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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陂安排重兵,等著伏擊陛下,那麼陛下就凶多吉少。
要破這個局,就必須讓他們不敢離開安邑。要讓他們不敢離開安邑,就只有大造聲勢,讓他們以為陛下沒有分兵,主力就是他們這一路。
張遼搶先趕往安邑造勢,就要是造成這個假象,為陛下爭取時間。
張遼問了一句:既然對方有智謀之士,那麼我虛張聲勢,就不會被對方看破嗎?
賈詡說:有可能,但是他未必能及時做出準確的判斷。否則,聽說援軍到來,他就應該建議白波軍撤回白波谷,而不是滯留安邑——以白波軍的實力,他們只能戰勝牛輔,一旦天子率領援軍到來,他們必敗無疑。現在白波軍還在安邑,說明他要麼還沒有聰明到那個地步,要麼就是做不了主。
不管是什麼原因,你只要出現在安邑附近,就可以干擾到他們的行動。而且,你趕到安邑之後,如果白波軍已經離開,你務必要搞清他們去了哪兒,必要的時候,可以聯合牛輔一起出擊。總之一句話,你不能讓他們伏擊陛下成功。
張遼明白了,二話不說,帶著集結起來的一百親衛騎,晝夜兼程趕往安邑。與賈詡共事這麼久,他知道賈詡不是一個張揚的人,他既然決定要改變劉辯的成命,就說明問題真的很嚴重,劉辯很可能有危險。
他不能讓這樣的事發生。
剛剛過了虞城,離安邑城還有二十餘里,張遼就知道被賈詡不幸而言中了。因為他一路狂奔而來,居然沒有遇到一個白波軍斥候,這是違反基本的行軍常識的。斥候放出三十里,靠大營越近,斥候越多,這是任何一個帶兵的人都應該知道的。白波軍中既然有智士,不可能連這一點都想不到。之所以沒有斥候,只有一種可能:賈詡不幸而言中,白波軍離開安邑了。
半個時辰後,張遼衝進了安邑城。
牛輔聽完了張遼的話,頭搖得像撥浪鼓。他瞪起眼睛,反問道:“如果白波賊只是佯退,誘我出城追擊呢?我出城,豈不是正中他們詭計?不行,不行!”
張遼早有準備,拿出了賈詡交給他的一支竹簡。牛輔接過,只看了一眼,臉色就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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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冰與火之歌
劉辯和衣而臥,似醒非醒。
為了安全起見,他下令所有將士人不解甲,馬不解鞍,不立營帳,馬披一塊布,人披一件氅,就躺在戰馬身邊假寐。
雖然找的是一塊避風的地方,到了深夜,劉辯還是覺得渾身涼嗖嗖的,冰寒徹骨。他昂起頭,看了看四周,四周一片寂靜。很顯然,那些將士比他更能承受這樣的寒苦。
並涼將士都來自苦寒的邊疆,對這種寒冷並不在意,那些來自皇甫嵩麾下的將士也多來自於河東、關中一帶,有的是失去了土地的農民,有的是想建功立業的遊俠兒,總之都是貧苦出身,這點苦對他來說,並不是什麼大問題。
這裡真正沒吃過大苦的人不多,劉辯就是其中之一。這一世,他是渾渾噩噩的天子,從小錦衣玉食,當然談不上吃苦。前一世,他是隨遇而安的白領,雖說渴望成為房奴而不可得,但這種風餐露宿的苦,他還真沒有吃過。
真有點懷念集體宿舍啊。
劉辯凍得睡不著,坐了起來,一旁值勤的王越聽到聲音,連忙走了過來,輕聲道:“陛下?”
劉辯擺了擺手:“我沒事。”
王越會意,輕手輕腳的退到一旁。劉辯起身,來回走了幾步,活動活動筋骨,等身子漸漸的暖和起來,才重新躺下,準備眯一會兒。剛剛閉上眼睛,一陣“咯咯”聲傳入耳中,劉辯詫異的看了看四周,重新站了起來,輕手輕腳的循聲走去,很快,他站在了縮成一團的楊修身邊。
楊修抱著手臂,蜷縮在地上,用來禦寒的大氅已經被他蹬在一旁。藉著搖曳的火光,劉辯看到楊修臉色赤紅,嘴唇乾裂,“咯咯”聲正是從他的嘴裡出來的。劉辯吃了一驚,蹲下身子,將他的大氅扯過來,蓋在他的身上,然後抱著楊修的額頭,用嘴唇觸了一下。
火一般的燙。
“快去叫太醫。”劉辯變了臉,低聲喝道,伸手解下了自己的大氅,緊緊的將楊修包裹起來。
隨軍太醫很快趕到,檢查了楊修的病情後,臉色很難看:“陛下,是寒熱!”
劉辯的腦子裡“嗡”的一聲,太醫說的寒熱是一種籠統的說法,可能是受涼感冒,也有可能是虐疾,甚至有可能是傷寒。他們剛剛在山林中跋涉了兩天,夜宿山林,受涼是免不了的事,那些將士習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