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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高度,不管地面上的山巒如何起伏,在他的眼裡都是一道小土坡;不管地上的人如何強壯威武,在他的眼裡都是一隻螻蟻;不管地上的河水如何奔騰澎湃,都不過是一條蜿蜒流淌的小溪。
俯瞰大地,就像彎下腰看著一片草地,看著螞蟻在草叢間忙碌,看著甲蟲在草叢間捕獵,看著它們揮舞著肢足,正等著獵物送上門。他只要伸出一根手指,隨時都能將它們碾成齏粉。
“陛下,陛下?”一個怯怯的聲音將劉辯驚醒。
劉辯睜開眼睛,看了面前的貂蟬一眼。貂蟬打了個寒顫,下意識的跪了下去,低下了頭。低垂的脖頸,渾圓的翹臀,讓劉辯不由得一陣意動。他幾乎忍不住要將貂蟬叫過來,再體味一下幽徑九重的美妙滋味。
貂蟬舌上的那幾道褶皺,就是傳說中的名器:幽徑九重。真正的名器當然不是嘴,而是貂蟬深藏的完璧,只是劉辯眼下的情況還不宜觸碰,否則貂蟬很可能和唐瑛一樣變成冰美人。不過,僅是她的這張檀口,已經超過了卞氏,成為劉辯的第一選擇。
每當貂蟬以這種姿勢拜服在他面前的時候,他總是有一種抑制不住的衝動。不過,於扶羅離此不足二十里,他還有更重要的事要安排,只好先忍一忍,回頭再痛痛快快的享受一下。
“什麼事?”劉辯問了一聲,不動聲色的扯了扯衣襬,將已經挺起的龍根藏住。
“陛下……該進餐了。”
“哦。”劉辯如夢初醒,又到了吃午飯的時候了。大漢普通百姓一日兩餐,草原上的民族也是如此,貴人們一日三餐,作為貴人中的貴人,劉辯正常是一日四餐。不過,自從開始修行之後,劉辯漸漸的就沒什麼食慾了,對吃飯這種事,除了和曹彰搶食之外,總是提不起興趣,也不覺得餓。
不過,人是鐵,飯是鋼,他還沒有成神,當然不能不吃飯,所以只能勉強自己多吃一點。提醒他吃飯的任務原本是卞氏和杜氏的,現在貂蟬來了,就成了貂蟬的專職任務。
“今天有些什麼?”劉辨一邊說道,一邊坐了起來,那隻鷹從天下滑翔而至,侍立一旁的牛金伸出手臂,鷹收起翅膀,落在他的手臂上,冷漠的注視著伏在劉辯面前的貂蟬。
不過幾天時間,它似乎又長大了不少,雙翅展開足有一丈,是一隻難得一見的大鷹了。
“是……是烤羊羔、駱……駱駝炙……”
劉辯皺了皺眉:“你冷麼?”
“不……不冷。”貂蟬強笑了笑,聲音發顫:“是陛下……天威,臣妾……”
劉辯無語。他知道,自己不經意間露出的冷漠嚇壞了貂蟬。自從知道王允派她來送死,是一個溫柔的暗器,她就非常害怕劉辯,害怕他那雙冰冷的眼睛,似乎能看透人內心的眼睛。事實上,不僅貂蟬一人如此,蔡琰也曾經這麼說過,只是她的感覺沒有貂蟬這麼重罷了。
“你去吧,請荀攸來。”劉辯說著,拔出小刀,割下一塊肉,隨手拋向那隻鷹。鷹身子一探,張開彎曲的鷹喙,叨住肉,仰起脖子,直接吞了下去,又歪著頭,看著劉辯。
貂蟬起身,匆匆的去了。時間不長,荀攸來了,步履輕快,健步如飛。
“陛下?”
“公達,坐。”劉辯指了指對面的位置,又指了指烤得金黃的羊羔和美酒:“不要客套,自便。”
荀攸應了一聲,拿起小刀,割下一塊肉,扔進嘴裡,慢慢的咀嚼起來。跟著劉辯這麼久,他已經習慣了劉辯的這種做派。你可以說他是無人君之相,也可以說他平易近人。不過,真正和劉辯接觸過的人已經沒幾個敢說劉辯無人君之相了,只要被他那彷彿天神俯瞰人間的眼神看一眼,沒有人再敢說劉辯輕佻。
“匈奴諸部都快到了,接風宴準備得怎麼樣?”
“都已經準備妥當了。”荀攸眼神一閃:“有件事……”
“什麼事?說吧。”劉辯又拋了一塊肉給鷹,自己拈起一小塊,慢慢的品味著。只有如此細細的品味,才能讓他找到一點吃飯的樂趣。
“演示一下陣法,這沒有問題。”荀攸說得很快,彷彿每一個字都經過慎重思考:“可是,如果要行之戰陣就沒那麼容易了,必須要獻祭。”
“獻祭?”劉辯一怔,打量著荀攸,荀攸迎著他的目光,默默的點了點頭。
劉辯知道獻祭是什麼意思。湳水之戰時,金國為了召喚風鷹,一口氣殺了七個年輕力壯的奴隸。這叫血牲,即指有鮮血的生命,最低階是的羊犬之後,然後是牛馬,然後是人,即人牲。人裡面也分三六九等,通常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