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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說來,荀家不僅是潁川第一世家,即使是放眼整個天下,也是首屈一指的世家啊。”
荀攸搖了搖頭:“陛下,天下傳承千年的世家雖然不敢說很多,卻也不少,只是世家為了生存,大多不會太招搖,一旦遭到皇家忌憚,往往會招來滅族的大禍。荀家傳承千年,的確是一個家世淵源的世家,但即便是在潁川,也不能稱第一,更何況是整個大漢。”
“是麼?”劉辯反問道:“潁川誰第一?”
“臣不知道誰第一,但是據臣所知,陳家就不亞於荀家。”
“陳太丘的陳家?”
荀攸點點頭:“家祖當塗公在世的時候,不為俗儒所容,亦不以俗儒為意,唯獨對陳太丘青眼相看。臣年少時,尚不知家族秘莘,所以只當是士林軼事,現在想來,荀家與陳家之間的關係大有文章。”
劉辯皺起了眉頭,沉‘吟’不語。潁川四姓中,不僅荀氏的動向可疑,陳氏的舉止也非常可疑。據他收到的訊息,陳紀父子由徐州來歸,和他們離開老家潁川之前,有一段較長的時間空白,他們究竟去了哪裡,見了些什麼人,做了些什麼事,誰也不知道。他本來只是覺得陳氏是在觀望,現在聽荀攸提及,他忽然意識到其中大有文章。
……
洛陽,一座前後五進的寬大宅院中,陳紀仰首看天,一動不動。
陳群靜靜的站在他身後,拱手而立,肅穆不語。
月已西斜,東方見白,陳紀才低下頭,搖了搖痠痛的脖子,輕嘆一聲。
“父親看出了什麼?”
“沒什麼,一場夢而已。”陳紀吸了吸鼻子,忽然笑了起來:“哦,黃粱熟了,真香,食指動矣。”
陳群看看滿臉笑容的陳紀,又看看香氣縹緲的東廚,一時茫然。陳紀也不理他,快步上了堂,連聲道:“快點洗漱,快點洗漱,嚐了黃粱,好上朝堂。”
陳群搖搖頭,連忙去安排。等‘侍’候著陳紀洗漱完畢,用了早飯,穿上朝衣,陳紀忽然說道:“我可能要出一趟遠‘門’,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回來。機會合適的時候,你問問陳留王霸王戟的事。”
陳群眉頭一皺:“陳留王雖然進展神速,但是以他目前的境界,還用不了霸王戟吧?”
“用不了沒關係,也得看看霸王戟願意不願意讓他用啊。”陳紀輕嘆了一聲:“神兵如能臣,不僅是君擇臣,臣亦擇君啊。”
陳群點點頭:“父親要去哪裡,陳留王能同意麼?”
陳紀眼睛一斜,輕笑一聲:“天子的詔書,他敢違抗麼?”
陳群愕然變‘色’,急聲道:“父親當真要去?”
陳紀笑而不語。
……
天子詔書很快送到了洛陽城,隨行而來的還有二百龍騎,率隊的正是龍騎督張繡。詔書上沒有多說什麼,只是說天子有疑,要向少府陳紀請教,特命龍騎奉安車蒲輪,護陳紀西行。可是看看張繡的態度,陳留王劉協也好,陳紀本人也罷,都知道這一趟非去不可。
陳紀沒有拖延,簡單的收拾了一下,就隨張繡起程。
陳留王劉協親自到城外送行。陳紀的官職雖然不算最高,可是他的身份和名聲在這裡,陳留王送送他,一方面是表示對陳紀的尊敬,與他訣別,另一方面也是一個展示自己禮賢下士的好機會。
除了送行之外,劉協還親筆給劉辯寫信,報告了一個喜訊:經過刻苦修煉,臣弟進展不錯,現在已經能拿起霸王戟了。
……
陳紀走上了樓船,不緊不慢,不偏不倚,向劉辯行禮。
劉辯起身,還禮:“陳公遠來辛苦。”
“陛下為國事‘操’勞,比臣辛苦百倍。”陳紀溫和的笑著,看著劉辯腰間佩帶的黑刀,如見故人:“能在陛下身邊再見到這把玄刀,臣倍感欣慰。不過,天子當佩劍,佩刀有些不倫不類啊。”
劉辯‘摸’了‘摸’黑刀的刀環,非常意外。既意外這黑刀原本叫玄刀,又意外於陳紀的坦誠。他還沒問他什麼問題,他就開始主動解‘惑’了。
“關於此刀,陳公還知道些什麼?”
“此刀與龍一樣,是個魔物,是個不祥之物。”陳紀抬起頭,靜靜的看著劉辯:“陛下,此刀常伴陛下身邊,陛下有沒有感到不安,或者做一些墜入深淵的噩夢?”
劉辯眨了眨眼睛:“以陳公的境界,難道看不出朕有沒有墜入魔道嗎?”
陳紀目‘露’疑‘惑’之‘色’:“陛下,臣愚鈍,看不出陛下的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