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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莊自來沒如此放縱自己，被成祥扶到椅子上後很快就睡著，身體彷彿失控，飄飄然，頭腦中亦是一片混沌，起初還能看到他在周遭走來走去，忙個不停，她十分喜歡，那份喜歡因為酒力而放大數倍，忍不住便輕笑數聲，逐漸地合了雙眸。一直到現在……小莊睜開眼睛，看著夜幕降臨的庭院：&ldo;這是……哪兒啊。&rdo;成祥見她醒了，忙把先前泡好了的熱茶倒了一杯過來：&ldo;來，喝一口。&rdo;小莊皺眉看了看他，彷彿有點不認識，卻順從地低頭啜了口，才又蹙眉問道：&ldo;你又是……&rdo;成祥道：&ldo;你看你，不讓你喝那麼多你偏要，現在喝醉了，連我是誰都不認得了。&rdo;小莊歪頭看他，忽然晃晃悠悠地抬手，撫上成祥的臉：&ldo;長得……好生奇怪……&rdo;成祥笑眯眯地問道：&ldo;是不是太好看了，把你迷倒了？&rdo;小莊仔細想了會兒，喃喃道：&ldo;有點像是一個人……&rdo;成祥磨了磨牙：&ldo;是哪個混賬這麼有福氣有點像老子？&rdo;小莊&ldo;噓&rdo;了聲，抬手捂住他的嘴：&ldo;噤聲，切勿亂說。&rdo;成祥本有一肚子的不滿……被小莊軟軟地手掌一堵，頓時半個字也想不起來，只覺得被這雙手如此按著，就算是死也值得。成祥見小莊醉眼迷/離，他便趁機一努嘴，在小莊掌心香了一口。小莊大概覺得癢，便撤手，道：&ldo;我的口還是渴。&rdo;竟有幾分撒嬌之意。成祥忙又添滿茶水，試了試溫度，復吹了吹，才又送到小莊嘴邊，小莊吸了兩口，略微清醒了些，復把成祥跟周遭看了一遍，忽地笑著輕念道：&ldo;偷得浮生半日閒。&rdo;成祥抱著茶壺等著添水，聞言便又笑得雙眼發亮：&ldo;我們家娘子怎麼就這麼有學問呢，又是龍女，又是什麼多情無情……又是這個，出口成章呢！我這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rdo;夜風習習，又喝了茶，心裡頭鬆快了些，小莊轉頭看成祥，靜默了會兒，才道：&ldo;成爺，你覺得我好嗎？&rdo;成祥一愣：&ldo;當然了！我就挑不出你渾身上下哪點兒不好。&rdo;小莊仰頭，天空星光閃耀，星子如雨，小莊慢慢道：&ldo;有個人曾經跟我說：他厭惡絕了我，恨不得我死。&rdo;成祥驚愕，看著小莊的臉，道：&ldo;這人，就是你……不要了的那個？&rdo;小莊忍不住一笑，成祥啐了口，道：&ldo;這人眼瞎到這份兒上，已經是沒救了……不要也罷。&rdo;小莊搖了搖頭：&ldo;其實……或許不怪他。&rdo;成祥心中有些躁動：&ldo;小莊，這過去的事兒，都是死了的，你別放在心裡，如果你提起來要罵一罵，倒也是好，但就是別讓自己不痛快……橫豎以後……你是跟我一塊兒，我會對你好。&rdo;小莊幽幽地道：&ldo;我有這個福氣嗎？&rdo;成祥握住她的手：&ldo;怎麼沒有？只要你一點頭，明兒咱們就成親！&rdo;小莊道：&ldo;成爺，你就這麼喜歡我？&rdo;成祥嘿嘿一笑：&ldo;這你還看不出來啊……整個樂水都知道了，就你不知道，我喜歡你喜歡的簡直快瘋了。&rdo;成祥說著，便捧著小莊的手，在手背上輕輕親了一下，瞅著小莊沒生氣，也沒避讓，他便大了膽子，用力地又親了一口，發出&ldo;吧唧&rdo;一聲，然後把那隻柔若無骨的手緊緊握在掌心，就像是永遠也不會分開。兩人坐在院中，聽風吹樹葉，簌簌然，彷彿樹葉篩選著涼風，牆根處，有草蟲潛伏著，自在地唱歌，夜空裡時不時地會掠過一隻驚蟬，發出沙啞地嘶鳴……三隻狗兒鬧夠了也吃飽了，十分乖巧地兵分兩路，趴在兩人身旁，母雞入了圈，有的甜美做夢，有的驚醒，擠擠挨挨嘀嘀咕咕，後院菜地裡的菜們喝水喝的舒爽，隱秘地舒展著葉子……偶爾夜風過，就發出嘩啦啦地聲音，如同歡悅在唱。小莊醒一陣兒，睡一陣兒，醒著的時候，安穩愉悅的想睡，不知不覺睡著，卻又驚悚地醒來…&helli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