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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說話不方便,待會兒給你打吧。”萬徵把電話掛了。
蘇非非笑:“你怎麼還這麼暴呀?做你女朋友,就得在手腕子上刻一‘忍’,天天自個兒看著。”
萬徵解釋:“她歲數小,我老覺得有代溝。”
“二十多歲的女的,都得在三十歲男的面前折一道,有了慘痛教訓以後,才能繼續人生路。”
萬徵問:“那我們三十歲男的在什麼女的面前折呀?”
蘇非非探身趨前:“萬徵,我送你一句話……珍惜眼前人。”
亂起來亂起來亂起來了(2)
萬徵賴皮賴臉地說:“我現在眼巴前是你。”
蘇非非美美地一笑,卻像是無可奈何似地仰坐回去。
小柳成功入主小李美刀家後,飛快地適應了自己女主人的身份,也不去正經
上課,天天在美刀的個人網頁上大展身手。美刀發現創作之餘的小柳,翻看的都是平時他看不動的諸如《藝術史》一類的書,納悶:“幹嗎呀?這書我都看不動。這兒有時尚雜誌,拿著看去吧。”
小柳淡淡一笑,吐出一個字:“淺。”
這可刺激了當紅作家:“我豁出去這倆月哪兒都不去在家寫作,你還不抓緊時間談情說愛,倆月可說過就過了。”
“跟你如何談情說愛?你本一介粗人。我求的不過是在一起。”
這話讓美刀聽著不舒服:“我發現這不管條件多差的女的,只要男的答應跟她在一塊兒了,她就牛逼起來了——你忘了你哭著求我的時候了。”
看來小柳是忘了:“過程不重要,有你哭著求我的一天。你看你那主頁,這兩天點選率大增,難道不是因為我那日記的緣故?”
美刀問:“你是也想從事文學創作嗎?女的有點追求也好,我對賀佳音看不慣的就是她整天瞎晃悠。你要真想寫作,我推薦你看這幾本。”
他在書架翻騰,小柳卻說:“不勞你費事,我寫作是單一路,你走著瞧吧。還有,既然有了這兩個月的約,你也應該在這倆月裡進入角色,在我面前,就不要把賀佳音掛在嘴邊上了。你提一次,就要把咱倆在一起的時間加一天。”
“你還來勁了。你得明白咱倆的關係裡,誰佔有主動權。”
小柳的分寸感極好,看美刀要急,她便放一放:“得了,晚上我主動請你吃飯吧?省得你覺得我佔你便宜。”
只要是玩的,沒姥爺不會的。退休前,他每天要確認單位所有的活動室都沒人玩了,才會不甘心地回家,不知道的人都會誤以為他是個先進工作者——他永遠是最後一個離開單位的人,除了看大門的。當然,後來他被降格去看大門,就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守望的人。
因為愛玩,退休後,姥爺的生活更枯燥了,如果不在家,他不是在老幹部活動中心,就是在去老幹部活動中心的路上。
玩歸玩,姥爺還沒什麼玩德。看人下棋的時候,嘴肯定不閒著,跟在家裡像
是換了一個人。
“臭!找死哪,你這不是找他那象吃你呢嗎?”
沒人理他。可有沒有人理,他都不識相:“幹嗎不吃呀?養虎為患呀。哎喲,你們急死我算了。”
甲老頭說:“急死你算了,急死你我們就消停了。”
姥爺也不生氣:“好,就這麼下吧,不聽我的,你趕緊輸了就輪到我了。哼,看我待會兒下死你們。”
活動中心裡一個長得很難看的年輕女幹事過來轟這幫老頭兒:“行了行了別玩了,趕緊回家吧。”
別人還沒說話,姥爺不幹了:“為什麼呀?憑什麼呀?”
“昨兒不是說了嗎?今天有區裡的領導來檢查,只能玩半天。”
姥爺問:“我怎麼不知道啊?”
女幹事冷笑,這使得她的臉更難看了:“喲,怨我們,沒單獨跟您請示。”
姥爺聽出這話不好聽,其實要換個長相好看、說話和氣的,他也就走了,但這女的這麼難看,他瞧著不順眼:“我不走。”
女幹事愣了:“你為什麼不走啊?”
“我就不走,我接著玩,該我了。”
“嗨……”,女幹事左右看看尋找支援:“大家都走,誰跟你玩呀?”
下棋的老頭站起來收拾東西:“走吧老陳,人關門兒了你非不走,又不是小孩,還撒賴呀。”
老頭們都笑了,可姥爺不覺得可笑:“該我了,憑什麼走啊?老幹部活動中心不就是給我們老幹部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