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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望著窗外的大好陽光道:“你知不知道陳大人帶你回來時,你是什麼模樣?”
我一怔,脫口而出:“是凌邪帶我回來的?”我還以為是汀叔。
她看了我一眼,似乎無奈又不忍的,又有些驚詫,“陳大人什麼都沒跟你說嗎?”
我勉強搖搖頭,那夜最後的事情我真的是記不清晰了,醒來時在凌邪身邊哭了一場情緒發洩乾淨便昏了過去再也沒有力氣,極度虛弱的,整個人昏昏沉沉呼吸也困難,好幾次都沒了知覺,身體好像不是自己一樣,以為自己醒了卻只看得見一片空茫白光。到底是身處一個怎樣的情況我也不知道,針頭就沒有從我手腳中□過。渡過危險期時就隱約哼了一聲,感覺有誰在握著我的手,後來BN附屬醫院,也就是皇家第一王立聖醫科院護士長跟我說,那幾天我一直呆在搶救室裡,之前月夜時醒來哭泣,幾乎所有人都以為那是迴光返照。
當時我就一個寒顫,說護士長你別蒙我,我可是在生死線上徘徊許多次的人了。
她說:“你別把自己當回事,我蒙你幹什麼,我看著你長大的你是把什麼身子我還不清楚?再是鐵打的也是女孩子家,小紀,我得實話告訴你你別聽了心裡不舒服,若不是陳大人,你送過來時我們那主任都準備放棄了,你斷掉的那根肋骨貫穿了半個肺部,還中了毒,你說這樣的情況有沒有救,(?)動手術時血根本就止不住。(!)”
我呆住了,完全無法反應,這麼嚴重,我竟然沒有那樣的感覺,甚至比面對那些羅剎時將死的感覺還要淡。
“汀大人又不知從哪兒請的神醫把你救回來,算是把骨頭接好了,你可得謝謝他。”
我趕緊點頭,拿著病房裡的電話撥汀叔的號碼。
“不用謝,這本是我的責任,我是你上司,護你不周全。”電話裡汀叔輕描淡寫道:“況且陳大人也說了,你若死了,我們全體陪葬。”
我握著話筒半天沒說出話來,覺得有寒意,自己似乎是第一次接觸了一些我所不理解的東西,比如自己和凌邪的關係,比如凌邪的地位,比如,現在的自己,是不是在這個組織中,有新的定義,不再是以前那個單純貧民窟出身的少年傭兵,忽然間就有種回不去的感覺。
他繼續說:“你是不是在意羅剎之毒的事情,你動手術的那晚,陳大人就一直在旁邊給你輸了兩個吊瓶鮮血。”
他說話簡直一句一個炸彈,我心臟差點停跳,明明順暢許多的呼吸此時又艱難起來。
凌邪的金妖鮮血被喻為世上最破邪也是最妖譎的東西,本來羅剎這種陰邪之毒就不在話下。
只不過,兩個吊瓶,已經超出人類極限了。我驀然想起那夜他蒼白的面龐與悽慘的唇色,心裡一抽一抽地疼。
我以後,要對他很好很好。
嘵陌看我這樣,嘆口氣,攏了攏鬢前一束細長柔亮的黑髮,“我是聽二哥在元老院裡的人說的。”
“滄鳴的人?”
“是,他門下有一人進了元老院,也不是什麼特別大的職務,正好是陳大人間屬部下,中間隔了幾個層次,那日正好是他值班,聽說陳大人有變故,就跟著趕了過去,時候他說,這是他近幾年所見到的最恐怖的畫面。”
她開始跟我轉述,關於我的,那晚的事情。
“趕過去時,其實什麼都已經結束了,小紀你,並沒有再受到襲擊。”
我睜大了眼睛。
那天夜裡,月光清明,滿地都是支離破碎的屍塊,濃郁血腥腐臭的味道。
“你殺了所有的妖物,一個人拄著刀半跪在屍堆裡,全身都是血,你的眼睛都是紅的。被帶過來時,那個人簡直不相信你剛才那是站著,更別說是拿刀了。小紀你說,你是被逼到怎樣一個境地,才能殺紅眼的呢?以至於……”她頓了一下,觀察我的臉色,“以至於讓你,揮刀砍向了他。”
我陡然一驚,顧不上疼痛,身體繃得直直的。
我,揮刀……向凌邪……?
“想知道他怎麼做的嗎,他空手接了你的刀,緊緊抱住你,所有人都驚呆了。”她慢慢說,低頭隔著裙子撫摸自己的膝蓋,“這本是不應告訴你的事情,不過我覺得,他對你做的那些事情,你或多或少得知道一些,小紀,自從我失了這雙腿後,我便覺得,一個女人最大的幸福,莫過於得到心愛之人的疼惜。”
我明白嘵陌的意思。
凌邪他從來沒有,正式地要求,甚至是要我考慮過放棄現在生活,做一個平凡的小女人和他在一起,他一直竭力縮小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