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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不住,我自己也掉下去了,那真是葛兒屁的徹底。那我怎麼能把他拉下來?我要說什麼呢?怎麼能動之以情曉之以理?我怎麼不隨身帶個談判專家過來?我感到非常後悔,從前盛嘉跟我聊電視劇的時候,我不應該覺得那是女生的東西就不聽。這年頭,你哪知道它就用不著啊?!
我在那胡思亂想,腦袋都快炸了,不敢輕舉妄動,頭都不敢轉一下。阿卜在牆臺上站著,弄得我度秒如年,這顆心跳的跟敲鼓一樣。
正在我感覺自己馬上就要中風的時候,突然,丁卜腿輕輕一抬,我心立刻就要跳出來,張嘴想大喊,可是一個字也喊不出,眼眶都要掙裂開,一下子全身的勁都提到胸口,憋得胸腔要爆炸。那一刻的感覺,真是一輩子也忘不掉。
結果他老人家腿一抬,直接跳下來,穩穩站在地上。他還是一副愁思的樣子看著遠方,我卻差點要被救護車抬走了。腿好軟,我想走過去,卻差點沒坐地下。
丁同學,你知不知道你這樣嚇人是很不道德的?你知不知道你沒死,我差點就要玩完了?不只是我,你知不知道你當年嚇哭多少純情女同學?
不過這是我說慌來著,當年他一跳,好多人風聞跑到樓下拍照片,人人跟法醫遇著案子一樣,激動得夠嗆。照片各個角度的都有,還發到bbs上,我氣了好長時間。正對這位置的一樓宿舍更倒黴,有位老兄蹲大號呢,聽窗外“砰”的一聲,當是誰往樓下扔東西,提著褲子就出來了。結果往外一看,真是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真奇怪,這些從前氣的我要死的事情,我現在都覺得很搞笑。我一邊大喘氣,一邊慢慢朝他走過去。丁卜沒回頭,不過他大概知道是我,只是淡淡的問我:“沒去舞會?”
還知道舞會,那看來沒事。我也做出一副輕鬆的樣子,用盡量平靜的聲調回答:“沒啊,你不也沒?”
“我對跳舞又不感興趣!”
“我對跳舞也不感興趣,但我對跳舞的姑娘感興趣。”
丁卜抬眼瞟了我一下:“真的?”
竟然問的我有點心虛:“老子愛好廣泛還不行,這叫公母不忌,男女通吃。”
“狗嘴吐不出葡萄牙!”
我囧:“葡萄嘴裡也吐不出葡萄牙好不好!”
他沒接我的話,望著遠處,輕輕嘆了口氣,半響道:“林西,我剛才,特別想從這上面跳下去,真的,特別想。”
乖乖,我知道,只不過我不敢說。
他又接著慢悠悠的說:“我想我跳下去之後,會不會有靈魂呢?會不會看見你們為我哭?我跳的時候,會不會看見我人生中最重要的時刻?這些時刻裡,有多少,是有貝永光的……”
我聽得眼眶發酸,連忙叉開他的話:“想象力挺豐富,那你現在……還想跳不?”
“不想了。……你說怪不怪,你一跑上來,我聽你跟癩蛤蟆似的在那喘氣兒,我就一點也不想跳了。”
“……你這誇我還是損我啊?”
他沒理我的問題,眼神迷離的要命,就那麼茫然的看著遠處:“我就想著,如果我跳了,恐怕死相會很難看,你又要嘲笑我了。”
“那當然,死得是相當難看。”
他把腦袋搭在我肩膀上,一動也不動,我不知道該說點什麼,只好輕輕摟摟他,算是安慰。
過了好一會兒,他抬起頭,眼神清澈,一點之前的絕望困惑都沒有。看他啥事都沒有的樣子,我撇撇嘴巴,這麼容易就搞定了?枉費我跑得上氣不接下氣,我還想來出英雄救蘿蔔呢。丁卜看著我的表情,噗的一下笑出來。他笑起來可真是挺好看的,不比一般女生差。
我朝天翻了個白眼,忍不住在他肩頭捶了一把,真覺得不解氣,又捶一下,想想,還想使勁再捶一下。剛一抬手就被他抵住了:“林西,打上癮了吧!”
“讓我打兩下怎麼了,別那麼小氣!”
“你怎麼不讓我打兩下?哎呦,還打……”
“你不也打我!喂喂,我打得沒你這麼重好不好!哎呦,丁卜,你要單挑是吧!”
“挑就挑,先說好,不許打臉啊!”
我們倆在樓頂上演全武行,幼兒版摔跤,你們看過嗎?他正是傷心時刻,我總不能真用力打吧,可這小子下手挺狠,拿我當貝永光解恨來著!我又不想輕易被他打敗,兩個人滾成一團,誰也不讓。你爬起來,我就把你撲倒;不過你倒了,我也沒好哪去。
好久沒運動,我們倆沒一會兒就脫了力,聽著彼此喘的跟呼吸機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