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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說百里行素是心思詭譎,那中州的那個人,就真的是心深似海,他永遠知道縱觀全域性,永遠的深謀遠慮,不會貪圖一時的勝利。
百里行素喜歡用最少的付出換取最大的利益,而楚修聿就永遠是不顯山不露水,卻永遠懂得最大保全自己所要保全的一切,當年明明可以爭奪皇位,他卻放棄,卻在四國之中將中州一座守得鐵桶般堅固,正是因為他不好對付,百里行素才不打中州的主意。
“可是中州始終……”始終是西楚的心腹大患,這個皇叔什麼都不爭,但要真鬥起來比百里行素還要難對付。
“現在要對付的東齊,西楚還不是大夏的對手。”楚策平靜地說道,他一生沒對什麼服過,但是他這個皇叔,他不得不服,一個新崛起的大夏卻是這般穩固,中州城中的人,更沒幾個是簡單的,平凡到退隱江湖的高手,還有天下最精密完善的情報機構,更有一個包攬幾國商業的城主給他當管家……
玄武聞言沉默,微不可聞嘆了嘆氣:“但願大夏和西楚,不會有敵對的那一天?”
這些多年,中州立於西楚之外,卻也西楚幫助良多,汴州華府也是商場強者,但地卻是東齊人的勢力,趁亂在西楚製造動亂,若不是中州祁月城主名下所有商家相助,只怕西楚又得出現一場動亂不可。
“那一天,總會來的。”楚策握著茶杯的手一緊,沉聲說道。
玄武頓時一震,望向坐在榻上玄衣墨髮的帝王,是啊,那一天總是要來的。
過了許久,楚策方才出聲道:“崇州剛剛拿下,城中將士連戰數月疲憊不堪,你要暗中好生注意敵方動向。”
“是。”玄武沉聲回道,沉吟片刻道:“漠南的戰事,這個月估計就能了結,皇上是要留在崇州過年嗎?”
“嗯?”楚策聞言微一揚眉。
“去年新年,皇上沒有在滄都過,為此禮部一直議論紛紛,若是今年是回滄都過,屬下好送訊息回京,吩咐禮部早做準備。”玄武坦然回道。
楚策聞言斂目,微微嘆息:“又過了一年了。”驀然憶起,去年在鳳陽城的情形,那迷離的煙花,如醉的燈火,那闊別多年的小院……
玄武默然站在一旁,過了許久不見他發話,出聲詢問:“皇上,要回滄都嗎?”
楚策抿了口茶,道:“等戰事結束了再說吧。”擱下手中的茶杯,起身到內室“不早了,你下去吧!”
攻打崇州,加上一連數月的奔波,確實有些累了,明早還要去巡視城防,商議下一步軍事計劃……時間還是快,一轉眼在關外已經過了數月了。
一夜北風呼嘯,大雪紛飛,未及拂曉,崇州城便被蓋了幾尺厚的雪,純白籠罩了整個世界,驛站之內沉寂無聲,穿外被大雪壓著的樹發出細微的聲響。
煙落幽幽醒轉,望著空落的手,倏地坐起,望著散在地上的信,深深吸了口氣,起身將信都撿了起來,舉步走到窗邊。
楚策正從窗外路過,便聽得窗戶吱啞一聲開啟,四目相對不由一震。
煙落愣愣地站在窗外一身黑衣錦袍的男子,秀眉微微皺起:“你站在這裡做什麼?”
楚策面色無波,瞥了眼她手中拿著的信,淡淡道:“路過而已。”
煙落眉眼微沉,嘣地一聲將窗戶重新關上,楚策一臉莫名其妙,微微皺了皺眉,舉步離去。
她簡單梳洗用了早膳,便拿起厚重的皮裘,特地換上了中州那邊送來的新棉靴,打起精神出門,崇州剛剛攻下,城中局勢不穩,必須得親自前去檢視將士們,和城防狀況,再決定下次出戰事宜。
經過祁恆幾人的房間,她抬手輕輕敲了敲門,屋內傳來微微的鼾聲,沒有人起來應聲,她無奈搖頭失笑,這幾個月,他們跟著不僅要幫她忙,還要顧著中州那邊,也確實累壞了,她拉了拉身上的皮裘,沒有再叫醒幾人,獨自舉步出門。
因為城中街面都是青石,加上有積雪會滑,便不好騎馬,她只能徒步前行,東城損耗最重,得先去檢視城防狀況。
空曠的長街一片雪白,望著那厚厚的積雪,她微微皺了皺眉,剛走幾步便聽到背後一陣響動,轉頭去看,便見一身黑色皮裘的男子從驛站內出來,她轉過頭恍若未見,繼續前行。
楚策站在門口處愣了片刻,舉步跟在後面,兩人一前一後走著,誰也沒說話,腳踩在雪上上,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雪地上留下兩排腳印,悄然蔓延了長長的街道。
走了好一段,聽到背後還是有聲音,煙落不悅地扭頭望去,冷聲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