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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茂有些猶豫:“陛下,臣子裴潛,小有才氣,可惜品行不端,只怕……”
“無妨,朕身邊多有年青俊傑,讓令郎與他們相處,與朕做伴,也許會有裨益。”
裴茂沒有再說,答應了。
……
送走了劉辯,裴茂回到後室,揹著手,在屋裡來回踱著步。裴潛走了進來,拱拱手,站在一旁。裴茂瞥了他一眼,沉聲道:“靜極思動,終於想做事了?”
裴潛拱手道:“天下大亂,正是英雄豪傑大顯身手的好機會,父親怎麼能閒居家中,坐觀成敗。”
“我是說你。”裴茂坐了下來,“你看好天子?”
裴潛眉梢輕挑:“父親不也是看好他麼?”
裴茂嘆了一口氣:“是的,出門之前,只是因為天子微服親臨,我避無可避。現在麼,我也看好他。沒想到,不到半年的時間,他居然有這般變化。我真不知道是不是大漢火德不衰,天意使然。”
“天意難知,人心可測。荀氏去而復返,想必是袁紹難孚重望,荀氏不得不預留退路。衛氏想趁勢復起,再興前朝輝煌,我們裴氏為什麼不能抓住機會,一展鴻圖?”
裴茂微微頜:“我也正是如此想。衛氏也好,我裴氏也罷,即使經學再好,也很難被山東人接受。儒門宏大,子夏一脈功高最,卻一直被視為異端,反讓齊魯成了儒門聖地,真是讓人心寒啊。天子借重山西,也許就是我們翻身的機會,若不緊緊抓住,將來豈不後悔?”
“父親鞭闢入理,非兒子能及。”
“你是不肯靜下來心揣摩大道,只是著意於權謀詭計。”裴茂瞪了裴潛一眼:“道為本,術為末,不可本末倒置。到陛下身邊之後,當謹言慎行,學大智慧,不可賣弄小聰明,聽見了嗎?”
“兒子銘記在心,不敢有忘。”
裴茂怒道:“呸,你哪次不是這麼說,出門就忘。”
裴潛翻了翻眼睛,無言以對。
……
嵩高山。
關羽小心翼翼的牽著絕影,山路崎嶇,怪石嶙峋,即使是絕影這樣的名駒也不敢大意,一不小心扭傷了馬蹄,那可就徹底廢了。
身為武將,而且是處在巔峰的那幾個人之一,關羽深知戰馬的重要性。千金易得,一馬難求,沒有曹操送的這匹絕影馬,他不可能戰勝張繡,更不可能和呂布交手。高手過招,差之毫釐,失之千里,而戰馬的差距足以填平破境帶來的區別。他沒能臨陣斬殺張繡,就是因為張繡在騎術有著當時的他無法比擬的優勢。現在,經過一個多月的磨合,他的騎術突飛猛進,和絕影的配合也達到了人馬合一的地步,如果再和張繡對陣,他有把握勝。
即使張繡也已經明悟命格,破境成功。可是區區貙虎怎麼可能和青鳳相提並論呢。
關羽拉了拉身上嶄新的綠袍,摘去掛在袍上的一根草莖,眯起鳳眼,看向遠處。
起伏的山巒擋住了他的視線。
關羽嘆了一口氣,他們已經在山裡走了七八天了,什麼時候才能走出嵩高山啊。南方的冬天又溼又冷,讓已經熟悉了幽州乾冷的他不太適應。當然了,幽州土著劉備、張飛就更不適應了。
“二哥,這裡怎麼這麼冷啊。”張飛牽著烏騅跟了上來,大聲抱怨道:“冷得老張的鼻子都怪掉了,蛇矛冷得像蛇。”
“說得好像你真摸過蛇似的。”關羽鄙視的笑了一聲。
“我……”張飛語塞。他膽大如斗,卻偏偏怕蛇。用蛇矛,與其說是一種崇拜,不如說是一種恐懼。他自己怕蛇,本能的就認為別人也怕蛇。為了這件事,他沒少被關羽調侃。“二兄,你也就是運氣好,悟了青鳳之命,要不然,你還不如我呢。”
“我不如你?”關羽冷笑一聲:“從我們認識的那一天起,你打贏我過嗎?”
“那時候我還年輕,沒長成呢。”張飛反駁道:“欺負小孩子,很光榮麼?”
“那你現在不是小孩子了,要不要再打一場?”
張飛連連搖頭:“現在我雖然不是孩子了,可是你悟了命格,我還沒悟,當然打不過你。等我也悟了,我們再打。”
關羽嗤之以鼻,看著遠處曲蛇如蛇的山路,長嘆一聲。張飛卻樂了。他喜歡這種群山環抱的感覺,這讓他想起涿郡的家鄉。
中軍,劉備和曹操並騎而行。
“孟德兄,還有多久才能走嵩高山?”
“還有三天。”曹操看了一眼身側高聳入雲的山峰:“玄德,知道天子為什麼常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