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訊息。
趙叔叔嘆了一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那個孩子怎麼了?去了國外之後就很少往家裡來電話,可能是學習壓力太大了,就快要畢業了,那麼好的專業,那麼優秀的成績,就要拿到綠卡了,可是,卻想不開。”
“他是自己!”顏茴太過驚訝,話卡在嗓子眼裡,說不出來了。
“沒錯,你阿姨受不了打擊,當時知道就瘋了,才從醫院出來。”趙叔叔的白花已經滿頭,記得一年前,他還是一箇中氣十足,不肯退休的老頭,站在街口下象棋,滿身都是幸福自得的快樂。
在這個家裡,趙學誠一直都是快樂的源泉,可是,這個泉眼卻永遠的枯萎了,那麼快樂就永遠的不再來了。
看著這個充滿了破敗的家,一切都沒有變化,但是,氣數卻已經盡了,怪不得叔叔會老了二十歲,可是,明知道是這樣的結局,顏茴實在想不到是什麼樣的勇氣可以讓趙學誠這樣的天才拋棄一切,捨得讓最愛的父母承擔這樣的打擊。
她的心裡充滿了疑問,趙叔叔的臉是麻木的,大紅的禮包邊上居然是趙學誠的遺照,喜慶的紅襯著黑白遺照,顯得一種詭異的紅光浮動,像是趙學誠的身上淋著一層鮮血。
顏茴實在呆不下去了,她害怕自己會失聲痛哭,那個總是驕傲的走在最前面的男生終於選擇了不做天才,不承擔別人的理想,終於做了他自己。
如果,她早知道是這樣的結局,那麼,那些歲月裡,她會和趙學誠走的更近一點,她明明可以多溫暖一下那個孤單的男孩。
顏茴起身告辭,但還是按捺不住的問:“這是什麼時候的事情了?”
“半個月了,唉,怎麼時間這麼難熬啊,一天都像一年一樣的。”
顏茴感覺脖子後面一緊,像是被人惡作劇的捉了一把,前幾天她才和母親影片,母親才說是小趙來裝的電腦。
可是那個來裝電腦的人,已經在半個月前已經死了,到底母親在說謊,還是趙叔叔說謊。
顏茴帶著這個疑問又看了一眼遺照,這一眼落在趙學誠的雙手上。
這是一雙修長,乾淨漂亮的手,這樣的手顏茴是那樣的熟悉,沒錯,就是陳思諾那樣的手。
一個鏡頭一閃而過,那天在影片裡看到的,明明是那個大奔女拖著一隻手,那隻手應該是趙學誠的,因為出現的太快,而她只擔心陳思諾的安危,所以,她認定是陳思諾的手。
在這個時候,她明白了,那雙手是趙學誠的,不是陳思諾的。
可是,為什麼大奔女和趙學誠都會出現在她的影片裡,這倆人,不,應該是兩個怨靈到底是什麼關係?
顏茴頭大如鬥,就算是這樣,她也感覺不到害怕,因為,有一種奇怪的直覺似乎在告訴她,不要怕,我不會傷害你。
那個聲音像是從心底發出,又像是有人直接傳到她腦子裡,那就是一個善意的訊號。
顏茴告別了趙家之後,還是一腳深一腳淺的往回走,不知道為什麼月光躲到了雲層之後,路上的那點燈光了顯得很陰森。
顏茴只好抬腿就跑,再是不怕,到這個時候也會感覺有一點發毛。
到家後,母親已經睡了,顏茴一看錶,就這麼一次普通的拜訪居然用掉了三個小時,她完全沒有印象自己呆了那麼久,好像只不過說了幾句話,她就回來了。
顏茴不忍心吵醒母親,因為老人的睡眠都普遍不好,她準備把疑問留在明天。
看著已經鋪著乾淨被子的床,她真的很累了,在這個熟悉的床上,她想了想今天一天,那樣的奔波,剛剛又因為趙學誠的去世而弄得非常傷心(奇*書*網。整*理*提*供),流了一路的淚,折騰到現在也實在是累了。
她洗完了澡後換上了純棉的睡衣,鑽到了被子裡,想了想,又爬起來把放在電腦前的鬧鐘很鄭重的放到了枕頭邊上。
她永遠忘不了第一天拿到這個鍾,她夢到了自己的父親,雖然知道這樣的夢很危險,但是,因為她已經很多年都沒有辦法夢到父親了,所以,哪怕是夢,她也願意去嘗試一下。
她帶著這樣的期盼聽著鬧鐘的嘀噠嘀噠,進入了夢鄉。
在那種半睡半醒之間,她感覺腿邊的那個床頭有一團濃霧,那種濃霧看不太清切,非常的黑,像是流動著的一團墨汁,但又要把墨都黑,黑的連光吸進去都不能透過來。
顏茴意識清醒了,卻掙扎卻又動不了。
那團黑霧越來越近,朝著她的枕頭邊慢慢的移動著,是父親嗎?顏茴在心裡反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