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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樣子了——他連他愛的女人什麼樣都不知道!你他媽——”陸夫人抹了一把淚,早已失去了以往的所有家教,”你他媽覺得陸家虧待你了是嗎?我把我親兒子都送給你了你覺得虧待了是嗎?好,可以,我們全部去死,你要讓他活著,當年是我逼他,你現在要他死,你還有沒有良心?”
她說完的時候,我以為全世界都靜了。
那個傳說中狠辣獨到的女人,細細地流淚,男人站著,只是看向地面。
而被妖魔包圍的金髮女子,看著他。
這個,是結局麼。
很久之後,當我以為我要窒息時,阿梨輕輕,尖尖地笑了一聲,仰著頭,笑完後嘴巴還是張著,卻從喉嚨裡擠出不出別的聲音。
“已經夠了。”
“父母也好,你們也好,已經夠了。”
“我憑什麼要再信一次?”
“就算是真的,那麼之前的,都不算了嗎?”
“他愛我又如何?”
“我巴不得他早點死。”
那一聲一聲的,刀子般,鮮血淋漓地扎進來。
男人閉上眼,慢慢地,低啞地笑了笑。
“是麼?”
“是,只不過,貴族沒有真心,我有,”女子的面容冷若冰霜,“你給我五十年壽命,這是還來的債,僅當兩訖,”
她轉過身,手伸到空中一收,只只羅剎一道黑影般消失了,空中寥寥梨花,隨著她冷而靜的聲音,灰飛煙滅。“從此以後,我不會過問陸家任何,不再相見。”
我睜大眼。
“這已經是最好的結局,陸岐最希望的結局。”
“可是……”
“紀夏,”凌邪淡淡說,“這已經是她退讓的極限。”
我一直記得洞穴裡陸岐失魂落魄的模樣。
也記得雪夜裡少女流淚空洞的眼。
我還記得五年前少年拄著火把,溫柔而磅礴地成為了她世界裡的唯一的光。
他說,不要害怕。
陸岐當時,是怎樣想的,去跟阿梨說那些絕情殘忍的話的,那麼殘忍,是不是一刀一刀刻到他心裡去了,血肉模糊沒人知道。
他看著自己孩子被取出來時,又是怎樣想的。
明知自己深愛一個人卻無法記起容顏與聲音時,是怎樣想的,是不是所有回憶都成了剜在心口的的笑話。
他當時,離開陸家,一臉無憂無慮出現在我面前時,是怎樣想的。
是不是想要拼命忘記又想要拼命記起。
他無助抓著我問著,她長著是什麼模樣。
那時他是怎樣想的。
在那一瞬間發生前,我一直以為這已經是結局,如凌邪所說。
他在五年內死去,她化為精怪,分道揚鑣各自東西。
梨花雪成了天地間最無垢淒冷的低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