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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煥看他一眼,並不做聲。曾流霜卻拍手笑道:&ldo;總之這真是好玩兒之極,丞相府如今焦頭爛額呢,聽說解廷毓近來流落青/樓買醉……解家已經在給他張羅側室了,哈哈,卻不知他們會怎麼收場……&rdo;曾流霜笑了兩聲,笑聲卻從中折斷一般,猛地停住了,他皺緊雙眉,抬手在腹部捂住,滿面痛色。齊煥望著曾流霜笑呵呵地模樣,眼光流轉中頗有幾分邪氣似的,正心中有些不太舒服……猛然見曾流霜如此,便上前來:&ldo;怎麼了?&rdo;曾流霜勉強一笑:&ldo;沒……什麼,笑岔氣了罷了。&rdo;齊煥看看他捂著腹部的手:&ldo;真的沒事?&rdo;曾流霜輕聲呵呵,把手移開:&ldo;你出來這麼久了,不趕緊回去麼?別叫人撞見了,說齊大人跟曾家……&rdo;齊煥嘆了口氣:&ldo;罷了,那我便先回去了。&rdo;曾流霜點頭:&ldo;我近來受了風寒,就不送了。&rdo;齊煥道:&ldo;不用。&rdo;齊煥前腳出門,曾流霜便撐著身子,把身上袍子撩起來,低頭看去,卻見腹部雪白的肌膚上,因著巴掌大小的青紫色,時隔多日,並不是一整團,而是星星點點地散佈著,看來幾分驚心。當時成祥那一腳力道十足,踢中的正是丹田要害,這麼多天來曾流霜臥床不出,安心養傷,外傷倒是沒什麼,可腹部的隱痛卻總是揮之不去,偶爾提一口氣,都覺得絲絲作痛,竟是內傷不愈。 曾流霜伸出手指輕輕地按了按,不碰還好,一碰頓時身子都跟著疼得發顫。&ldo;好疼……不會以後也不能動武吧,&rdo;曾流霜有些慼慼然,忽然咬了咬牙,又恨道:&ldo;都這麼多天了……居然還……該死的成祥!&rdo;齊煥回府的途中,路過官坊街,隱隱地望見一條人影,歪歪扭扭蹣跚而來,瞧來是醉了。齊煥本不以為意,正欲打馬經過,忽然間目光一直,見那人抬手撐著牆,低頭若是嘔吐之狀,雖然看似落魄,但觀身形,卻赫然正是解廷毓。齊煥駐馬相看,解廷毓垂頭片刻,便慢慢抬起頭來,似察覺有人看他。目光相對,齊煥見他臉色蒼白,形容憔悴,心中一震。解廷毓卻冷冷一笑,收手,復又往前而行。即將擦身而過瞬間,齊煥叫道:&ldo;少卿大人。&rdo;解廷毓回過頭來看他,眼中赫然也帶醉意,齊煥道:&ldo;這幾日不見你上朝……卻聽了無數傳言,如今見了,才知道傳言或許是真的,少卿大人你為何如此自甘墮落?&rdo;解廷毓凝視齊煥,嗤地一笑,負手仰頭,道:&ldo;真是奇了,當初你把我拿到刑部,恨不得就制我的罪把我就地正法呢,如今我如此這般,不是正中侍郎大人下懷麼?做什麼假惺惺地做關懷之態?&rdo;齊煥道:&ldo;我只憑證據辦事罷了,卻不是落井下石的人,我想要的是個勢均力敵的對手,而不是個爛醉如泥流落溫柔鄉的醉鬼。&rdo;解廷毓復笑了笑:&ldo;讓齊大人失望了,我從不想當誰的對手,我喜歡流落溫柔鄉,又如何?比鎮日鉤心鬥角你死我活好得多呢。&rdo;齊煥緊鎖眉頭:&ldo;解少卿……&rdo;昔日冠蓋滿京華,此刻斯人獨憔悴,卻讓他滿心無言。解廷毓卻不再理會他,只仰頭吟道:&ldo;……草色煙光殘照裡,無言誰會憑闌意。擬把疏狂圖一醉,對酒當歌,強樂還無味。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哈,哈哈……&rdo;竟然拂袖,大笑而去。解廷毓回到府中,入了房內,丫鬟迎了,解廷毓也不擦頭臉,便倒在榻上。頃刻,有一隻手探過來,握著溼帕子,輕輕地擦拭解廷毓的臉,慢慢滑到頸間。解廷毓一動不動,眼睛也不曾張開,那帕子在他頸間小心翼翼地擦動了幾番,才移開去擦他的手了,解廷毓聽得有人道:&ldo;大公子為何又喝的這樣醉呢,對身子不好。&rdo;聲音甜甜地,十分婉柔,帶著幾分怯怯地關懷。解廷毓依稀記得是哪個丫鬟,懶得睜開眼看,只不過這聲音卻有幾分莫名地熟悉,這份微微地溫柔,讓他……一抬手,便擒住了那丫鬟的手腕,粗暴地把人往身下重重一壓,呼吸在瞬間有些急促。那丫鬟又驚又喜,又有些緊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