣大落,和連肝膽俱破,雖然在百里之外,只要追上去,肯定能打他一個落花流水。”
“正因為他肝膽俱破,朕才不追他。”劉辯坐火塘邊坐好,示意呂布也坐,指了指火上吊著的酒和烤羊:“不要拘束,自取自用,這麼自在的日子沒幾天了。”
呂布嘆了一口氣,知道劉辯說得什麼意思。這次北伐已經結束了,他們即將回到中原,一旦回到中原,他就不能再像現在這樣隨意的和劉辯相處了。就算劉辯願意,也會有很多儒臣站出來指責他的失禮。這樣的事已經在廣成出現過一次,他不想再出現第二次。
“陛下,就這麼放走和連,太可惜了。”呂布不甘的說道:“如果陛下擔心大雪,臣可以率領狼騎去追。狼騎的將士習慣了大雪,雪越大,對他們來說越好。”
“我不是擔心打不贏,而是不想就這麼殺了和連。”劉辯拿著牛角杯,呷了一口酒,眼角帶笑:“和連讀了儒門的書,中了儒門的毒,內戰內行,外戰外行,讓他安全的到達西部鮮卑,比你的狼騎更有殺傷力。奉先,放心吧,我們很快就會回來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呂布聳聳肩,他雖然讀書不多,卻不笨,能理解劉辯的意思。只是他總覺得,要擊敗對手,還是親手來做比較爽一點。假手他人,總有一點不痛不癢。
“我們要效仿亞歷山大,建立一個橫跨萬里的帝國,就不能侷限於逞匹夫之勇,要將眼光放遠一點。”劉辯不緊不慢的說道:“你如果一直滿足於戰場上廝殺,斬將奪旗,那一天才能像公孫瓚一樣坐鎮一方?”
聽到公孫瓚三個字,呂布眉毛一挑,沒有再堅持。
公孫瓚被劉辯委以鎮守遼東的重任,在此之前還肩負著守護彈汗山的任務,對呂布等人觸動非常大。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