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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個女子要支撐這動亂不堪的漠北,既要保住漠北實力,又要預抗外敵,還要費心在每一場戰事中盡最大的努力保住手下的性命,這其中要費多少心機,花費多少心血,不比他作為一國之君簡單。
看到她的眉心漸漸舒展,他的唇角無聲揚起,低眉輕握著她纖小的手,她的手沒有深閨女子的柔嫩,因為常年練劍的關係掌心已經起了薄薄的繭,心疼低語道:“你呀,什麼時候能不能別那麼堅強了。”
她不似尋常女子糾纏於錦衣物飾,胭脂水粉,更不會去花心思打扮自己,她從未曾經的醜顏而自卑,亦未因恢復了美麗而欣喜,有時候他甚至都不知道,她的心裡到底什麼才是最重要的?
他知道她的心裡一直藏了很多事,他想知道她心裡的那個結,更想幫她一起解開這個心結,只有她真正解開這個心結,才會真正放心接納他,只是那一天到底還有多遠?
千帆過盡時,他們真的還能這般相守不棄嗎?
一陣風過,吹得窗戶驟然一響,她一掀眼簾正對上一雙柔情眷眷的眸子,愣愣地望著他,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要不要再睡會兒?”他抬手理了理她頰毛微亂的發,溫聲問道。
“你沒睡嗎?”她望著他一臉倦色,微微皺了皺眉。
修聿輕然失笑:“等回城裡了再休息。”她昨夜從裡面出來,面色蒼白得嚇人,他哪敢睡得著?
“你瘦了。”她輕輕抬手撫上他清瘦的臉龐,低聲嘆道。
他聞言捉住她的手,勾唇一笑:“想你想的。”
她淡笑不語,撐著坐起身來,望了望外面道:“天都亮了,我得趕回城裡,今日要去軍營檢視西楚軍隊的狀況。”
修聿面色微沉,按住她:“這些事讓任重遠去做,事事親為,你大傷初愈,還有漠南戰事在即,再病倒了怎麼辦?”
“那些西楚兵一直水土不服,我需要親自檢視才能找到儘快讓他們恢復的方法,否則……”她掀開被子起身便欲下床,現在的任何狀況都會影響漠南戰事的發展,她不能掉以輕心。
“為什麼你寧願答應與楚策結盟,也不願接受大夏出兵相助?”他按住她的肩膀,神色有些沉重,望著她依舊蒼白的面容,無奈又心疼:“煙落,我也需要你關心,難道我千里迢迢的跑來,你要把我晾在那裡?”
她愣愣地望著他,問道:“你來朔州做什麼?”
修聿恨得牙癢:“楚策堂而皇跟你住在一個莊內,朝夕相處,你問我來幹什麼?”
“我只是借兵平定漠南以免讓東齊得了勢,將來漠北處於被動局面。我到現在還是西楚的通緝欽犯,能跟他有什麼,你想太多了。”她淡然一笑說道,如果可以,她此願此生都不再見到那個人。
“他可不一定這麼想?”修聿瞪了她一眼,拿起邊上的靴子便朝她腳上套“百里行素遇刺的事十有八九跟他有關,我不放心,就先過來了。”
她眸中一閃而過的清光,但願一切……不是她所料想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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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初雲怔怔站在門外,端著銅盆地手緊緊捏著盆沿泛著微微的清白之色,透過門縫她清晰地看到屋內的畫面,那樣沉靜而美好,只是為何心裡還是那樣難過。
他靜靜地守在她的床邊,即使只是看著她沉睡的容顏都會笑得那樣溫柔,他自顧自地對著沉睡的女子喃喃自語,字字溫柔,句句情深,眉眼間說不盡的疼惜與柔情。肋
明明知道是該放下的,明明知道是不屬於自己的,只是她也希望有這樣一份溫暖也屬於她,能夠支撐著她走過這片痛苦而艱難的歲月,父皇逝世,母妃重病,她彷彿轉瞬之間便失了所有的榮輝與寵愛。
來到漠北,她努力讓自己學會成長,學會自己曾經從未想象的東西,可是誰又知道她常常在夜裡咬著被子,哭都不敢哭出聲來。
一滴清淚滑落,滴落在盆中,濺起清冷而細碎的波瀾。
煙落不經意瞥見門外一道暗影,起身開門:“初雲?”
燕初雲驚惶之下手中的銅盆,咣地一聲掉在地上,濺了一身的水,她慌忙彎腰去撿地上的銅盆:“皇姐,你醒了,我重新再端盆水來。”
煙落一把按住她的手:“你衣服都溼了,先換衣服吧。”
修聿快步走來,取過她手中的盆,朝煙落道:“你帶她進去換衣服,我去取水。”
煙落望著燕初雲紅紅的眼眶,抬手擦了擦臉上溼潤的痕跡:“初雲,你瘦了。”她也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