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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往劉範臉上一照,一手撫著戰刀,微微一笑:“左中郎將劉範?”
劉範萬念俱灰,所以的僥倖不翼而飛。
“在下正是劉範。”
“賈侍中等候多時,請左中郎將隨我來。”校尉轉過身,向棧閣走去。
劉範聽到賈侍中三個字,莫名的一驚,就像被毒蛇咬了一口,險些跳起來。在長安這麼久。也和王允父子接觸得不少,聽王允提及的名字最多的就是賈詡。賈詡是天子近臣,洛陽兵變的時候。他多次領別部獨立作戰。天子北伐,荀攸隨行,賈詡卻一直沒有動靜。王允最擔心的就是賈詡來了長安,一旦賈詡到了長安,王允的計謀就很可能被他看破。
但是,經過幾個月的明察暗訪,王允始終沒有在長安發現賈詡的蹤跡。基本確定賈詡不在長安。可是現在賈詡突然出現在這裡,當然不是一時心血來源。夜遊棧道,只可能是專門在這裡等他,等益州來的三千人馬。
賈詡不僅在長安,而且對他們的行動了如指掌。他們還有成功的希望嗎?
王允一直在騙我,他根本不知道賈詡在哪裡。
劉範深吸一口氣,定了定神,走進了棧閣。
賈詡穿著臃腫的冬衣,正靠在燈旁讀書。聽到劉範的腳步聲,他放下了手中的書卷,看著劉範,輕笑了一聲:“我想,你一定會告訴我。你不顧天黑危險,夜行趕路,是為了去成都勸阻你的父親。讓他不要助紂為虐,應該忠於朝廷,忠於陛下。”
劉範張了張口,卻什麼也沒說。他想說的話還沒出口,就被賈詡說了,他還說什麼。
“你肯定還會告訴我。你並不知道有三千益州軍正在趕往長安的路上,離此不足十里。”
“侍中說什麼。我聽不明白。”劉範啞聲道。雖然知道瞞不過賈詡,可是他還是不想束手就縛。
“沒關係,很快你就會明白。”賈詡站了起來,將書卷塞進袖子裡,披上一件半舊的大氅:“走吧,我請你看一場好戲。也許,你會和戲中的某些人有關。”
……
天色微明,劉範站在棧道之上,看著對面的山崖和半山腰上的棧道,心沉到了谷底。
這是益州軍前往長安的必經之路,現在卻控制在賈詡的手裡。
賈詡在棧道口安排了三十名士卒,這些士卒手裡拿的全是弩,還有幾架守城弩已經安裝到位,寒森森的箭頭直指對面的棧道。守城弩的旁邊,點著兩堆篝火,篝火的旁邊擺著一堆箭,箭桿上纏了厚厚的布條,浸過油的布條。
最多半個時辰之後,三千益州軍的前鋒就會出現在條棧道上。他就是來迎接他們。可惜,現在迎接他們的卻是賈詡和這些強弩、火箭。即使劉範對軍事比較外行,他也知道賈詡會做什麼,行走在棧道的三千益州軍和昨天晚上的他一樣,前後失據,死路一條。
賈詡坐在崖邊的一個竹榻上,兩條腿垂在空中,正在看書。褒水在他的腳下嘩嘩流淌。劉範看了一眼褒水,忽然心頭一喜。棧道的下方兩丈左右就是褒水,秋冬水淺,褒水的水面比往日低了一丈左右,流速也小得多,犬牙交錯的石頭露出了水面。如果從棧道上跳下去,雖然可能摔傷,雖然水有點涼,卻有可能逃出賈詡布好的陷阱。以益州軍對山地戰的熟悉,這樣的地形可能對他們造成一些麻煩,卻不可能完全困住他們。
他看了一眼賈詡,嘴角微微一挑。天子信任的賈詡,不過如此。王允那麼擔心他,實在有些過了。
……
朝陽升了起來,遠處的棧道上,遠遠的走來了一隊人馬。他們沿著棧道逶迤而行,走得並不匆忙,甚至有些悠閒。很顯然,他們並沒有意識到自己正在走進一個陷陣。
劉範很想喊一聲,給他們提個醒。可是看看距離,再看看身邊那幾個一臉殺氣計程車卒,還是打消了這個主意。他只要露出一點報警的意思,這些人肯定會毫不猶豫的砍死他。
在劉範焦急的注視下,益州軍越來越近,終於出現面劉範的面前。當他們看到棧道上嚴陣以待計程車卒時,立刻慌亂起來,報警的鼓聲大起,在山谷間來回震盪,透著說不出的恐懼。
鼓聲一起,守城弩旁計程車卒立刻點燃了巨箭上的引火物,強壯計程車卒舉起大錘,猛的敲在弩機上,守城弩猛的一顫,燃燒的巨箭呼嘯而出,直奔益州軍身後的棧道。
益州軍看到了飛馳的火箭,也明白了敵人的意圖,不禁發出驚呼,有的人拔腿向後奔去。可是在狹窄的棧道上,根本沒有讓他們奔跑的空間,而且他們跑得再快,也快不過飛馳的巨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