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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煜唐的額頭真的很舒服,像是矗立雲巔之間寒峰上的一頂雪蓮,轉瞬的美好夾帶著的是沁涼的香。很涼。
她在額頭相碰的時候就迷迷糊糊轉醒,掀起沉重的眼皮,視線隨著微顫著的鵝睫專注在眼前,放大的面孔上。
眼底驚訝毫不掩飾。
顧煜唐看著小姑娘還懵著沒反應過來的樣子,掩著尷尬主動開口:“還是有些燒。”
她聽他這樣說,忽略掉四肢泛軟的不適,抬起胳膊,纖細手指碰上額頭。
啊……是挺熱的。
柳白啞著嗓子:“嗯……”還沒說完又是一陣咳嗽。
要說剛才舉動是一時興起而為之後的情緒熠動,那現在這兩聲咳嗽聲就是敲響金鐘的棍棒,一切不名的複雜情緒煙消雲散。
顧煜堂拿起桌邊溫水,裡面泡了些蜂蜜,遞給她示意人喝幾口潤潤嗓子。
雨後初晴的天氣是格外療愈的,正午日光點燃了陣陣氤氳,不再圍困於厚重窗簾,透過一兩點空隙,點亮了屋子裡的一兩些角落。
小姑娘剛推脫了他的幫助,堅持著用割傷了的那隻手一口一口的抿著水杯,因為快要痊癒,他也就放任了。
他瞥見一抹光亮,勃勃亮光下是一副色彩並不完整的畫。
暗藍蒼穹下只有一匹白馬,俊逸瀟灑盡顯,白鬃毛順著勁風飄散畫中。如果沒有現在的斑駁陽光在映襯,他覺得這幅畫也只透露出一片迷茫與無措。
“怎麼不在畫上畫點星星?”他問。
柳白眸光從陣陣紋路的水中偏移到他臉上,他是在認真的建議,又偏頭看了看昨晚未完成的畫。
微蹙著眉回到“還沒畫完。”
好了,她在糾結,糾結著怎樣敷衍他。
僅一天不到的冷淡,他有些忍不了。她變回了他剛來時的模樣,但他沒有。
冷靜思索了陸子賀所謂的“紀念日”問題。暗自掏出手機看了一下他第一次來這裡的日子,並不是。
昨晚種種像畫片一樣在他腦子裡回放了一遍。
不過是探尋了下線索而已,實質性舉動根本就沒想過出現在昨晚,柳白大概是發現了些什麼的,她刻意避開話題難道不只是不想提?
等柳白吃完飯,顧煜堂不由分說地將她散亂髮絲繞到耳後。
詢問中帶了些落寞:“你到底怎麼了?嗯?”
柳白有些生硬地躲開他泛著涼意的指尖,只是還沒逃避一瞬,又被那隻大手摁回他面前。
她才發現,原來顧醫生含情的桃花眼一角下有顆似有似無的淚痣,偏偏他現在正一臉認真的凝視著她,像是被狠心辜負但偏不死心的少年。
他的手還是那麼用力,像是害怕她消失掉一樣,大概是藥效發揮作用了,她現在渾身泛著熱意,只渴望些涼涼的東西,渴望到她不想在這一刻排斥他輕撫她腦後的手。
她甚至,真的想要,再賭一次。
他……到底會不會離開她。
她要不要再瘋狂一次,選擇相信他。
兩人眼神交匯,他沒有放棄,她也沒有掙扎。
柳白艱難啟唇:“我……畫不出你說的星星。”
說不定以後也不會再畫得出來。
顧煜堂有片刻的愣怔。
清雅聲調裡滲著的是一個破碎的,掙扎著的,他從沒見過的柳白。即使是她得知那個醫生死亡訊息的時候,她也從未有過的狀態。
她應該是放縱了她所有的力氣,帶著哭腔的柔柔弱弱的她,現在終於不再逃避他的視線。
蒼白麵上的一抹淺紅是寒冬的最後一枝梅,她憋著紅彤彤的眼眶,水汽氤氳氾濫在黑眸裡。他不知道她是憶起了些什麼。
他只知道,她,在盡力撿拾著殘碎不堪的她。
喉結微動,低著嗓子極盡溫柔的衝她說:“畫不出沒關係,現在和以前不行,那就以後慢慢來。”
“……我會等著你。”
來個新年小劇場8
柳白拿著自己剛寫好的對聯來到門口,塗好膠水後顫巍巍地站在椅子上貼對聯,畢竟顧警官敬業到現在還沒有回家。
“好啦~”
柳白站在椅子上自我滿意一會兒,並未察覺到什麼腳步聲就被突然環腰抱起,順帶著還捂住了嘴。
她確實是嚇壞了,緊閉著眸子唔唔著求救。
“呵……”
是熟悉的聲音,也是熟悉的哂笑。
她暗自慶幸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