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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鬼市混之後,我乾的哪一件事,不是有規有矩的?”
“你守規矩?你要是算守規矩的,這世界上就沒有不守規矩的人了。”三爺頗為無語地說。
“肯定守規矩啊!我哪裡不守規矩了?”我說。
“你都把黑販叫到后街來做買賣來了,還不叫壞規矩嗎?”三爺冷冷地問。
“你說這些黑販啊?”我指了指刀疤男他們,說:“他們都是來打醬油的,看熱鬧的,根本就不是來做生意的。好像也沒有哪條規矩說,黑販不能到鬼市裡來看熱鬧啊!”
三爺再怎麼說也是老闆凳了,只要能不與他發生正面衝突,哥還是儘量不跟他發生正面衝突。因此,哥故意顧左右而言他,這麼來了一句。
“我沒說他們,我說的是他。”三爺直接把手指向了黃岩。
看來,三爺雖然沒在場,但是,對於剛才發生的事,他心裡應該是很清楚的。此時,我看到了刀疤男的嘴角,浮出了一絲陰笑。
瞬間,我便讀懂了。三爺突然到訪,肯定是刀疤男去告的密。也就是說,三爺來這裡的目的很明確,那就是要將哥人贓並獲的。
三爺要是願意放過我,他完全可以不來這裡,如此,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這事就可以過了。現在他來了,那就是說,他壓根就沒想過要放過我。
“你說黃岩嗎?他是入駐后街了,不過他不是黑販啊!”我故作驚訝地說。
“他不是黑販?”三爺冷冷地看著我,用那種極具壓迫力的語氣說:“他之前就在城隍廟做生意,不是黑販是什麼?”
“他以前在城隍廟做買賣的時候是不是黑販我不知道,不過,現在黃岩既然來了我后街早市,那他就不能是黑販了。他要是黑販,我立馬就把他掃地出門。”我說。
“你說他不是黑販,他就不是黑販了?”三爺冷冷地問。
“三爺您是前輩,照說作為晚輩的我,是該什麼都聽你的。但是,黃岩是不是黑販這事,不僅關係到他的性命,還關係到后街早市的清譽,因此,他到底是不是黑販,也不能由三爺您說了算。畢竟,從未看走過眼的三爺您,在看馬蹄尊的時候也打了眼嘛!這看東西能打眼,看人當然也有打眼的可能啊!”我說。
我這話一說,三爺的臉色,立馬就變得鐵青鐵青的了。
“你不就是想讓姜老來做評判嗎?我成全你。姜老就算是再喜歡你,也不可能為了你,把這恪守了幾百年的規矩給壞了。”三爺這話說得很自信,看來,他已經認定了,就算是姜老出手,那也救不了我了。
“黃岩不是黑販,我沒有壞規矩,不需要誰救!我相信姜老是個公正嚴明的人,因此,我會沒事的。”我說。
三爺沒有再跟我廢話,而是讓我們在原地等著,說姜老一會兒就會來。
過了大概十來分鐘,姜老來了,他是拄著柺杖來的。也不知道是因為太生氣了還是怎麼的,他每走一步,都會把柺杖在地上“咚”地拄一聲。
姜老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自從我認識姜老以來,他還是第一次把這表情掛在臉上。看來,今晚我要想嬉皮笑臉地打哈哈,把這事打過去,多半是行不通的了。
姜老一來,眾人立馬就很自覺地往後退了兩步,然後排成了排,整整齊齊地站好了。只有我和三爺兩個人,站在最前面。
“怎麼回事兒?”姜老猛地將柺杖在地上拄了一下,問。
“沒什麼事兒,就是我和三爺出現了一點兒小誤會,澄清了就好了。”雖然這事未必能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但我總得試著化一下吧!
“什麼誤會?”姜老把腦袋轉向了三爺。
姜老知道,哥這張嘴有些不靠譜,就算是問個三天兩夜,在我這裡也問不出什麼所以然來。因此,姜老就直接問三爺了,懶得問我了。
三爺把事情的大致經過講給了姜老,在彙報的時候,三爺倒是沒有添油加醋,說的倒都是事實。
“三爺說的這些,你有異議嗎?”姜老問我。
“沒有。”我說。
“既然沒有異議,那你還有什麼可說的?”這是我最後的辯解機會,哥要是拿不出有力的證據來,姜老可就要宣判哥的死刑了。
“我有個問題,想向姜老您請教一下。”我說。
“別賣關子了,有什麼問題你就問吧!”姜老大概是知道哥要給他下套,因此,在說這話的時候,他顯得很謹慎。
“我想問一下,什麼是黑販?”我問。
“黑販永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