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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候可不多,這回當補習了。
下午,小園子和大於換班,我竭力表達自己健康活潑,也沒人理。大於走了,我縮在被子裡咬被角,昨天得罪了她,她可別藉機報復。以小園子的人品,這實在太可能了。
不過大概我的形象還不咋的,小園子也不跟我計較,坐在旁邊的凳子上,給我削蘋果。
嗯,賢妻良母,不知道我什麼時候有一個。蘋果好吃,我啃得乾淨,一個光禿禿的果核扔進垃圾桶。
我拍手“嘿”了一聲,正中靶心。房門開了,趙大人走了進來。
“哎,我剛還想著你怎麼不來看我呢?”
“閉嘴,我前天守了你一夜!昨天被陸主任抓壯丁,跑到後半夜,這會兒剛睡醒。”
趙秉鈞站在床前,扒扒我眼皮,拿手電東照西照,被我一巴掌打掉。我瞳孔又沒放大,老照什麼。
他不動聲色,把我巴掌按住,又照了兩下,才把手電揣回口袋裡。
他穿著白大褂,聽診器橫著掛在脖子上,現在怎麼都流行這麼掛聽診器啊?我記得我上學的時候,聽診器是豎著搭在脖子上,隨時可以拿起來聽。
不過這麼放也挺好看,尤其是前途光亮亮的趙同學,看上去人模人樣,挺有範兒的。
趙秉鈞拉張凳子坐下,說句“不噁心吧?”,還沒等我回答,腳就翹起來搭我床邊,黑亮的皮鞋一閃一閃的。我小聲的抗議了下,絕對無效,只能保持緘默。
醫生果然大牌啊,可你不剛畢業沒幾個月嘛?怎麼也這麼牛逼哄哄的!當年真應該跟你混熟些,可你沒給機會,大三你就五升七奔前程去了,我想跟你套交情,還得在夢裡偷偷摸摸的,真不容易。
我鬱悶的幹躺著,小園子在那看美容雜誌,趙醫生在那看醫學雜誌,就是沒人理我。
抑鬱,再這樣下去,我也有步阿卜後塵的可能。
我也發了會兒呆,覺得實在是無聊,你沒病沒事的時候,天天想著能不能多趟著歇會兒。一旦硬要你躺著,那真是難受!憋得我只想蹦起來到處亂跑,這滋味,不躺不知道啊!
不過身上也的確不怎麼舒服,以前有同學找我幫忙開虛假病假條,常開這種軟組織挫傷,急性膽囊炎之類的,方便吶!看似病情挺重,又不好核實,又需要休養。沒想到我自己遭了報應,也走了這麼一會。
我躺在那挺屍一般,大概趙大人覺得我真是快憋瘋了,回辦公室提了檯筆記本過來給我裝上。我真是感激涕零的,讓我管他叫爺爺都沒問題。
有了電腦,時間好消磨多了,我打遊戲打得一臉猙獰,連小園子都忍不住過來瞧瞧。發現我在打蜘蛛紙牌,她照我腦門狠狠地彈了一指甲,真的很疼。
我容易嗎?連開十一吧了,從沒有過的記錄,這可是雙色的!聽了我的痛訴,小園子乾脆給了我一個後腦勺。我轉向趙大人,想要求助,結果人看都沒看我一眼,不過我對天發誓,我絕對看到他嘴邊露出偷笑了。或許也不是偷笑,是光明正大的笑話我。
我把電腦推一邊,拉起被子蓋住頭臉咬牙,他爺爺的,不管了,大爺還是去夢裡辦正事,不稀罕搭理你們這些爛蒜!
隔離;也算趕時髦
睡著睡著,還迷迷糊糊的,就覺得肚子好疼,腹腔裡骨碌碌亂動,好像一股氣在裡面上躥下跳。從床上爬起來,睜眼一看,果然在宿舍。
多虧廁所在宿舍裡面,我掙扎著爬起來去廁所,噼裡啪啦一頓放鬆。我長舒了一口氣,不知道吃了什麼,肚子好疼。
回來躺下,努力再入睡,可沒一會兒就給肚子疼醒了。大於在上鋪朦朦朧朧地問了我一句,我連回答的工夫都沒有,立刻就殺進廁所。不幸的是,廁所裡我剛才製造的臭氣還沒散去,又被吸進肺裡,可能還有一些進到胃裡,我感覺好像自己在消化自己的那個……
這一晚上,我還不如不睡,隔會兒醒一次。肚子裡空空的,身上一點勁兒也沒有,手腳發軟,還直冒虛汗。好容易熬到早上,我趕緊去校醫院看病。
這一去,差點沒回來。
事隔多年,我已經忘了,03年春天,正是非典流行的時節。我一個拉肚子的,無辜受牽連,被大刑,哦不,是大夫伺候,關進了隔離區。
當然,那些吃裡爬外的傢伙都認為我因禍得福,住進了外招。我們一人一間,享受十塊錢一頓飯的補貼,隨便上網,還有服務員來問你想要什麼娛樂。
別誤會,真的只是娛樂,書啊碟啊拼圖之類的。學校對我們相當照顧,就怕出點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