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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會曝光一些事情,只不過是早晚的事。就像現在的楊上尉那樣,若她不是奇蹟下誕生的孩子,別人不得而知,帝國那邊或許打從她一出生就會關注她了。”
“你的確是個很得力的助手。”
鍾泰來笑得像是更加開心一樣。
“梅克林格極可能從我在楊艦隊上任新參謀長一職以來,就在開始調查著我,一是我擔任的職位是巴拉特軍部參謀長,同時我也有巴拉特議會高層議員的身份。大概是因為我現任的職位,同他的帝國軍務尚書一職有著近似的性質,會引起他的興趣。他所指的瑕疵,並不是指他自己在調兵遣將上的失誤,而是在暗指我們的艦隊。至於那塊瑕,顯然就是像我這樣非要提議統帥不能兼兩職,執意要打破楊艦隊一貫作風的人。”
“閣下,這……”
“跟著我這樣的人,你有沒有後悔過?”
鍾泰來低聲詢問站在旁邊的人。
“方克文跟了我那麼多年,最後卻以死來收場,你跟著我就不怕和他落得一樣的後果?”
“我……我不知道……”
佛雷森戰戰兢兢的抖動著雙腳,幾乎連站也站不穩。的確,他仰慕這位上司,卻又莫名的害怕這個人。
“你就那麼怕我嗎?”
鍾泰來笑著推了推他。
“不知道怎麼的,我特別愛和你說話,因為我知道你沒有散佈流言的膽子。即使你散佈了流言,也沒有人會相信,你比方克文老實聽話。其實,我也是個尋常人,並不特殊,只是在很早以前,我的臉上就拋棄了其餘的表情,僅僅只留下了這個笑臉而已。諾文斯卡婭和巴格達胥說我這是假面也好,陰險也罷,我都不會介意,因為丟棄一件東西很容易,可要再找回來就難上加難。感情也是一樣,真與假本來就沒有絕對。就算梅克林格對我引起了特別注意,但要猜透我的內心依然不可能。”
“我想……大膽的說最後一句話。”
佛雷森彷彿悟出了什麼道理,忽然挺起胸膛說道。
“沒錯,我能有今天的地位,全靠閣下提拔,我知道自己沒有資格跟您談論那些大道理。可是,我猜您心中必定有個極其遠大的目標,只是一直未能得到機會逐漸實現夢想,所以會時常產生煩惱。但是,如果一輩子也實現不了遙遠的願望,您又能如何?時間是不會停留的,活在假面之下,每逢一個人都要猜測他的心思,您就覺得不累嗎?”
“很好,比起你的害怕,我更喜歡你的大膽,所以今後你根本不用在我面前表現出畏懼。”
鍾泰來嘴角揚起的幅度越來越大。
“累這種感覺在我的生命裡,似乎許久之前就已經不存在了。人活在這個世界上,如果失去了他要追求的目標,他無疑就成了一具行屍走肉,一輩子只能昏昏愕愕。”
“噓”的一聲輕響,鍾泰來手裡的煙熄滅了,佛雷森手中剩下一節小小的菸蒂,飄著還未散盡的微香。鍾泰來走了,他這才發覺手心冒出的冷汗在漸漸變燙,或許是那位令他敬畏的上級喚醒了他沉睡的靈魂,然而此刻也許又將繼續沉睡。
第二十三章 重會光之橋(上)
閃爍的星光在漆黑的天空裡時隱時現,由於會戰初陣的失敗,此時羅嚴克拉姆帝國艦隊不敢輕易再闖奧利穆星域,只能暫時駐紮在距離星域約十二光年的行星“巴蘇”之上。那是個荒涼無比的星球,只有稀薄的大氣和微生物存在,上面的氣溫很低,在那裡找不到一丁點液態的水,間或可以發現一點兒冰。軍隊不可能再往回路上退行,若是初戰失利便選擇迴歸祖國,即使多數官兵都活著,也沒有任何意義。
亞力克和菲利克斯坐在“帕西法爾”的艦舷附近,兩人的神情尤其落寞,或者是在為他們沒有被派上用場而感到有些不平。傑納德則上了瓦列的旗艦“火龍”,幫助軍醫們照顧受傷的安東尼。在大家盡心竭力的搶救下,安東尼總算脫離了危險,瓦列只能下令將兒子送回費沙。看著前鋒艦隊的戰艦裡進進出出的人們,菲利克斯不時朝著亞力克搖頭,手提醫用電燈的光芒,看在他眼中彷彿格外刺眼。隨著那些光線終於漸漸暗淡了下來,他心底同樣也慢慢滋生了一種近乎幻滅的失落。
“你又心事重重了?”
金髮的好友忽然轉過頭,望著他那深如海底的藍眸。
“表面上冷冰冰的傢伙,心裡面卻為什麼那麼容易藏事情?考慮考慮我們的艦隊什麼時候才適合再次進攻敵人,也比為傷員們嘆息好啊。”
摯友的一席話,讓菲利克斯一怔。他依舊嘆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