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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祥抬袖擦去眼中的淚:&ldo;是,我就是在等她,現在你消停點兒,哥帶你回去看大夫,等你養好了,還得來喝哥的喜酒。&rdo;季三兒眼睛亮亮地,笑道:&ldo;是,是啊!我要去喝喜酒,帶著玉蘭……跟爹一塊兒去,是吧?&rdo;成祥十分肯定地點頭:&ldo;那是當然,一個也不能少!都得去!&rdo;季三兒笑得甜蜜,於這樣鼻青臉腫嘴角流血中,那種甘之如飴的歡快竟也能如此清晰。季三兒攥緊成祥的衣袖,喃喃道:&ldo;虎子哥,我、我又想起以前……你領著我跟玉蘭在林子裡抓兔子了……我、我可真高興啊……&rdo;他說了這一句話,笑容就定格在這張臉上,他的嘴還是咧開的,眼睛也還定定地看著頭頂的藍天白雲,彷彿透過那些,又看到了之前那無憂無慮的少年時光,在深林中追逐,歡聲笑語響徹雲端的美好時光。成祥睜大眼睛看著季三兒,半晌,才爆出沙啞地一聲嘶吼:&ldo;老三!!!&rdo;溫風至帶著小莊,成祥抱著季三兒,手下們押著徐爺跟周通回到縣城。溫風至知道成祥一時半會兒大概無法分心,便並沒有攔阻他,成祥抱著季三兒,徑直去了,也有一大半的衙差也跟著他一塊兒走了。溫風至駐馬凝望,說不出是什麼滋味兒,低頭看看小莊,道:&ldo;小莊娘子,委屈你先跟我回去……你的傷再不料理,恐怕就……&rdo;小莊半昏半醒,強打精神:&ldo;有勞。&rdo;溫風至心中一寬,派人先去請大夫,自己帶小莊回了縣衙,叫自己的親兵守著,又調了縣衙裡兩個看來可靠的丫鬟照料。不說小莊在內養傷,溫風至押了周通跟徐爺兩人,馬不停蹄地進行審問,張知縣在旁,如坐針氈。徐爺被成祥打的重傷,還昏迷著,無法回話。能問詢的只有周通,周通起初不肯招認,溫風至也非等閒之輩,因之前還捉到了周通的同黨常八,便用離間計,讓兩人互相猜忌……周通暴躁,果真中計,供認了他們設計陷害成祥的種種。溫風至所欲,卻不僅僅在此,回頭望著面色青白不定的張知縣,溫風至心中冷笑了聲。成祥抱著季三兒回了季家,二姑娘早聽了訊息,跑到門口一看,將手死死地在嘴上捂著,淚便如斷線的珠子。成祥道:&ldo;二丫頭,我沒護住老三。我抱他回來向爹和你賠罪了。&rdo;二姑娘做不得聲,嘴唇顫動,季老爹在屋裡聽了動靜,出門一看,望著已經不似人形的季老三,慘叫了聲後便暈了過去。二姑娘雖則剛強,畢竟是女流,季老爹身子本就不好,加上此事,更是管不了其他。季冬青的後事是成祥跟手下衙差們一手操辦的。季冬青他雖然是個不成器的人物,但人已經去了,過去的種種,也隨之蓋棺,又因他最後是被鹽梟殺死……經過胡老二等人的傳說,百姓們都知道能捉住鹽梟徐爺跟周通兩人,季三爺功不可沒,因此竟有不少人主動地來拜祭。 季三爺活的時候幾乎處處遇白眼,人人不待見,死去之後卻正了名兒,提起他,百姓們不再滿懷不屑地說&ldo;季老三那不成器的&rdo;,而是肯端端正正地叫一聲&ldo;季三爺&rdo;。三天後,溫風至把縣衙內的公務處置的差不多,便轉進內堂,見一個丫鬟路過,便攔了下來:&ldo;小莊娘子如何了?&rdo;丫鬟道:&ldo;才喝了藥,大夫中午來看過,說雖然小有起色,但仍舊要好生靜養著。&rdo;溫風至一點頭:&ldo;你去吧。&rdo;小丫鬟行了禮,便自去了。那天回來之後,請的仍是黃大夫,實在是老熟人了,黃大夫一看小莊,又看了她的傷,幾乎扭頭就走。好不容易恢復的差不多了,這一次,卻更變本加厲,黃大夫也發了脾氣:&ldo;是她自個兒不聽勸,一腳踏進鬼門關的,誰還能救得了?&rdo;溫風至的手下便把詳細說了一遍,黃大夫聽聞小莊是為了成祥才如此奔波導致傷口惡化,倒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搖頭嘀咕:&ldo;這算怎麼回事兒呢,這真是……唉……&rdo;無言以對。於是仍是收了心,仔仔細細地診斷調理,馬不停蹄地熬了三天,小莊那探進閻王殿的一隻腳才算又走回來。黃大夫整個人卻也跟著熬瘦了一圈兒,見小莊清醒,黃大夫苦口婆心叮囑了幾句,才回醫館去了。溫風至放輕了腳步進門兒,徑直往內,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