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麾下。這次隨董卓入京,他覺得可能是一個機會,卻沒敢抱多大希望。在洛陽過了幾年,他深知涼州人有多被人鄙視。
昨晚,在黃河邊,他混在人群中遠遠的看了劉辯一眼,沒看清劉辯的面目,卻感受到了那種君臨天下的威嚴,一時有些激動。不過這激動很快就淡去了,因為與他無關。
他萬萬沒想到,驚喜這麼快就降臨了,天子點名要他。當他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他懵了。他搞不明白天子怎麼會知道他的名字。他在洛陽的時候,天子還年幼,而且一副懵懵懂懂的樣子,兩人甚至沒有接觸過。
難道是先帝知道我的才能,臨終前告訴天子的?
一時間,賈詡心潮起伏,雖然他沒表現出來,可是他自己清楚,這可能是他這一輩子最好的機會,如果不能緊緊的抓住,他將愧對賈家的列祖列宗,愧對賞識他的閻忠,可能還會愧對先帝。
賈詡如此想,張繡更是如此。張繡雖然有一身好武藝,卻沒讀過書,在此之前,別說見駕,他連洛陽城都沒見過。昨天晚上,是他第一次看到天子,觀瞻皇家威嚴,即使是人群中遠遠的看了一眼,已經覺得非常激動了。突然之間,他要代表西涼軍護送天子回宮,這是何等的榮耀?聽到這個訊息的時候,他的叔叔張濟就興奮得難以自抑,連喊三聲“家門有幸”。
賈詡、張繡激動,董卓也激動,他立刻下令調撥五百精銳騎士交給賈詡、張繡指揮,護送天子回宮,自己也率領一千精騎進城,餘下的騎兵交給女婿牛輔,駐紮在平樂觀待命。
袁紹聽了,暗自冷笑,隨即叫過一個人,低語了幾語。那人聽了,點點頭,匆匆離去。
……
袁府。
太傅袁隗端坐在榻上,妻子馬倫坐在對面,誰也不說話,眼皮低垂,沉默無語。
他們剛剛收到了袁紹派人傳來的訊息,知道了平樂觀發生的事。袁隗有些意外,但也僅僅是有些意外而己。
“想不到董卓會被一個孩子騙住,真不知道這些年他在涼州是怎麼做的。”袁隗抬起頭,看了馬倫一眼:“會不會是盧子幹(盧植)的主意?”
馬倫無聲的笑了笑:“倒也不是不可能,我這個師弟啊,一心想輔佐天子,重振朝綱呢。”
“可惜。”袁隗說了兩個字,卻沒有再說下去。
馬倫卻聽明白了,點點頭:“是有點可惜。”
過了片刻,袁隗起身,輕輕的振了一下衣袖:“既然如此,那我去見見,看看天子究竟有什麼樣的威嚴,連本初(袁紹)都壓制不住。準備了這麼多年,可不能出岔子。”
“能出什麼岔子?”馬倫也站了起來,幫袁隗整理衣服,拈去他肩頭的一根白髮:“想當年,先帝布了那麼大一個局,不是照樣被我們化解於無形,辛苦一場,反而成就了我們。就憑天子一個黃口孺子,又能鬧出什麼事來?讓他鬧去吧,他鬧得越兇,我們做起事來越容易。”
“我只想善始善終。”袁隗微微頜首,仰起頭,嘴角輕挑:“幾代人的努力,終於要圓滿了。能身歷這樣的大變局,我縱死也能瞑目。”
“只可惜……”馬倫面色一黯:“我沒能為你留下一點血脈,只能便宜了其他人。”
袁隗眉頭一顫,沉默了片刻,伸手握住馬倫的手:“人生不如意常八|九,你又何必在意。只要是我袁家子孫,是誰都一樣。”
“話雖如此……”
袁隗抬手,輕掩馬倫的嘴唇,搖了搖頭,示意馬倫不要再說了。馬倫眼圈一紅,伏在袁隗胸前。
……
在張繡、賈詡率領的五百西涼精騎的保護下,由盧植等人前呼後擁,劉辯回到了洛陽城。走過長長的街道,站在被燒得漆黑的朱雀闕面前,仰起頭,看了半天,什麼也沒說,只是眼神有些複雜。
洛陽城的最高點,皇宮的象徵,居然被人一把火給燒了?
一個大臣湊了過來,大聲說道:“陛下,趕緊回宮吧,群臣還在殿上等著覲見陛下呢……”
劉辯本來暫時不想問這件事,可是一聽這個大臣明顯拉偏架的話,不由得火起。他打斷了那個大臣,看都不看他一眼:“這裡是誰負責?是誰放的火?”
眾人聽出了天子的意思,一個個沉默不語,當劉辯是空氣。
劉辯眉毛一挑,不緊不慢的說道:“不明白自己的職責,是失職,做了事不敢認,是怯弱。我大漢的官員失職而怯弱,是誰的責任?”
袁術眉頭一挑,排眾而出,大聲說道:“陛下,朱雀闕是臣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