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霄劍,赤霄劍飛了起來,像一道流火,射向遠處的大樹。
在最後時刻,怪獸放棄了傷害戲志才,先求自保,用尖角擊飛了赤霄劍。它張開嘴,露出一口尖利的牙齒,再次發出怒吼。
吼聲如雷,在山林間久久迴盪,樹頂的積雪一團一團的往下落,遠處響起一兩聲驚恐的尖叫,也不知是什麼動物被嚇得失魂落魄,居然跳出藏身之處,向怪獸飛奔而來。怪獸看了它一眼,猛然竄了過去,張開血盆大口,咬個正著,脖子一揚,就將它吞了下去,然後轉過頭,向戲志才走了過來。
戲志才苦笑一聲,長吸一口氣,站了起來,咬破了左手食中二指,厲喝一聲,在空中畫了兩個符。
兩個血字在空中一閃即沒,怪獸彷彿看到了什麼可怕的東西,突然停住了腳步,隨即再次發出怒吼。
剎那間,戲志才覺得自己似乎回到了嵩高山,面對著那一百二十面??鼓,胸中血氣翻騰,腥味倒湧,他晃了晃,差點栽倒在地。
“戲君小心。”藏在樹後的老人突然竄出,抄起落在雪中的赤霄劍,擋在戲志才面前,一手握住戲志才的手,一手持劍,清叱一聲,赤霄劍再次變得赤紅,亮得耀眼,劍芒暴漲,撲向怪獸。
怪獸措手不及,被刺個正著,胸前的皮毛被劍芒燎中,烈焰升騰,一股鮮血飈出,順著明亮的劍芒,射向老人的手臂,濺了老人一頭一臉,赤霄劍上更是鮮血淋漓。
一沾到怪獸的鮮血,赤霄劍的劍芒更盛,亮得耀眼,讓人睜不開眼睛。
戲志才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擋住眼前的亮光。
一聲怒吼,怪獸一躍而起,消失在山林之中。
片刻之後,山林中恢復了平靜,只剩下一片狼藉的腳印。
“別動!”老人面色如血,雙手按在戲志才的肩頭,將他摁得跪倒在雪中。老人咬破右手食中二指,凌空畫了兩個符,點在戲志才的眉心。剎那間,一股雄渾的力量湧入戲志才的大腦。戲志才只覺得眼前一片血紅,頭痛欲裂,大叫一聲,暈了過去。
……
“你還敢說不是怯戰?”彌加冷笑一聲,將酒杯砸在地上,怒視著形容狼狽的闕機:“一萬對一萬,你連半個時辰都沒撐過去,還好意思說不是怯戰?回來得這麼快,你見著劉辯的戰旗沒有?”
闕機寒著臉,一聲不吭。
他這次丟人丟大了,戰前信誓旦旦的要立個頭功,結果去得快,回來得更快,根本沒能等到彌加率領大軍趕到,他就大敗而歸,還損失了近一半人馬。
連他都不知道該怎麼向彌加等人解釋,因為他自己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敗的。他只知道左右兩翼敗得太快,他只知道大戰尚未開始,自己的大纛就被一頭大鷹扯走了。這一切都無法讓彌加等人相信,包括那頭大鷹。他說那頭鷹的翅膀伸展開來有三丈,話剛出口,就遭到了彌加等人異口同聲的諷刺。
草原上從來沒有看過這麼大的鷹,你闕機要麼是被嚇得眼花了,要麼是不好意思承認自己無能,故意誇大其辭。又是白狼,又是巨鷹的,究竟劉辯是草原上的人,還是我們是草原上的人?狼和鷹都是草原上的神靈,怎麼會去幫助漢人。
闕機有口難辯,只好自認倒黴。
彌加雖然對闕機冷嘲熱諷,卻不敢大意,他下令多派斥候,打探劉辯的行蹤,準備再次與劉辯交手。雖然損失了闕機的一半人馬,他還有絕對的優勢,只要不大意,照樣能把劉辯斬殺於雪狼湖,用事實證明闕機一派胡言。
……
劉辯看著面前成排的俘虜,面無表情。
“朕只要精銳。”劉辯揹著手,來回踱著步:“你們要證明自己的勇敢,才有機會成為朕的部下。”
俘虜們噤若寒蟬,連大氣都不敢出。
“不要說你們以前的戰功,對朕來說,那些都不值一提。”劉辯在一個鮮卑人面前站定,居高臨下的俯視著他:“給你們兩個選擇:要麼去死;要麼割去自己的左耳,朕會將你們獨立一軍,給你們機會證明自己的勇敢,三次戰鬥不死,朕接受你們成為真正的部下,享受做人的榮耀。”
“在此之前,你們先要為自己與朕為敵付出代價。”
劉辯傳下命令,所有俘虜排隊報數,逢五殺一。命令一下,所有人都呆住了。沉默了片刻之後,皇甫酈首先勸道:“陛下,殺戮太重,下次招降可就難了。”
劉辯轉過身,冷酷的目光掃過每一個人的臉:“鮮卑人是怎麼稱霸草原的,你們難道不知道嗎?”
眾將面面相覷,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