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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不小:“他都開夏利了,還涎著臉勾引你呢?”
佳期頓足:“你有沒有同情心啊?”
“我有啊,可我不會逮誰同情誰呀。”
佳期不跟他廢話了:“你找我有正事嗎?”
“沒正事。你跟他這是正事嗎?”
佳期看不慣萬徵從一種小家子氣變成另一種小家子氣,憤然答:“是。”
萬徵氣得抓狂:“你別告訴我說你千方百計拖著不結婚是為了這臺灣傻逼。”
看佳期不理,他更搓火了:“你說話呀!”
佳期嘴上是不饒人的,拱火:“說什麼呀?你不是讓我別告訴你嗎?”
“賀佳期!”萬徵連名帶姓地罵道:“你這綠帽子給我戴了多長時間了?”
“你放屁。”佳期漲紅了臉。
萬徵瞪了她半天,突然撒腿就往守禮的“夏利”那跑,佳期連忙追趕,邊罵:
“你幹嗎呀?你有病呀?”
守禮聽見吵嚷聲,回頭一看,萬徵目眥欲裂的樣子嚇壞了他,他連忙鑽進車
裡,又趕緊把車窗鎖落下。因為這輛低檔的“夏利”沒有中控,他要在車裡四處亂竄地按下四個車窗鎖。萬徵趕到,拉門不開,使勁踹他的“夏利”。佳期在後面拉:“關人傢什麼事呀?”
“不關他事?不關他事關誰的事?你丫下來!”
守禮一腳油,慌慌張張地開走了。萬徵看著佳期,大口喘著粗氣:“你總得承認有事吧,啊?你從那麼上趕著求我結婚變成今天這麼牛逼哄哄愛搭不理,你總得承認有事吧?還把戒指退給我!你什麼意思?這要擱以前你還不千恩萬謝歡天喜地地拿走了?”
“我錯了。”
萬徵正說得痛快,沒想到佳期也這麼痛快地認錯,倒停住了:“嗯?”
佳期抬起頭,目光明亮:“我是說,我以前錯了。我以為你是真喜歡我,其實你骨子裡還是瞧不起我!”
“我瞧不起你我跟你結婚?”
“你那是不得已!”
“喲,那你這是什麼意思?報復我?拿一臺灣傻逼報復我?你打擊不了我啊?他不配。”
“我也不配,我配不上你。”佳期鼓足勇氣說:“我是喜歡別人了,可不是他。”
萬徵的眼珠子快要努出來了。他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誰呀?說吧。”
佳期的聲音也很平靜,但很輕,輕不可聞:“廖宇。”
萬徵真的懵了:“廖宇?”他發了會兒愣,突然笑了:“這你還真打擊到我了。我——靠。”他茫然四顧,完全失去了方向感。
美刀美滋滋地開著車,一邊開一邊想一邊樂,他突然斜著身子從副駕駛前的
雜物箱裡掏出一個小採訪機,按下REC:““昨天賀佳音跟我說,她跟她姐喜歡上同一個人了。那人不但是他們家親戚,還比她們倆都小……太逗了……”把他逗得直拍方向盤。
建華臉色鐵青,“啪”地一拍桌子:“大廖我必須得說你了。教育?為什麼人需要教育?為什麼教育是一個國家最重要的課題?”建華從大廖掙那七十萬就一直憋著氣呢:“光有錢行嗎?……這就是沒受過教育,才會做出這種大逆不道的事。”
大廖沉痛地檢討:“都是我不好,是我引狼入室,我非抽他不可,我這就把他送回老家去。”他站起來就往外衝,建英忙拉他:“哎呀你別這麼急。”
姥爺也不看武俠小說了,坐在一邊搓著手乾著急,看著姥姥,示意她講話。姥姥很像個幹部:“雖然人不齊,但這個會也要開……”她目光炯炯地環視了一遍,最後看到佳期身上。
佳期是她最引以為榮的長外孫女,把話說太難聽,她自己也不光榮,所以姥姥的話音突然軟了:“他是你的近親,這不行。雖然沒有血緣關係,可說出去讓別人一聽,可不就是近親嗎?人臉一張皮,你幹出這事,以後咱家人出門,人不得後脊樑上指指戳戳的?我是樓門組長,這下還有什麼威信?”
第一次及最後一次成功分手(2)
建華痛恨地看著佳期:“你長大了,工作了,掙錢了,自立了,翅膀硬了——想為非作歹了?這真是滑天下之大稽,聞所未聞,沒聽說過。”
大廖簡單直接地說:“都是我管教不好,我讓他滾蛋,就什麼事都沒有了。”
佳期一攬子承擔下來:“廖叔,您還別這麼說。就算有錯,也是我錯。”
建華踹一邊一直摳摳這兒摸摸那兒、心不在焉的勝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