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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茴終於釋懷了:“他們說你出事了。”
“怎麼會,才去一會兒,你在想什麼?”父親疼愛的笑笑。
“來,我們進屋去吃飯了。”父親伸出寬大的手,那個手在夜色裡看起來,不知道為什麼顯得那樣的蒼白,像是在水裡泡了太久,上面都已經有了皺褶。
顏茴的心裡有一種強烈的不安,心底像是有什麼東西在提醒自己,但她又聽不清楚,爸爸又扭頭來說:“怎麼了,還不肯去吃飯,還生氣。”
顏茴一下子心就軟了,這就是自己想要的幸福,最微小最平實最需要的小幸福,她等了很多年了,也以為永遠都不會有了,不管這次是真是假,是夢是幻,她都要去拖父親的手,她等這個呼喚已經太久了。
小手伸了出去,父親臉上的笑不知道為什麼,讓眼角的皺紋有一點像水泡過的一樣,但顏茴固執的伸過去。
就在這時,耳邊傳來一個聲音,一個女人沙啞的聲音:“快醒來,快醒來。”
顏茴還想再繼續伸過去。
那個聲音卻越來越響:“快醒來,快醒來。”
顏茴終於還是忍不住了,她眨開了眼睛,父親無影無蹤了,這個等了多年的夢就這樣破滅了,而讓自己的夢破掉的,正是那個要死的鐘。
她拿起鐘的時候,那個鍾正好不叫了,什麼破鍾,叫聲不是一般的鈴聲,卻是一個女人在要死不活不停的單調重複:“快醒來,快醒來。”很有新意嗎?為什麼不設計一個脫衣女郎的聲音,不是更有賣點,這麼低俗討厭,這是誰送的鬼東西,顏茴大怒,這個夢實在太寶貴了,卻如果不是為了那五千塊錢,她肯定把這個鍾給丟掉了。
鬧鐘響起本來就是它的責任,但是,昨天她睡的時候好像這個鍾也沒有動,是誰定了這個時?顏茴想可能是快遞的過程中,這鐘壞了吧!
嗯,壞就壞,那個恐怖大叔如果要這個鐘的話,他自己去修吧!
顏茴沒來得及去找那個傢伙算賬,就收到一個的訊息,小蕊的父母找她。
說到小蕊,顏茴那種氣憤的心情馬上被悲傷給佔領了,小蕊是她大學同宿舍的好友,一直睡在她的上床,同學四年的感覺非比一般人親,
更別說她們算起來也是同床共枕,四年來倆人好的可以說親如姐妹。
可是,不知道為什麼,小蕊大學畢業後交了一個男友,失戀之後就得了抑鬱症,那個時候顏茴沒少去開導她,小蕊當時聽完了開導好像也心情不錯。
實在沒有想到,幾個月前小蕊會上吊自殺,在自己的小房間裡,找了一個可以掛繩子的地方,把健身用的跳繩利用起來了結了自己的生命。
當時顏茴悲痛的都快去掉半條命了,一下子就瘦了十幾斤,打擊非同小可,小蕊的父母更是老了很多,兩個老人失去了自己最愛的小女兒,雖然還有兩個兒子,但怎麼也補不胸口被挖掉的那塊肉。
顏茴好不容易才恢復過來,沒有想到小蕊的父母會打電話讓她去一趟,說是小蕊留了一些東西給她。
當時顏茴一直為小蕊走之前沒有給自己寫下支字半語而遺憾,小蕊走的太忽然了,但她總認為小蕊應該給自己一些特別的交待。
所以,收到了小蕊父母的電話,顏茴匆匆忙忙的去了小蕊的家。
小蕊的家在一個普通的居民樓裡,老式的建築,她不是大富大貴的人家,但是,因為上面有兩個兄長,父母又特別的疼愛她,所以,應該說她擁有的愛很多。
顏茴在去的路上,想到了抑鬱症這個可怕的東西,多少人死在它手上,不管你擁有多少,只要是得了這個病,一切都顯得沒有意義,比如說張國榮,愛他的人多去了,可是,那麼多的愛,都溫暖不重到他,還是選擇了殺。
正在胡思亂想間,已經到了小蕊家,小蕊的媽媽拉開門,幾個月不見,本來半白的頭髮,已經全白,臉上也不復有那種幸福的微笑,已經換成了讓人心碎的無奈。
人世間最悲痛的事情,末過於白髮人送黑髮人了,顏茴想安慰幾句,但又感覺自己的安慰太輕飄了,這樣大的傷痕,她知道|奇|自己的安慰|書|無用,在這樣強大的悲傷面前,任何的語言都是空白的,這種感覺她有過,失去父親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被那樣大的痛楚包圍,再也聽不到外面的聲音。
小蕊的父親看了一眼門外,顏茴問道:“怎麼,還等人嗎?”
“是的,就是和小蕊分手的那個男人,小蕊也有東西留給他。”
顏茴嘩的一樣就立的筆直,也回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