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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家收入不足,這還只是一個方面,羌亂成了大漢的另一個泥潭。打仗,就要軍費,這是一個無底洞。這幾十年的仗打下來,大漢早就入不敷出,一窮二白。
要不然,先帝在世的時候,也不至於為了重建失火的宮殿而向天下增賦,也不至於西園賣官。
先帝不可能不懂增賦賣官的危害,他也是沒辦法。因為他窮瘋了。
錢在誰的手裡?在世家手裡,在各地的豪強手裡。賈詡說得沒錯,張讓、趙忠等人都曾經佔據了大量的良田,擁有無法估量的財富。按理說,張讓、趙忠死了,可以把他們的家產、田地接收過來,安排幾千士卒落戶,一點問題也沒有。
可是,你想要這些財富,世家就不想要?他們早就盯上了,說不定已經動手,將這些田產瓜分一空。就算沒有動手,張讓、趙忠的家人就能心甘情願的貢獻出來?你逼得太緊,只會將他們推向世家那一邊。
原本世家是和宦官爭鬥,皇室還可以從中搞平衡,如果你要奪宦官的家產,宦官會立刻與世家結盟,成為皇室的敵人。
那麼,陛下你還有什麼倚仗呢?就靠這幾千西涼士卒,你能與天下人作對?
於今之計,只能戒急用忍,勉力維持著局面,然後任用賢臣,利用世家中還忠於大漢的力量來抗衡世家,分化世家,利用大漢四百年的積威,慢慢的調整。如果只圖一時快意,用簡單粗暴的手段,世家必然群起反抗,天下必然分崩離析。
盧植說完,狠狠的瞪了賈詡一眼:“賈詡,你很聰明,可是你理政的經驗太少了,還需要多多磨鍊。要想成國家良器,你應該從郡縣開始做起,多經歷一些世事人情。”
盧植說完,拱拱手,揚長而去。
賈詡一動不動,連臉上的表情都沒有變化,就像一潭死水。
劉辯很尷尬,盧植當著他的面指責賈詡沒有經驗,異想天開,其實就是說他用人不明。
“文和……”
“陛下!”賈詡躬了躬身:“陛下,盧尚書沒有說錯,戒急用忍,緩緩圖之,的確是一個比較穩妥的辦法。”他頓了頓,又說道:“不過,袁家能給陛下緩緩圖之的時間嗎?”
劉辯眨了眨眼睛,若有所思。
“先帝戒急用忍,英年早逝;大將軍戒急用忍,死於非命;如今兵權盡落袁家之手,袁家兄弟在宮中大殺四方,火燒皇宮,陛下出宮巡河,下一步,他們會不會殺上大殿,把陛下逐出洛陽?”
劉辯倒吸一口冷氣,臉色變得非常難看。盧植說得沒錯,賈詡說得同樣有道理。就算他想戒急用忍,袁家又怎麼可能給他機會?相比之下,盧植的意見未免有些迂闊了。於今之計,最急迫的是保證生命安全,不建立一支能和袁家抗衡的武力,連小命都保不住,還談什麼緩緩圖之。
不是他不想忍,不是他不肯忍,實在是不能忍。再往後退一步,很可能就是萬丈深淵,到了那時候,他只有到地獄裡去忍了。
“文和,世家步步緊逼,朕不能不奮起反擊。”劉辯斟字酌句的說道:“現在看來,恐怕不僅是給士卒們授田有阻力,董公的太尉怕也不是那麼容易做的。明日朝會,估計會有一場爭論。文和,你去見見董公,讓他耐心一點,給朕一點時間。”
賈詡心領神會,躬身領命。
……
袁府,丁原屏氣息聲,靜靜的坐在堂上,悄悄的挪了一下已經麻木的膝蓋。他已經在這裡等了半天,還沒有見到袁隗。
明日大朝,百官見駕,他就要被任命為執金吾。在此之前,他親自趕到袁府來,求見袁隗,就是想表示一下自己的感謝,獻出自己的忠心。
丁原是長沙益陽人。他沒什麼儒學背景,是由吏道走上仕途。這條路不是入仕正途,所以他做得再好也沒用。為官數十年,他依然是一個不起眼的武猛校尉。
袁隗能讓他一步踏入九卿的行列,他當然要對袁隗感恩戴德,死心塌地。別說多等一會兒,就是讓他跪爛了膝蓋,他也在所不惜。
這時,堂後傳來了一陣腳步聲,未見人,行聞聲。“建陽,真是抱歉,讓你久等了。”
話音中,袁隗挺直莊嚴的身影出現在堂口。他滿面笑容,眼中帶著一絲真誠的歉意,剎那間將丁原心底的那絲不快化為烏有。
丁原舞動大袖,大禮參拜:“長沙丁原,拜見袁公。袁公日理萬機,撥冗接見,丁原感激不盡。”
“哈哈哈……”袁隗大笑,趕上兩步,扶起丁原:“建陽,你太客氣了。馬上你就要位列九卿,國家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