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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不容易。
剛在營外擺開陣勢,鍾繇的馬車就到了,看到這副儀仗,他滿意的點了點頭:“雖然簡陋些,但是誠意滿滿,我想陛下會滿意的。”
楊鳳抬頭看去,地平線上,天地交接之處,有一朵火紅的雲正在迅速接近,馬蹄聲隱隱傳來,腳下的大地也有微微的顫動。他大吃一驚,下意識的伸手就去拔刀。鍾繇笑了笑:“將軍不必緊張,只是陛下身邊的三百近衛郎中而已。”
楊鳳狐疑的看看鐘繇,再看看荀攸,不知道是不是該相信他們。
在楊鳳疑懼之間,遠處騎兵慢慢的收住了戰馬,按轡而行。大約一巡酒的功夫,他們來到了楊鳳等人的面前。
劉辯頭載天子冠冕,身穿黑底紅地的皇袍,肩上半披一件火紅的大氅,胯下一匹雪白的御馬,威風凜凜,英氣勃勃。身後的三百郎官打扮相似,只是戴盔而無冠,著甲披氅,氅上繡青龍一頭,而不是像劉辯的大氅上繡了九條龍。
離楊鳳三百步,劉辯舉起手,三百近衛郎官嘎然而止,整齊如一人。劉辯輕催座騎向前,身後唯王越、史阿二人,王越按劍挽韁,史阿執纛。鍾繇迎了上去,躬身行禮:“陛下!”
楊鳳等人注視著劉辯,一時看得呆了。他們沒有見過劉辯,一直以來,都聽人說天子劉辯輕佻無禮,懦弱無能,無人君之相。即使知道劉辯和袁家鬥得不亦樂乎,這最初的印象還是沒能改變過來。此刻一看三百郎官的氣勢,再看看劉辯從容自信的氣度,他們都有些懷疑自己的眼睛。
這人真是天子劉辯嗎?
荀攸見楊鳳等人一動不動,知道他們失態了。不管他們是不是曾經指揮成千上萬的人征戰,面對天子,任何人在心理上都有一種弱勢,真正能把貴賤看得很淡的人畢竟是少數。
“將軍,上前迎駕吧。”
聽了荀攸的話,楊鳳等人如夢初醒,羞得面紅耳赤。他們連忙上前,躬身行禮:“臣……小民……”
楊鳳一開口就憋住了,說是臣吧,他沒有官職,說是小民吧,他現在也不是小民。怎麼自稱好象都不對,楊鳳一時抓狂,窘在當場。
劉辯笑了,笑聲溫和:“二卿果然英武,有豪傑之氣,不知哪位能引朕入營?”
劉辯稱楊郭二人為卿,解除了楊鳳的窘境,楊鳳鬆了一口氣,心中感激,二話不說,連忙應道:“臣斗膽,敢為陛下牽馬,引陛下入營。”
“甚善。”劉辯在馬背上微微頜首,以示致意。
楊鳳鬆了一口氣,快步上前,向王越伸出手。王越靜靜的看著他,一動不動,眼神凌厲,看得楊鳳頭皮一陣發麻。就在他緊張得無法呼吸的時候,王越慢慢的將韁繩遞了過來。楊鳳接在手中,王越向後退了一步,按劍而立。楊鳳雖然不知道王越是誰,但是他從王越身上看出了與眾不同的氣勢,不敢大意,接過韁繩,轉身向大營走去。
楊鳳為天子牽馬,郭泰也不能閒著,搶上一步,走到劉辯馬前,側身而行,做起了引導的武士。他們現在不像是敵對的兩方,倒像是劉辯麾下的一員大將,劉辯前來巡視,他們出營相迎。
劉辯很滿意,經過荀攸面前時,他看了荀攸一眼,卻什麼也沒說。
經過一千黃巾步卒列陣的歡迎佇列時,劉辯舉起了一隻手,向兩側的將士們微笑致意。他的動作並不大,笑容也很淺,既不失天子的威嚴,又恰到好處的表達了他的善意。兩側的黃巾將士見了,心中一鬆,原本繃得緊緊的臉上也不由自主的露出了笑容。
三百近衛郎官停在原地,看著劉辯走入黃巾軍的大營,鴉雀無聲。他們一動不動,既沒有跟上去的意思,也沒有離開的意思,即便是他們都在黃巾軍的弓弩射程以內。
在無數目光的注視下,劉辯走進了黃巾軍大營。面對著更多的黃巾軍將士,面對著這些衣衫襤褸,面帶菜色的黃巾軍將士,劉辯心酸不已。
鍾繇說得對,他們只是一群為了生存而奮鬥的庶民,他們沒有改朝換代的野心,充其量只是想換一個好一點的皇帝而已,他們自身根本沒有問鼎的意思。他們不是被人當成牛牛一樣的驅使、盤剝,就是被人當成實現野心的工具。
劉辯想到了中國歷史上的那些農民起義,雖然他不相信什麼農民起義是推動歷史前進的動力之類的教條,但他知道真正的農民起義非常少,農民雖多,但掌握方向的卻不是農民自己,而最後收穫果實的也不會是農民。
他們只是一群卑微的螻蟻,即使是在文明昌盛的二十一世紀,他們也被冠以一個帶有侮辱性的稱呼: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