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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是黃昏天色稍沉下來,香味兒濃郁如酒,讓人醉在裡面。
小蕊就一邊走,一邊抖著手腕說:“聞聞啊!我都香透了。”
顏茴受不了那麼香的味兒,直往一邊躲:“香透了,香的都要吐了。”
小蕊就站在碎碎的白花邊調皮的笑。
那個場面為什麼還是那麼的清楚,從記憶的海底浮出了水面,顏茴感覺心裡一碎,疼痛的感覺從身體裡瀰漫開來。
不管如何,小蕊送的禮物肯定不是兇物,小蕊臨死珍之又珍寄出來的東西,不管她現在是人是鬼,顏茴堅信那份友情是永遠不會變的。
如果這個世界還有不變的東西,那就是真情,真正的情意是沒有那麼容易被嫉妒,時間,空間給磨平的。
顏茴有了這個底氣之後,往圖書館裡去的腳步更堅定了。
幸好,管理室的老師還是自己當年在學校的那個張老師,花白的頭髮,戴著黑邊的眼鏡,微微發福的小肚子,都顯示著一個小老頭的智慧。
張老師看到顏茴也高興起來:“小顏,來來,怎麼有空來看我?”
顏茴不好意思了一下,自己離開學校後確實沒有來看過這個對自己非常呵護的老師,她曾經是學校書法小組的,而張老師就是那個小組的指導老師,一個五十來歲的老頭寫起草書來龍飛鳳舞,連顏茴那種小時候被母親苦打手心練出來的天才苗子都完全只能高山仰止,完全佩服。
這一場師徒下來,張老師倒也生了愛才之心,曾經說過收顏茴做關門弟子,但顏茴實在是怕了青春在黑墨裡打轉了,她喜歡寫字,但更喜歡瘋跑,奇*。*書^網沒有靜下心來答應,但這事也不影響倆人的關係。
話說要不是有這一層關係,你以為顏茴憑什麼理直氣壯跑來C校來查檔案,誰給你查啊!
顏茴說說笑笑之後,提起了正事,張老師倒也不見外,嘴裡念道:“吳成文?”他站在一排書架後面:“是自殺嗎?”
“嗯!”
一會兒張老師就提著一個檔案袋來了:“怎麼,寫小說,還是做論文,要這個資料?”
顏茴笑了笑:“我哪裡有什麼本事寫小說,再說了,寫小說的人能養活自己啊!都餓死了。”
她接過檔案,說句:“張老師,你還真了不起,一下子就找到了,我還以為會很難。”
“學校這麼大,學習壓力也大,年輕人又容易衝動,所以,哪年不要死幾個人,死去的學生檔案都放在一起,找起來當然方便了。”張老師不以為然的搖搖頭說:“你說這年輕人都怎麼想的,上了大學好歹也是國家的棟樑,怎麼說死就死,怎麼對不得父母,對得起國家這麼多年的培養。”
顏茴開始額頭冒汗,她深知張老師這政治課一開就沒完沒了,於是偷偷的貼牆溜到邊上的閱覽室去。
閱覽室裡人並不多,她選了一個靠窗的地方坐下來了,開啟檔案袋,裡面不過是幾張紙。
一個入學的表格,一個死亡證明,一個很簡單的報告,就已經是一個人的全部了。
死亡所帶來的就是這麼殘酷的事實,不管你曾多麼的有活力,你死了,你在這個世界就被抹去了名額,除了愛你的人還記得你的樣子,從此你只能塵封著。
看了一下報告,就是說吳成文大三那年,學習壓力大,疑有抑鬱症,後來就找了一個地方割脈自殺。
顏茴看了一下吳成文貼在入學表格上面的證件照,震驚的手裡的紙都滑落了。
那張臉,怎麼會和那個人一模一樣,不不,或者不是完全相同,但是,氣質都是那樣讓人感覺到深深的吸引。
這個世界怎麼會這樣的相似的人,為什麼吳成文會和陳思諾長的那樣的像?如果不是吳成文的臉稜角略比陳思諾更加的鮮明,那麼匆匆一看,確實很難認出來。
顏茴看了一下吳成文入學的時間,都是十年前了,不知道為什麼,顏茴想到了十年前,身邊天才學生的陳文斌跳了幾年級之後,居然提前進了大學,成了當時那個小鎮的奇事。
可是,陳文斌考的是國內數一數二的大學,而且也絕對不是機械專業的,記得是物理系,非常有潛質的天才所集中地。
顏茴完全被自己的奇思異想都弄得頭都大了,暫時放下來,看了一下自殺的地址,居然是十七大道的34號。
她清楚的記得自己上次去接劉巖就在和司機說:“十七大道。”
圖書館是一個圓型的建築,走廊很長,四層樓高,中間圍著一塊地,立著一個正在看書的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