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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依紅妝迷迷糊糊的來到房內時,精神瞬間變的倍兒精神,這架勢比包青天審案還要嚇人。
第五十三章 你信不信我
染著橘色的燭光將整個客房照耀的格外明亮,似是一縷陽光透過朦朧的月光鑽進來,爭相恐後的想要沾一沾夜元澈渾身所散發的龍者之氣。
松木的長塌上展著一張小四方松木桌。
夜元澈正襟危坐,若頭上再懸上一‘正大光明’的牌匾,他現在黑沉著臉的模樣真真像極了包青天,不過要先在他額頭上畫上一月亮。
蘇青山恍若是牛頭馬面在她背後看著她,她弱弱的回頭,蘇青山無奈的聳了聳肩。
“公子……”氣場太過強大,依紅妝連步子都走的戰戰兢兢的,她雙手交叉在前,一副乖巧小書童的樣子,不經意瞟了一眼角落,那個女子怎麼也在夜元澈的房裡。
“依攻……拿來。”夜元澈開門見山道,一丁點兒懸念都不留。
突如其來的話讓她有些迷茫。
“公子,什麼?”依紅妝雙眼朦朧如月的瞅著夜元澈。
“玉佩。”他淡淡的說,似是早已篤定了玉佩在她那裡。
前腦摸不到後腦勺的依紅妝有些眩暈,她有些疑惑的指了指自己的鼻尖兒:“我?你的意思是說你的玉佩在我這兒?”
“不然呢?”夜元澈氣定神閒的反問,看她一副傻白甜的德行,他唇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這兒不止你我,我願意給你留一個面子,我也不想說出那個難聽的字來。”
難聽的字?
“什麼字?”她幾乎是脫口而出。
夜元澈有些不耐煩的瞟了她一眼,峨眉淡掃,語氣淡漠卻透著讓人渾身發冷的溫度:“看著別人的東西好便把這個東西佔為己有變成了自己的東西,你說這種行為我該怎麼定義?”
他一邊說一邊看著依紅妝來回變幻的神色,慢悠悠的說:“是拿?還是偷?”
反射弧度稍長的依紅妝終於明白他的意思了,她那火紅辣椒的小暴脾氣‘噌’的上來了,指著自己的鼻子跳腳問:“姓二的,你什麼意思?你是說我是小偷嘍?”
他悠悠的執起茶盞品了一口茶,茶香滿溢在舌尖兒卻有一種淡淡的苦味兒:“不然呢?”
欠揍的口吻讓依紅妝抓狂,生平以來第一次有人說她是小偷。
有沒有弄錯。
她堂堂一個將軍的千金怎麼可能會偷東西,他的那些東西她根本就看不上眼好吧。
滿腹的委屈如決堤的黃河噴騰而出,她的眼眶有些酸澀,甚至於在看前面的燭光有一絲絲的模糊和溼潤,她微微仰起頭,揉了揉有些酸的鼻尖兒,她的脆弱全部吞入腹中,將自己堅強的一面表露出來,努力扯出來了一絲難看的苦笑,她的眼睛晶晶亮:“公子,我就問你,你信不信我?”
不得不承認。
有些時候夜元澈是冷漠的,一如現在,他慢騰騰的放下茶渣,漠然的望著他,淡淡的說:“雖然你是我的書童,但是我也不能自欺欺人的說那玉佩不是你偷的。”
第五十四章 你過來搜我
他慢條斯理的話如一隻只灰白色的鴿子落入依紅妝的心,將她的心徹底攪亂,迷茫,無措的感覺油然而生,如一團劇烈的火焰燃燒著她的臉,她似乎能夠感覺到夜元澈那滿臉的不屑和鄙夷。
說不出的委屈才是真正的委屈。
堅強樂觀的依紅妝深深感受到人性的淡然,冷漠和不信任。
殷紅的雙眸染著溼潤,她的唇瓣兒有些哆嗦,她展開雙臂:“你搜我,你現在就過來搜我,你要是能搜出來我肯定供認不諱。”
呵……
夜元澈輕飄飄的冷笑如黑夜裡熄滅蠟燭的絲絲黑霧,他那雙妖冶的深眸諷刺的凝著她,聲音冰涼:“你當本公子是三歲孩子麼?偷了本公子的玉佩你不藏一個好的去處,難道還要帶在身上引人注目麼?”
“你……”依紅妝每一個毛孔都泛著憤怒,就差腦袋上寫著大大的‘冤枉’二字了,她倔強的小脾氣如牛角衝了上來,仰著小臉兒瞪著他:“我沒有,我沒有,我沒有,我說我沒有偷你的玉佩就是沒有偷,你別想冤枉我。”
他沉思片刻,靜靜的把玩著自己腰間那塊兒不值錢的墜子,回眸,淡定的讓人害怕:“依攻……雖然我們相處的時日不多,但你畢竟做過我幾日的書童,你若現在乖乖將玉佩拿出來,我便饒過你,但是你若依舊倔強,我就只好把你交到官府去了。”
官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