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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不出,實在有些詭異。我覺得,他們是在等人。”
“等誰?”
“等陛下北伐的主力。”
“哈……”王國大笑一聲,不以為然:“天子不過步騎兩萬,與鮮卑人一戰,損失必然不小,就算能活著回來,那點人馬又能影響什麼?如果他敢放棄地利,與我軍野戰,我們正好立一大功。”
閻行的目光變得陰冷起來,他怒視著王國,厲聲說道:“元之先生,你也看到了,雖然都是悟命之人,可是有沒有修煉過導引圖譜,實力差距絕非一點半點。張遼在陛下麾下並不以勇武著稱,已經能取我性命如屠雞犬,那呂布、張繡等人若至,又豈是我們所能抵擋的?陛下身邊三百近衛郎,每個人都修習過導引圖譜,就算只有百分之一悟命,也超過我西涼軍中的高手人數。你覺得我們能是他們的對手嗎,就憑先生這兩句子曰詩云……”
“彥明,不可對元之先生無禮。”韓遂喝了一聲,打斷了閻行:“你先退下吧,我再思量思量。”
“喏。”閻行強忍怒氣,應了一聲,轉身就走。
等閻行走出大帳,王國哼了一聲,拈起棋子,輕輕的敲在棋盤上:“文約,彥明的態度不對勁啊。一口一個陛下,他是想歸順朝廷了?”
“元之過慮了。”韓遂有些不耐煩:“彥明不是那種人。”
“文約,你賞識他,嫁之以女,焉知他是心懷感激,還是迫於無奈?聽其言,觀其行,不可不防啊。”
“防?”韓遂瞥了王國一眼,嘴角一撇:“我可以將他調開,可是誰來代替他攻戰?如果元之或者老邊能夠從山東人那裡得到秘術,再激發幾個人的命格,我軍中多出幾員猛將,我又何必將所有的希望放在他的身上?”
王國臉色有些不自然,顧左右而言他。“蕭關有張遼,閻行不敵,倒也情有可原。隴關的徐榮可沒有悟命,怎麼馬騰父子到現在還沒有得手?他們不會是故意怠戰吧?”
韓遂心煩意亂,手一推,將棋盤推亂:“不下了。一個個嘴上說得漂亮,卻都在觀望,盼著別人做螳螂,自己做黃雀。這樣下去,如何還能同舟共濟?”
王國目光一閃:“文約,你……打算怎麼辦?”
“蛇無頭不行,可是頭多了,也亂啊。”韓遂長嘆一聲:“元之,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
王國含笑不語,卻點了點頭。
……
劉辯端坐御座之上,左側擺著兩個席位。匈奴單于於扶羅和左賢王呼廚泉,鮮卑附義王槐頭和王相闕居依次而坐。其他匈奴、鮮卑各部的頭領坐在他們身後,右側也擺著四個席位,羽林中郎將皇甫酈、龍騎督張繡、狼騎督呂布、戰斧營橫野將軍徐晃依次而坐。
漢將的人數雖然不多,匈奴人、鮮卑人卻不敢有任何輕視,特別是對呂布、徐晃這兩個已經悟命現形的神級猛將,對於崇尚勇武的草原人來說,這兩個人已經跨過了人神之間的那道鴻溝,邁入了神的境界。
呂布能夠三百步外一箭洞穿三層甲冑,徐晃能夠百步外一斧劈開馬頭,這些都超出了人的認知,沒有人願意和這樣的人對陣。除非有上萬的大軍保護,否則隨時都可能遭到遠端狙擊,想象中的戰鬥也許都不會開始,他們就會死於非命。
同樣的武器,攻擊距離增加一兩成都會產生不可忽視的影響,更何況他們是成倍的增加。
口耳相傳中,這兩個人已經成了神,沒有人敢忽視他們。
而對於能將鮮卑人的神獸駁作為座騎的劉辯,更沒有人敢藐視他。如果說呂布、徐晃只是邁入了神的境界,那劉辯根本就是神。這種認識經過匈奴王庭大巫師金國的確認之後,已經得到了匈奴、鮮卑數十名巫師的共同認證。
此刻,劉辯往那兒一坐,什麼話也不用說,就足以讓這些鮮卑人、匈奴人屏氣息聲。
“諸卿……”劉辯語氣淡淡的開了口,威嚴卻絲毫不減:“經過數十年的戰爭,如今鮮卑和匈奴一樣成為我大漢的屬國,共浴華夏文明,本是萬民同慶的好時候,不該再輕起刀兵。可是,大家也知道,現在離天下太平還有一段相當長的距離,還有一些不知天命所歸的狂妄之徒在企圖反撲,破壞眼前來之不易的大好局面。”
呂布應聲而起,拱手施禮,朗聲道:“請陛下下詔,臣等願追隨陛下,征討不服,剿除凶逆。”
於扶羅也連忙站了起來:“臣匈奴單于於扶羅願率匈奴精騎,隨陛下征伐。”
槐頭茫然的看著呂布和於扶羅,闕居捅了他一下,槐頭才回過味來,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