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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四人,極速飛馳。
赫連萬城又道:“方生,你亦當離去。”
林方生立時道:“師尊,為何又趕我走。”
言語之間,有無限委屈。
赫連萬城不答,只在凜冽風中,靜靜看他。
林方生又道:“鎮魔塔是何處,可是極為兇險?我如今已是金丹中期,便是不能助力,自保卻是有餘,師尊,為何你卻只肯帶師兄前去,弟子……不服。”
一向乖巧聽話的小徒弟,如今已是學會抗命,赫連萬城頓覺光陰荏苒,歲月催人。
徵漠亦是道:“師尊,我今次定會好生護著方生。”
炎夜便也跟上:“師尊,弟子一定好生保護方生。”
卻被方生一瞪:“沒大沒小,喚我師兄。不用你們費神,我有劍陣,自保足矣。”
炎夜便老實改口道:“方生師兄去哪,我便去哪。”
赫連萬城仍是不語,眼神冷漠,深厚難明。
徵漠便知師尊心思,轉而對林方生道:“鎮魔塔位處魔界中心,乃鎮壓上古神龍靈骸之處。魔界雖四散分裂有數十國家,卻保有一個傳統,那便是,若有人取得塔中神龍令,便可下達一個命令,這一命令,卻是魔界全境,無不遵從。”
只因時日緊迫,故而赫連萬城與其他人商討,便是雙管齊下,以公冶明鏡為首提出聯合魔界諸國和談,另一邊,則派出最高修為者兵分幾路潛入魔界,奪取神龍令。
徵漠講完,又道:“故而那鎮魔塔兇險異常,十死無生,師尊命你離開,也是……”
林方生卻是眼神一沉,道:“也是要扔下我,孤身涉險之意?”
卻聽師尊輕斥道:“方生,不可胡鬧。”
林方生卻是倔強瞪眼,道:“我也是師尊親傳弟子,到底哪裡及不上師兄,叫師尊這般小覷,但有危險,就趕我離開?”
“放肆!”這次卻是徵漠喝道,“跪下!”
林方生眼神倔強,卻還是心知自己忤逆,乖乖下跪,卻是手指緊扣,肩膀顫抖。
炎夜見勢不妙,亦跟隨林方生在左首跪下,徵漠隨即亦是撩下衣襬,跪在林方生右首,道:“弟子未能管教好師弟,請師尊降罪。”
炎夜亦是鸚鵡學舌道:“請師尊降罪。”
林方生只覺一股酸苦澀意如鯁在喉,卻吐不出、咽不下,千般委屈,萬種不捨,皆糾纏在心。
自寶幻山始,就有種種人物,與他糾纏不休,他雖非自願,卻也並未太過抗拒。
閻邪諸般詭計,若非他自甘入局,只怕未必能得逞。
司華鈞強取豪奪,若他當真以命搏命,或者如今早已是另一番景象。
仰望師尊,有如雪山巍峨,傾軋而下,竟叫他有望塵莫及之感。
林方生更有幾分羞愧,卻是強忍眼淚,竟是半個字也說不出口。
唯有高空雲層飛速退後,鵬鳥又鳴叫一聲,平穩展翅,將幾頭帶翼魔獸遠遠拋開。
卻聽赫連萬城清冷得近於寡淡的聲音響起:“我何曾怪過方生,都起來罷。”
又道:“徵漠,將鎮魔塔諸事,說與方生,進塔後萬事小心,各安天命。”
這便是允了。
林方生心內一鬆,忙道:“是!多謝師尊!”
徵漠亦是答道:“是。”
而後赫連萬城卻是獨坐一處,將劍神槍取出橫置膝上,斂目凝神,要在入塔之時,將狀態調至最佳。
徵漠此時亦盤坐下來,輕輕拍了下林方生頭頂,並不贅言,只將鎮魔塔之事一一詳述。
鎮魔塔大如城池,共七層,每層皆有大批魔物以塔為巢穴,層層駐守,每層塔亦有不同要求方可開啟上層傳送法陣:或斬殺足夠妖魔,或摧毀某處機關,或擁有某樣寶物,凡此種種,不一而足。
愈是往上,愈是兇險,便是魔界土著,亦不敢輕易嘗試。何況神龍令只可下達一個命令,且取用之人,日後不可再取,權衡之下,更是得不償失。
故而,距離上次有人闖塔,已過去千年有餘。
林方生道:“上次是何人闖塔?”
徵漠道:“正是屠龍仙人。”
林方生又是一怔,追問道:“他卻下了什麼樣命令?”
徵漠卻不答,卻將他下顎捏住,端詳片刻才道:“你對那魔修,倒是關心。”
炎夜此時已是自背後將他抱住,下巴擱在林方生肩頭,鼻息潮熱,盡噴灑在衣領上方,叫那點頸側肌膚,亦是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