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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木然地望著她,溫柔的理了理她微亂的發:“你信我,我會是你最好的歸宿。”他知道她擔心什麼,也知道她怕什麼,她是在意著他的,她不想他陷入危險,他都懂,都明白。亦是因此,他甘願放棄那些,只為擁有她。
她鬆開她的衣襟,便要轉身朝奉先殿去,他眉眼一沉,大力拉住她:“你幹什麼?”
“我去說清楚,我的人生不要你來決定。”她語氣決然而堅定。
修聿眼底暗光一閃,緊緊扣著她的手臂,怒意沉沉:“跟著我,到底哪裡讓你委屈了?”
“你強迫我做不喜歡做的事,哪裡不委屈?”她冷目直視著他,倔強的眸子淚光蒙動。這個人溫柔的時候能把人給化了,強硬起來起來讓人又氣又恨!
他心疼擦去她眼底湧出的淚,語氣不由柔和了起來:“你是傻了嗎?西楚和東齊哪是你想得那麼簡單,你去了被吞得連骨頭都不剩,還報什麼仇?”鑊
內室的蕭清越聽著兩人的對話,不由抿唇失笑,這一個瘋子一個傻子,還真是天生一對,明明都緊張著對方,卻偏偏都彆扭的要死。
不過,也只有修聿能把她吃得死死的,該軟則軟,該硬就硬,根本就是她的剋星嘛!
“可是西楚……”
他低首抵著她的額頭,淺啜她的唇打斷她的話語:“我的心很小,裝不起這天下,裝個你就夠了。”
她擰眉望著近在咫尺笑語溫柔的男子,與方才奉先殿上那強硬霸道的男子簡直有著天壤之別,哪是平日那個風華俊逸的中州王?
見她依舊不說話,他笑著颳了刮她的鼻子:“還氣著呢?”抬手撫了撫擰著的眉頭喃喃道:“人家說常皺眉頭會變老的,你呀連睡覺都皺著,活像人欠了你銀子似的。”
“咳——”
內室傳來一聲不和諧的輕咳聲,她驚得一把推開他,轉身朝內室走去,看到靠輪椅上似笑非笑的蕭清越:“姐姐!”
煙落打量著她的面色,秀眉微一挑:“栽了吧!”
修聿大大方方地走來,見是蕭清越,唇角勾起一抹笑,抬手便摟起身邊人的肩頭道:“你這傷,傷得功德無量,不然我們也不可能有今天,多謝!”若不是因為蕭清越受傷需要留在北燕,只怕依她的性子早就跑了,他哪還有機會逼婚。
“紅綃傳信來就說老羅來了燕京,我一猜他們就沒打好主意,現在倒是讓你撿了便宜。”蕭清越望著眼前的一雙璧人,揚唇一笑道:“說說看,你們都幹了什麼好事?”
“北燕西楚聯姻,我得歸順西楚了。”修聿平靜地說道,面上絲毫沒有可惜之色。
蕭清越移目望向煙落,嘻嘻一笑:“小煙哪,他可真是你的剋星。不過他現在可是為了娶你搞得要傾家蕩產了,你可不能溜了,讓人賠了夫人又折兵,那可就慘了。”
“她溜得了嗎?”修聿他一摟她的肩,臉上的笑容那叫一個燦爛,刺眼得很。
蕭清越瞥了一眼沉著臉的煙落,問道:“婚期定了嗎?”
“三個月後。”煙落截然出聲道,必須等蕭清越的好了,她才能放下心,否則一旦生了變故,耽誤了她的治療,那將是不堪設想的後果,她一定要讓蕭清越恢復成以前那個神采飛揚的耀眼女子。
三個月?!
某個迫不及待的人瞬間擰眉瞪著她:“你又打什麼主意?”
她不甩他,拿開他的手便朝外走去,修聿也沒有去追,他知道此刻她需要一個人獨處,她需要去理清思緒。
蕭清越望著猶自留在屋中的男子,揚唇一笑:“你可真有本事?這麼多年還是第一次有人把她治得死死的。”
修聿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下,側頭望了望窗外獨自遠去的背影,眉眼間滿是溫柔,待人影徹底從視線中消失,他方才收回目光,望向蕭清越:“蕭家只有你和她最是親近,可知道……她為什麼恨大昱嗎?”
“大昱?”蕭清越秀眉頓時擰起,那不已經是百年前的皇朝了嗎,小煙怎麼跟會跟大昱有牽扯。
“你不知道?”修聿一見她的神色,眉眼微沉,看來她並不知大昱的事。
“小煙恨大昱?到底怎麼回事?”蕭清越面色頓時凝重起來,心中隱約感覺到巨大的不安。
修聿聞言沉默了良久,望著對面的女子問道:“蕭家的背後就是大昱,我不知道她曾因為受了什麼樣的痛,但這筆賬我絕對會討回來。”說話間英挺的眉宇間鋒芒盡現,他的女人是絕不能委屈的。
蕭清越聞言深深地沉默了下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