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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元澈的指尖,他將它捧起湊到鼻息處輕輕的聞:“好香。”
她的神秘莫測,她的來無影去無蹤,她妖嬈的眼眸,她飄動的面紗,每一處都勾起了夜元澈的疑惑和好奇:依紅妝,她究竟是什麼人?
將那碎布料揣進了懷裡,夜元澈回了四合院。
可是,他再也睡不著了。
掌燭,橘色的光映照在他的房間,將他線條分明的臉頰映的十分柔和。
骨節分明的手指輕輕的叩著木桌,泛出‘嗒,嗒’的聲音。
木桌上是那次依紅妝在醉仙居落下的一隻繡鞋和方才扯下來的一塊兒紅色碎料。
“她究竟是誰?為何總是夜裡出沒?”夜元澈有些頭疼了。
他的腦瓜兒轉了好幾圈,甚至想著她會不會是北朔之國的人。
想到這兒,他的心愈發的不淡定了。
若真是這樣該如何是好。
對美人兒,他可是下不去手的。
功夫,功夫,夜元澈的嘴裡暗暗叨咕著這幾個字。
忽地想到了什麼。
“依紅妝,依攻。”夜元澈靈光一現,都姓依:“會不會……”
他‘啪’的拍了下桌子,推開門朝依攻的房間走去。
推開門,屋子裡漆黑一片。
夜元澈摸黑尋到了燭臺,燃了燭,探頭望去,軟榻上沒有人,房間裡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跟往常一樣。
“人呢?”夜元澈疑惑的想。
疑心愈發的重,夜元澈乾脆出去尋他,在空蕩蕩的大街上尋了一圈都不見蹤影,反而遇到了那個被劫富的富人家,那家人吵吵把火非要報官找回這些銀子,夜元澈恰巧看到,他板不住腳步的走了進去,自稱自己是多管閒事想抓那個小賊的人,那富人家一聽趕緊讓他去把小賊抓回來,若是抓回來重重有賞,然後又領著夜元澈好一頓哭訴,讓他看牆上依紅妝畫的血紅色夜鶯。
夜元澈濃眉一簇,伸出手指摸了摸牆上的夜鶯,有一些粉掉下來,湊到鼻尖聞了聞,跟紅色料子的味道一模一樣,好像類似花粉似的物體。
“這是什麼意思?”夜元澈問。
富人家哭喪著臉:“前些日子本來已經消停了,誰知道這個作死的妖精又出來了,打著劫富濟貧的口號搶我們的銀子,我呸,我們的銀子難道是大風颳來的啊,死妖精,畫個夜鶯就代表,夜鶯來襲,劫富濟貧。”
整個元未縣都知道。
“夜鶯來襲,劫富濟貧?”夜元澈默默的重複:“夜……又是夜……”
他有些篤定了一些東西,轉身就走,不管富人家在後面哭哭啼啼。
他飛奔到了四合院後面的小樹林兒裡,還未走近便聽到了練武的聲音。
夜元澈快步走去。
鋪滿葉子的地面上,依攻握著一根撅折的樹杈在那兒苦練自己教給她的功夫。
他一襲青灰色的素衣,挽著高高的髮髻,露出乾淨清秀的臉蛋兒,怎麼看也不像方才那妖嬈的美人兒。
夜元澈佇立在原地定定的看了好一會子,她的一招一式,她的步子功底。
約莫半個時辰後。
依紅妝終於發現了站在不遠處的夜元澈,她收起小樹枝,朝他抿嘴一笑:“公子。”
“繼續練。”夜元澈道,步子緩緩朝他湊近。
“嘿嘿,不練了,讓公子見笑了。”依紅妝靦腆地說,而後望了一眼月色,道:“公子怎的還不睡呢?”
立夏的夜有些溫熱,刮的風也讓人不舒服。
“去你房間找你看你不在,所以來後山找你。”夜元澈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的眼睛:“你什麼時候出來練功夫的?”
依紅妝抹了一把臉上的汗水,道:“早就出來了,看你們躺下我就出來了,怕打擾公子就沒敢告訴公子。”
“喔。”夜元澈漫不經心的應著,而後又說:“方才你聽沒聽到什麼聲音,或是看到了什麼人?”
這麼一問,讓依紅妝的心有些哆嗦,但她還是很好的掩飾住了自己的神情,佯裝不知的環繞了一圈:“聲音?什麼聲音?人?什麼人?我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夜元澈對這話抱有懷疑的態度:“鬧出了那麼大動靜你真的不知道?”
依紅妝吞了吞唾液:“真的不知道,公子你也知道,在這後山,周圍全是樹,風一吹,全是樹的聲音,再加上我專心練功夫,真的什麼都聽不到啊。”
一番話說的特真誠,特坦誠,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