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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真不打算看看嗎?”
“公孝如果有興趣,可以看看,我是不想看了。”皇甫嵩淡淡一笑:“虯龍命已經讓我擔驚受怕了半輩子,我年紀大了,不想再受這樣的驚嚇,只想太太平平的過幾年。”
閻忠搖了搖頭:“你啊,就是太謹慎了,所以這廬江的戰事才會由徐晃一個年輕人主持。”
“有什麼不好?”皇甫嵩不以為然,端起茶杯,呷了一口清茶:“你不是一直在說嘛,要保持平衡,不要讓涼州人獨大,有一個河東人出來主持軍務,分洛陽的兵權,豈不是正合我意?”
閻忠苦笑一聲,無言以對。他和賈詡一樣,一直堅持要由西涼人主導朝政,但是要保持克制,千萬不能形成獨大的局面,以免給西涼人帶來滅頂之禍。只是皇甫嵩比他想象的更保守,連天子給的導引圖譜都不打算練,完全是一副混吃等死的模樣,讓他有種作繭自縛的感覺。
不獨大,不代表就要讓出主導權啊。現在董卓已經被閒置,如果皇甫嵩再主動放棄,那涼州人在軍隊的力量就會被削弱。眼下幷州的張遼已經成長起來,河東的徐晃眼看著又要上位,涼州卻還沒看到能和他們相提並論的年輕人,這讓閻忠很擔心。
“陛下心胸開闊,如果他忌憚你,又何必將這個導引圖譜給你?”閻忠不動聲色的勸道:“義真,小心謙虛過頭,被人當成作偽啊。”
皇甫嵩無聲的笑了起來:“公孝,我不是擔心長安的陛下忌憚,我是擔心這裡的殿下啊。”
閻忠眉頭一挑,長嘆一聲:“義真,還是你老成,我有些書生意氣了,實在愧對義真的信任。”
“別忙著自責。公孝,你說說看,陛下讓徐晃百騎解廬江之圍,究竟是想敲打誰?是陳留王殿下,還是我,抑或是山東的叛逆?”
“也許是兼而有之吧。”閻忠轉動著茶杯,沉吟片刻:“陛下用意深遠,我一時還捉摸不透。徐晃輕軍突進,很有點陛下橫掃草原時的打法,蠻橫,霸道,卻又有一種捨我其誰的豪邁,透著那麼一股子年輕人的膽氣。”
皇甫嵩瞥了閻忠一眼,哈哈大笑:“公孝,又來了,又來了。”他笑了兩聲,又輕嘆一聲:“可惜,電閃永夜,雷鳴瓦釜,終究只是剎那的輝煌。如果殿下能從中感受到些許勇氣,那才稱得上可喜可賀。”
閻忠閃亮的眼神也黯了下來,不由自主的長嘆一聲。劉辯再強勢,終究不能長久。北伐的戰果再輝煌,也無法掩飾他無嗣的尷尬局面。如今之計,大漢的將來還要落在劉協的身上。可惜劉協不是劉辯,他身上有太多河北人的血。
……
朝陽初升,舒縣城門大開。
陸康頂盔貫甲,目送徐晃等人出城。兩千經過徐晃挑選的步卒緊握手中的武器,目光炯炯的看著徐晃,看著他身後的那些騎士。陸康不知道徐晃和他們說了些什麼,但是他看得出來,這兩千步卒鬥志昂揚,一點也不擔心接下來的戰鬥。
徐晃要以這兩千一百步騎與孫策決戰,而他甚至沒有向孫策發出挑戰書,根本不知道孫策會不會應戰。至少在陸康看來,孫策不太可能會和徐晃陣前決鬥。孫策雖然自負武勇,可是昨天與馬超一戰,已經證明了他的武勇不足恃,那麼今天他很可能會放棄決鬥,轉而發揮他的兵力優勢。
孫策有一萬人馬,攻城不足,陣而後陣,卻有足夠的優勢。
徐晃憑什麼肯定孫策會和他決鬥?陸康不清楚。但是他選擇相信徐晃,選擇相信天子,既然天子派徐晃率一百騎趕到廬江來解圍,而徐晃的確安然無恙的穿過了潁川、汝南兩郡,趕到了廬江,就說明天子沒有用錯人。
徐晃向陸康拱了拱手,輕催戰馬,出城列陣。
陸康上了城頭,憑牆而望。
徐晃的陣勢還沒列好,陸康聽到城下有聲音響起,他轉頭一看,周暉走了過來,一臉的笑容。陸康不由得愣了一下,連忙上前行禮:“周君這是……”
周暉是周家現任家主周忠之子,曾經做過洛陽令,卻不是一個謙謙君子,甚至可以說是橫行鄉里的惡霸。即使是陸康也不太敢逼迫他,以免他狗急跳牆。周瑜與孫策圍城數月,周家一直當沒看見,既不與周瑜裡應外合,也不幫助陸康守城,完全是一副置身事外的架勢。今天他突然上城,讓陸康有些緊張。
周暉皮笑肉不笑的點點頭:“徐將軍說今天有一場好戲,請我來觀陣,盛情難卻,我便撥冗前來,湊個熱鬧,想來府君不會嫌我礙事吧?”
一聽說是徐晃請來的,陸康更是不解。他什麼也沒說,伸手相邀,不動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