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寸,只怕是將相嶽山掏空了造就。
腳邊一彎清澈小溪,潺潺流水悅耳清新,洗刷著五彩的鵝卵石,一直流入湖中。又有一條木橋,狹窄筆直,通往湖心小樓,那小樓雕樑畫棟,極為精緻。
周圍便是環繞湖水,蔥蔥郁郁的綠葉繁花。
一草一木,一磚一瓦,皆是主人家精心佈置。
林方生神識一掃,卻不見有人煙,唯獨那小樓阻絕神識,不容窺探,想來,秘密也只在其中。
他拾起昏睡狼崽,塞入袖中,就邁步走上小橋。
待推開湖心小築那扇紅漆富貴牡丹雕花木門,亦不見有人回應。那廂房之內,雲床之上,卻有一人昏迷。
並非與他一同墜入此地的戰翼,卻是魔修閻邪。
這少年雙目緊閉,臉色蒼白,孤零零躺在房裡,一副虛弱無助之相。
若要除魔衛道,此刻便是最佳時機。
林方生卻只靜靜站立,俯瞰閻邪毫無防備、又清冷孤寂的睡顏,半晌方才嘆氣:“罷了。”
又如救治戰翼那般,渡入靈氣,又喂之以丹藥。
如此折騰小半個時辰,閻邪方才醒轉,見到林方生時,紫晶雙眸陡然一亮:“方生哥哥,原來是你。”
復又黯淡下去:“方生哥哥,是來殺我的?我如今修為盡毀,任由你宰割,若能死在方生哥哥手上,也是甘願的。”
這一句話說完,已是氣若游絲,眼看又要昏迷。
林方生坐在雲床邊,將他扶起,手掌貼合後心,緩緩度送靈氣,不去理他那些瘋言瘋語:“趁人之危,非我所謂。你為何在此,又是何人傷你?”
閻邪得他相助,方才緩過幾分,一具身體,又軟軟往後靠,林方生只得將他摟住,卻未曾看見他嘴角一抹饜足笑容:“乃是一名魔修,只可惜我修為不如他甚多,好不容易逃得性命,搜魂燈,卻也被他奪去。”
之後便是一樣,逃亡山崖深處,不料被一個山洞,吸入至此。他便堅持逃入湖心小築,繼而昏迷,再醒轉時,便與林方生相遇了。
閻邪將頭後仰,靠在林方生肩頭之上,笑容璀璨,卻氣若游絲:“有方生哥哥陪伴,閻邪縱使即刻身死道消,也心甘情願。”
林方生卻是平淡以對:“你我萍水相逢,哪來這等深情厚誼。”
那少年卻轉頭促狹一笑,似是想起什麼來,眼珠便往下瞄:“深卻是極深,厚亦是極厚的。”
林方生眉頭微皺,便拂袖起身,把他鬆開。閻邪立時失去支撐,跌回雲床,又自己掙扎一下,卻是起身不能,不由苦笑道:“好哥哥,我知錯了,求哥哥扶我起來罷。”
林方生卻不採他,反而問道:“那魔修何等模樣,你可認識?為何奪你搜魂燈?”
閻邪知他此刻惱怒,便不敢作怪,老實回答:“一頭亂糟糟白髮,似是個老頭,修為難測,一身八卦道袍,腰間有一赤紅葫蘆,我卻不識得此人。那雌雄雙燈本是百尺以內,互有共鳴,我敵他不過,故而被奪去。雙燈在手,只怕是場禍患。”
林方生見他說得正氣凜然,配上那對剔透紫眸,和俊秀坦誠面容,竟是有了幾分動搖。
閻邪又待起身,吃力半撐的身子這次卻被林方生接住,他便喜悅笑開,反手握住林方生修長暖和的手指:“方生哥哥,我自幼便無父母兄長,唯有你三番五次,在那些生人面前,迴護於我……閻邪心裡,歡喜得很。”
“並非為你之故,若外人得知我萬劍門與魔修有染,只會引來禍事。”
“縱是如此,我也歡喜。”閻邪氣息微弱,再度枕他肩膀上,眼角竟滑過淚水,一雙溫柔燦爛的眼眸,也漸漸暗淡,幾欲闔上,“方生哥哥,若我不是魔修,便能日日陪伴於你,可好?”
林方生見他說得悽苦坦然,不由得心下一軟,點了點頭,那魔修便極為歡喜,閉目沉睡了。
此時幼狼醒來,卻是嗷嗷吼叫,一口咬住魔修大腿。
林方生呵斥幾句,輕輕捏開它牙關,將腿肉鬆開。幼狼兀自不甘掙扎,冰藍雙瞳更是恨恨瞪視,一副誓要將魔修生吞活剝的架勢。林方生只得拎起它後頸皮毛,提出廂房,放在露臺之上。
直到離開魔修,幼狼方才消停下來,又似看出林方生惱怒,肚皮貼地,小小挪動四肢,蹭到林方生腳邊,百般討好磨蹭。
林方生不由氣得失笑,只得再將它抱起,那幼狼晃動尾巴,兩耳後壓,顯是舒適已極,又伸出一截小小紅舌,不斷舔他手指。
他亦是溫柔拍拍幼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