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爾德南率先開口道了一聲:“阿魯特法師,你今天居然來了,看起來今天天氣不錯。”
“費爾德南公,您什麼時候也變成這麼庸俗的人了?”老者睜開金紅sè的眼睛,衝費爾德南說了一句,隨後緩緩地從座位上站起來,低下了頭顱,“南嶺兵強馬壯,老朽應大公之邀前來一觀,還請大公不要在意我這入土之人的戲言。”
“哪裡,阿魯特老師,我才是擅自唐突了。”費爾德南輕輕地扶了老人的肩膀一下,炎之魔導師也就順勢站起身來。
在與跟在費爾德南身後的雪莉兒母子兩人稍稍寒顫之後,阿魯特在大公右手邊的位置上坐了下來,而雪莉兒坐在費爾德南的左手。
然而阿魯特注意到,除了伊莉兒之外,費爾德南左手最近的幾個位置上,還空了一張椅子。
“貴公子還沒有到嗎?”阿魯特有些隨意地問了費爾德南一句。
公爵看了阿魯特一眼:“依文嗎?他有些事情,大概要晚點來。”
“哦……”阿魯特用蒼老的聲音緩緩地應了一聲,然後重新閉上了眼睛。
依文伊恩會來,這就足夠了,他原本並沒有將這個小傢伙放在眼裡,哪怕依文伊恩很可能有著跟他相媲美的海量魔力。然而前幾天從外面滿身粉塵逃回炎之法師塔的亞岱爾的一句話,卻讓他放在了心上,最終決定,走了已經快3年沒有離開的炎之塔。
阿魯特對於閱兵式本身並沒有什麼興趣,在坐下後,他重新閉上了眼睛,只是心中並沒有表面上來得那麼平靜:“……連阿魯特來了也逃不掉嗎……大言不慚的小子……我倒真要看看你究竟有沒有跟嘴巴相提並論的實力……”
然而無論是阿魯特還是費爾德南都沒有注意到,就在他們的身後,有一個男人將他們的對話全聽了去。
他眼神yīn毒地看了那個空著的座位一眼,轉頭跟手下說道:“你們快去!去把貝納德找回來,讓他過來!”
男人的手下聽到石竹伯爵的話,卻遲疑了:“阿齊伯特大人,你之前不是說貝納德少爺xìng格太上不了檯面,不允許他來的嗎?”
“蠢貨……”阿齊伯特臉sèyīn騭地冷哼了一聲,“此一時,彼一時,那個可惡的小崽子居然遲到了……這一次,我一定要把我在公爵府受到的屈辱報復回來!”
。
在走上主席臺的時候,依文伊恩有些詫異地看了眼從他身邊路過的貴族男子,看起來二十多歲的青年,臉上似乎是捱了一耳光,滿臉漲紅,眼含淚花,一臉屈辱地從主席臺上衝了下來。
“父親大人。”搖了搖腦袋,把那個人拋到腦後,依文伊恩走到費爾德南身前,行了了個單膝禮,“抱歉,我來遲了。”
在帝國的儀典禮儀中,主席者應當在儀典正式開場前十數分鐘入場,而客席者應當比主席者早來,如果有客席者比主席者還晚到場,那麼在入場後,無論儀式開沒開始,都必須到主席者面前道罪。
而這次的閱兵式雖然實質上是依文伊恩主持的,但是表面上的主席者是費爾德南,所以即便是依文伊恩在遲於費爾德南後,也必須遵守規則,在費爾德南面前當面謝罪。
不過依文伊恩也沒有在意,再怎麼說他與費爾德南也是父子,這種謝罪實際上也只是個形式,即便是在皇帝面前遲到,只要不是太過分,低頭道個歉也就完了。
果然,一身黑sè帝**袍的費爾德南有些隨意地擺了擺手,讓依文伊恩站了起來,“現在距離餘地開始不是還有幾分鐘嗎,也不算遲,站起來吧。”
“是。”依文伊恩應了一聲,順勢站起身來。
然而在站起身來後,他卻突然意識到情況好像沒他想象得那麼簡單。
費爾德南右手邊的紅袍老者,依文伊恩雖然不認識,但是以他的座位,依文伊恩猜得出,他應該就是那位著名的,據說只差一步就踏破天塹,進入傳奇的炎之魔導師阿魯特大師。
而就是這麼一個真理高階的強者,此時居然在用有些玩味的眼神打量著他,那不是純粹的jǐng惕或者不屑一顧——而是跟正在看笑話一樣的眼神。
不正常的不止他一人,主席臺上零零總總坐了幾十號人,其中既有花冠以上的伯爵,也有費爾德南的老部下,南嶺的高階執政官,此時他們有些異常地sāo動著,小心討論著什麼——
當著費爾德南父子的面。
如果這時還意識不到自己被有意針對了的話,依文伊恩也就不是依文伊恩了。
“……哼……舉目皆敵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