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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會這樣?”再次來到被查封的公司樓下,看著大門上貼著的法院封條,馮立偉還是不敢面對這個事實。
這一月中,發生的事情,是他二十幾年生涯中從未想到過的。
他永遠忘不了那天,兩名警察將一臉憔悴的父親從總裁辦公室帶走,隨後便查封了整個公司,同時被帶走的還有公司數名高管和中層幹部。而緊接著他們家的別墅,數套房產,高檔轎車,銀行賬戶,也快速地被封存和凍結。
後來他才隱隱從幾個員工口中得知,似乎自己的父親涉嫌走私,而且證據基本上確定了。
當他聽到這個訊息時,幾乎像是遭受了一場晴天霹靂一般,懵在那裡。
自家公司是做貴重木材進出口貿易的,昂貴的木料大多來自非洲和南美,這兩個地方的確有不少盜採木料的,但他從未想過,有一天走私這個罪名,會落在自己父親頭上,一個平素為人正派,從不拈花惹草,家庭事業都很成功的中年企業家身上。
馮立偉雖然自己有時候不務正業,但還是很敬重和崇拜自己的父親,也從不給家裡惹事,除了玩遊戲花了不少錢外,其他惡習從來不沾。
對走私罪,在利用僅剩下的一些現金給母親和自己找了一個臨時落腳地後,他這些天也拼命查了一些資料,知道最高能判到無期徒刑,只要不是走私那些危險物資,但要命的是,判刑之外,還要伴隨著鉅額罰金,應繳稅額一倍以上五倍以下罰金或者沒收財產,可以說他們家從此就一貧如洗。
至於尋找親戚朋友接濟,他根本不抱那個幻想,父親出事後,那些平素經常往來的人,一個個忙著脫離關係,又怎麼會上趕著給他們自己製造嫌疑。
他雖然是一畢業就進了公司學習做管理,但真正的技術和業務工作卻都不熟練,因此對公司內部運作也不是非常清晰,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居然想不到什麼辦法去應對。
平素認識的那些商界前輩,平時結交的各種人脈,現在根本無人出手管他父親的事情,走私往往是窩案,一拉一串,沒人敢在這個風頭上為他家活動,那是嫌死得不夠快。
也許是出於讓他父親快點開口的目的,在一番複雜的手續後,他被允許看望自己的父親。
進入看守所,見到父親後,讓他稍微鬆口氣的是,父親沒有戴腳鐐,這也略微證明了不會有無法挽回的判決。
“爸爸,究竟是怎麼回事?”隔著一道厚厚的玻璃,馮立偉迫不及待地問道。
“唉,是我早年犯下的錯,沒想到,他們還是沒放手,我不怨任何人,只是苦了你們娘兩,”馮成餘搖搖頭,對著自己兒子說著,語氣裡流露出悔恨和懊喪。
“爸,怎麼會這樣,你不可能做那種犯罪的事啊?”馮立偉也不是小孩子,他當然知道做生意開公司,哪有完全守法,照章納稅的,那樣大部分公司根本開不下去,但父親至少不應該做那種犯罪的事情。
“別多說了,你這兩年內先苦一陣子,照顧好你媽,以後日子還是能好起來的,要熬過去,別做傻事”馮成餘向他囑咐道。
馮立偉有些迷惑,他的經歷還不足以讓他馬上反應過來。
但父親馮成餘也沒有向他過多解釋什麼,只是問了問他的母親情況。
…………
“時間到了,請家屬離開”
隨著冷冰冰的話,馮立偉帶著一肚子迷惑離開了看守所。
回到不足二十平米的出租房,這對一個月前還住別墅的馮立偉來說,倒也沒有不習慣的,因為他在大學的時候,也是在外面租的房子,和這差不多,整個大學期間,也沒人知道他的家庭背景。
“看到你爸爸了嗎?別太擔心了,小偉,先吃點東西吧,”母親端了一碗麵,放到小桌子上,母子兩人坐了下來。
“我從20年前就想過可能有這一天啊,最近幾年想著這麼多年過去了,不可能有人再翻出來,再說刑法不是不追究那麼久的事情嘛,我搞不懂啊,我有時候見你父親,在書房裡發愁,問他什麼也不說,”
母親絮絮叨叨地說著,馮立偉沒有答話,他現在想著手上的現金不到兩千塊了,兩人的吃穿用度,還有找人打聽訊息的費用,根本就不夠維持幾個星期的。
離開家的時候,母親那些隨身的貴重首飾,也沒有被允許帶走,都當成贓物封存了,也是他們一時受的打擊太大,沒想過藏一些拿出來。
從哪裡弄錢,在找到一份工作之前的日子該怎麼過?以前他從未為這個問題發愁,也想不到有一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