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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範的眼角抽了抽,暗自一聲嘆息。
……
一縷陽光,穿過神殿高高的圍牆,照在劉辯的臉上。
劉辯的眼前一片光明。
他眼開眼睛,仰起頭。看著俯視他的神像,看到那神秘的微笑。若有所悟。
他獨居神殿,原本是為了傾聽小獸在神像體內爬行的聲音,可是後來,他似乎忘記了一切,沉浸在一種無法意會的寧靜中,什麼也不想,什麼也不問,只是靜靜的坐著。
他的心跳像戰鼓,節奏越來越緩。他的呼吸如大風,聲音越來越悠長。直到最後,鼓聲漸漸遠處,風聲也漸漸弱不可聞,識海里一片空明,只有丹田處有微弱的脈動。即使是他現在已經恢復了六識,那絲脈動依然清晰可辨。
他這時才注意到,神像面對北方。當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來的時候,正照在神像的右手上。神像的右手捏成一個環,陽光穿過這個環,然後照在他的小腹上。
貂蟬的本命獸不知什麼時候回來了,正蜷縮在他的手上,大尾巴蓋住身體,像一個毛茸茸的球。一團漆黑中,背上的那道白線特別顯眼。劉辯將小獸託了起來,仔細端詳著這道白線,發現小獸的鼻端處,白線開始的地方似乎變得粗了一些,原本黑色的鼻頭中央多了一個白點,配合著那條長長的白線,讓劉辯想到了某個東西。
劉辯笑了起來,託著小獸,起身向神殿外走去。小獸動了動,伸出粉紅色的舌頭舔了舔嘴,一股淡淡的腥味瀰漫開來。這縷腥味很淡,但是劉辯六識過人,確認自己不會錯。他不由得停住了腳步,把目光轉向神像。
在神像的兩腿之間,他看到了一片碎冰。
神像內部有水,還有魚?
劉辯遲疑了片刻,打消了立刻搞個水落石出的想法。天已經亮了,鮮卑人估計都在緊張的等他走出神殿。如果他此刻將神像大卸八塊,鮮卑人難免會有想法。征服者與被征服者之間本來就互有猜忌,涉及到精神世界更容易引發衝突。
劉辯託著小獸,走出了神殿。靜坐一夜,他不僅沒有一點倦意,反而覺得精神抖擻,精力充沛。
劉辯在殿中靜思,鮮卑附義王槐頭和王相闕居也沒敢離開,就在神殿外的殿中等候,一聽說劉辯出殿,他們立刻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向劉辯躬身一拜:“陛下……安好?”
“朕很好。”劉辯溫和的笑笑:“附義王和王相臉色可不太好啊,是不是睡得不好?”
一臉倦色的槐頭舔了舔嘴唇,欲言又止。他睡得倒還可以,只是一大早就被叫起來,目前還處於半迷糊狀態。對於一個十一歲的孩子來說,這時候起床實在太早了。
闕居見狀,連忙說道:“陛下在殿中侍神禱祝,臣等焉能安睡。附義王與臣在殿外守候了一夜,未曾闔眼。”
劉辯笑笑,闕居這話說得真假。不過,他沒有興趣去戳破他。
“附義王與王相辛苦了,朕甚是欣慰。”劉辯擺擺手:“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朕如果有事,會讓你去傳你們。”
“謝陛下。”闕居深施一禮,帶著忍不住要打哈欠的槐頭向後退了兩步,轉身離開。在起身的時候,他有意無意的看了一眼劉辯手中託著的小獸,眼神一閃,似乎有些驚訝。
劉辯將闕居的眼神看在眼中,卻什麼也沒說。
……
回到自己的大帳,劉辯立刻叫來了蔡琰,將昨天晚上的經歷對她講了一遍,最後特別講到了神像手指捏成的環。蔡琰託著腮,眼睛眨也不眨的聽完,思索了良久,眼睛突然一亮。
“陛下,聽說過老子如龍這句話麼?”
劉辯點點頭,他以前就聽人說過這句話。老子如龍,孔子如鳳。老子是道門的創始人,孔子則是儒門的創始人。一龍一鳳,代表了兩種風格迥異的文化思潮。
“儒門推崇聖人,而道門則反對聖人,甚至將聖人與大盜相提並論。老子說:聖人不死,大道不止。但是,老子很推崇帝。在老子的眼裡,帝就是道,‘道衝而用之,或不盈。淵兮似萬物之宗。解其紛,和其光,同其塵,湛兮似或存。吾不知誰之子,象帝之先’。而諦聽的諦字,本字就是帝,換句話說,帝這個字本身就有聽的意思。”
“其實聖人的聖字也和聽有關。聖字的上半部有耳有口,下半部是王。耳就是聽,耳順謂之聖。右側的口代表教化,意思是說聖人要教化天下,然後方能稱王。”
“所以,善於傾聽,是為帝為聖的根本。不過,在此之前,通常都解釋為為帝為聖者應該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