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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邊。一邊是清澈的黃河,一邊是清澈的湳水。黃河像是粗壯的主動脈,湳水就像是纖細的血管。
黑刀在鞘中低吟。
劉辯拔刀,刺入水中,閉上了眼睛。
一聲歡呼從黑刀上傳來,直入劉辯心底深處。
剎那間,黃河水沿著黑刀,灌入他的意識。眼前的一切都變得清晰起來,不論是遠處的風,還是水底的魚,都在他的意識之中。不論是最遠處的匈奴人,還是他身邊的衛觀,都在他的掌握之中。
那個正在黃河邊施法的大巫師當然也不例外。
劉辯嘴角含笑,意念湧入大河,溯水而上。
大巫師正在做法,隨著他的咒語,已經有五個奴隸倒在了血泊之中,鮮血汩汩而流,流入河水,卻很快又消失得無影無蹤,彷彿被一個看不見的生靈吸走了一番,只剩下那些奴隸的無頭屍體在地上抽搐。
大巫師的臉變得非常年青,原本褶皺的面板現在變得光滑如蛋白,黯褐色的老人斑也消失了,甚至原本花白的頭都變得漆黑,他雙目緊閉,嘴唇急的顫動聲,一句句含糊不清的咒語從他的唇間迸出,又消失在空氣中。
遠處,那團風越來越緊,越來越急。
匈奴人越來越近,而徐晃卻依然動彈不得。
手持戰斧的親衛們也被風吹得睜不開眼,只能眯著眼睛,極力想看清敵人的方向。
匈奴人卻沒受什麼影響,他們所到之處,風似乎都會避開他們,絲毫不干擾他們的行動。
雙方相距十步,匈奴人興奮的狂笑已經清晰可辨,徐晃卻依然掙脫不了狂風的纏繞。
須卜骨都侯咧開嘴,笑了。
就在此時,急唸咒的大巫師忽然睜開了眼睛,恐懼的看著河水,彷彿河水中潛藏著一個可怕的生物。
他身邊的僕從們也嚇呆了,手中血淋淋的刀落在地上,扎破了他們自己的腳背,他們卻渾若不覺覺。
因為他們看到了不可思議的景象。
河水沸騰起來,珠玉飛濺,在陽光下晶瑩可愛。緊接著,一條魚躍出了水面,在空中扭動著身體,甩出一串水珠。水珠落在大巫師的臉上,就像彈珠一樣,打得大巫師麵皮生疼。
大巫師愣了一下,不由自主的向前走了一步。
又是一條魚躍出水面,尾巴一扭,甩在大巫師的臉頰上,“啪”的一聲,清脆響亮,彷彿是一個耳光。
大巫師被打得頭一偏,白晳光滑的臉頓時紅了起來,迅變成了一個魚尾狀的紅印。大巫師唉呀叫了一聲,伸手去捂,眼前一花,又一條魚高高躍起,在他那一側的臉頰上抽了一記。
“啪!”
“啪!”
無數條魚躍出水面,向大巫師起了進攻,“啪啪”的脆響聲不絕,大巫師也不知道捱了多少記魚尾耳光,打得他麵皮火辣辣的,再也顧不上唸咒語。
與此同時,他覺得彷彿有一隻手伸進了他的腦海,隨意的翻撿著,就像在翻一本書。
大巫師痛苦的叫出聲來:“啊——”
聽到大巫師的叫喊聲,僕從們這才反應過來,紛紛撲上來,想將大巫師拖回岸邊。沒等他們碰到大巫師,更多的魚從水裡躍出,甩動著尾巴,像無數隻手,抽打在僕從們的臉上。僕從們被打得頭暈眼花,眼冒金星,再也顧不上大巫師,只知道捂著臉,四處奔逃。有的人慌不擇路,跑向河中央,被河水吞沒,掙扎著,很快就消失在河水中。
原本嚴謹肅穆的法壇一片混亂,大巫師和僕從們在水裡翻滾哭喊,躲避著魚群的抽打,狼狽不堪。在哭喊聲中,大巫師的臉皮迅的變暗,變皺,頭由黑變灰,由灰變白,在魚群的撕扯下,一縷縷的脫落,鮮血沁入河水中,隨波沉浮。在一片混亂中,大巫師落入河水中,不見了蹤影。
戰場上,風雲突變,圍繞著徐晃的狂風突然散去,倒卷向匈奴人。疾奔而來的匈奴人猝不及防,一下子被吹迷了眼睛,眼前一片黑暗。大風從他們身邊呼嘯而去,颳得他們站不穩腳跟,不少人摔倒在地,武器也不知道丟哪兒去了,只知道捂著眼睛,出痛苦的喊叫。
大風颳向須卜骨都侯,越刮越烈,越刮越響,扯得匈奴人坐不穩馬背,睜不開眼睛。眼前什麼也看不到,只有飛沙走石,耳邊什麼也聽不到,只有呼嘯的風聲。
須卜骨都侯大驚失色,沒等他反應過來,身後的狼頭大纛“喀嚓”一聲,從中折斷,沉重的大纛被風捲起,漫天飛舞,掌旗兵的手中只剩下了半截旗杆。
沒有了狂風的撕扯,徐晃睜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