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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翻過前面的山就到鳳陽城的地界了,天亮之前一定能趕到鳳陽城的。”祁連望了望並駕齊行的夏皇,出聲提醒道。
他難以想象那個遠在漠北的女子對這個人的影響有多大,他知道因為她的失蹤,這個人兩年難見笑顏;因為想要幫助她保護她,他捨棄了安逸的生活在這亂世中爭權奪利;因為她的一封信,他欣喜數月,貼身收藏著時常會取出一遍一遍的看……
鳳陽城的煙花一連放了數個時辰,她在城中來來回回走了好久,不為舊地重遊,只是不想再從安家人口中聽到阿四和小言這兩個名字,以及關於他們的故事。
十年光陰似箭,往事如煙雲散盡,有些人,有些故事,終將成為過去,有些情愫,終將被鮮血和白骨埋葬。
天色將明,她回了安家,任重遠正在門外來回的焦急踱步,遠遠看到走來的人影,快步走了過來:“領主,沒事吧!”
她淡笑搖頭:“沒事,只是人太多了,迷了路了。”看到院內還亮著燈火的屋子,道:“叫上千千他們出來,咱們要回去了。”
“回去?”任重遠不解問道,不是來與楚帝商議和談之事嗎,還沒談就要走?
羅衍大步從裡面出來,見她一身風塵,道:“燕公子回來了,進屋坐坐吧!”她果真還是躲著不願來這裡。
她側頭望向任重遠,吩咐道:“叫千千他們出來,準備走!”說罷舉步隨著羅衍進門。
屋內燭火明亮,一身墨色錦袍的男子斂目靠在榻上,面容俊美,線條精緻如神祗,神色沉靜如無害的孩子,聽得進門的腳步聲,銳眸一揚,頓時冷酷如地獄閻羅。
那凌厲的眸光刺得她一震,看著那熟悉的眉眼,她開始發現,眼前這個男人是那樣的陌生,陌生得彷彿她從未相識過,深深吸了吸氣,平靜道:“楚帝的條件本主已經答應,什麼時候放人?”
楚帝拂袖坐起身,語氣清淡:“與其擔心他們,不如擔心一下你自己,燕之謙可是下了血本要讓你死在路上。”
“本主生也好死也罷,用不上楚帝擔憂。”她淡聲道。
“只要你活著回到朔州,朕自會將你的人送回去。”楚策道。
“最好別食言。”她冷言道,轉身便朝門外走。
“等等。”楚策淡聲喚道,沉吟半晌出聲,道出心中的疑問:“你好像……很恨朕?”
他不止一次從她身上感覺到了殺氣,那樣深冷而凌厲的殺氣,強烈得似要摧毀一切。
她心頭一震,面上了無波瀾,淡聲道:“楚帝嚴重了,你我不過是立場不同而已,本主不恨些不相干的人。”
不相干,是的,早在四年前她們就已經再不相干。恨是因愛而生,她放下了,不愛了,又何需要再恨下去。
她捨棄曾經的軟弱和善良,在這亂世之中爭鬥殺伐,只是希望自己可以堅強,可以守護自己所在意的一切,任何人膽敢侵犯,她必讓其付出代價。
即便是你,楚策。
煙落前腳出門,青龍便疾步進到屋中:“皇上,夏皇帶人離開了中州,朝鳳陽城來了,估計再有不到一個時辰就到了……”
楚策聞言眉眼微沉,側頭望向窗外,冷風呼嘯而起吹起女子寬大的皮裘,益發顯得身形削瘦,她的身上沒有女子的嬌柔,卻是帶著刀鋒般的冷銳之氣,那樣的耀眼奪目。
窗外,女子翻身上馬,一行人揚塵而去。
“羅衍,咱們去會一會這個大夏皇帝!”楚策一撩衣袍起身,渾身不可一世的冷厲之氣。
那個他數十年來想要超越的王者,待到天下大定,他定要與他分個高下,一山不容二虎,生死成敗總要見個分曉。
羅衍微一怔,夏皇一來定然介入其中,計劃的一切恐怕都要改變,可是進攻北燕已是勢在必行,耽誤不得。
煙落一行人策馬出了鳳陽,勒馬望著下面遼闊的平原,坦然言道:“你們隨我一道征戰漠北已有兩年,我不想欺騙你們什麼,和談之事昨晚我已然和楚帝交涉過。”
任重遠聞言神色微微沉重了幾分,楚帝會這麼輕易放過漠北,不會那麼簡單。
“西楚盯上的不是漠北,而是北燕。”煙落望了望幾人,平靜地說道“燕之謙表面與西楚交好,暗中已經與東齊交涉,妄想西楚進攻漠北時從中得利。”
任重遠幾人面色頓變,相互望了望:“這些都是楚帝說的?”
“是。”她坦然回道“但如果回朔州路上遭遇北燕截殺,那他說的一切就會是真的。漠北是我們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