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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西夜
1 新的宿舍樓
時光似乎不是流的,而是飛的,轉眼間,又一年365天就這樣過去,成為了歷史書中嶄新的一頁,新的一年又悄然走進我們生活的世界。
“西夜!西夜!!”一大早,老大聒噪的粗嗓子讓我週末的美好清晨突然成了雞肋。
“老大!你要再喊我,我…… 哼…噓……”一句囫圇話沒怎麼說完,我又進入了夢想,頭用被子厚厚地蒙上——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這樣的感覺,在你正睡的甜甜的外加做個小夢的時候被人打擾,那種懊惱真有動武的衝動。
N小時之後……
不知道是真睡飽了,還是外面的嘈雜聲吵醒了我,我像冬眠剛剛醒來的北極熊,終於從被窩鑽了出來,一睜眼,發現屋裡全變樣了——亂七八糟不說,還有,宿舍的兄弟都在收拾東西,一副逃民的樣子。
“我說,你們幹什麼呢,搬家啊!”揉著睡眼惺忪的燈泡眼,我嘟囔著問宿舍裡的老二,
“yes!you are very right”
切,小樣還給我來了句英語!同時他沒有停下手中的工作,
“好好的,搬什麼家!”哎,學校又犯病了,沒事兒嚇折騰個啥!
“我要飛的更高!飛的更高……”又是老二,端著個臉盆哼著歌奔了出去,
“喔,邪門了!”穿著襖,看著老二神經質的表現,我不免有些奇怪。
天寒,從離開床的一剎那,我身子哆嗦起來,春寒料峭在早上起床的瞬間有著強烈的體驗。匆匆地端上臉盆,希望能快點洗臉刷牙,這樣可以少受罪。
走廊上垃圾很多,宿舍裡的人都在提著大包小包來來回回忙碌著,這到底怎麼回事,為什麼現在突然搬家?
“西夜!昨天你又夜宵了?” 夜宵是他們對我經常晚上不睡覺看鬼故事而起的暱稱,這個時候和我打招呼的是一個學院的學生,外號螞蚱——他的頭很長。
“哥們兒,不瞞你說,昨天我和鍾馗啊就在你們宿舍抓了鬼!”我故弄玄虛地悄聲對他講,
“那你說說抓的鬼是個什麼樣的?”他的話有些諷刺,我心裡偷著樂,魚上鉤了,
“哦,他呀,頭很長,流著哈喇子,聽鍾旭大叔說是個有色心沒色膽的色鬼,還會說人話,可奇怪壞我了。”
我一臉壞笑,他聽出我在嘲弄他,和我擦肩而過的時候,輕捶了我一下,這是我們打交道的最常用方式。
“西夜,不和你瞎扯淡了,你看你,還不趕緊去收拾自己的豬窩,今天晚上就封宿舍了!你可別給你宿舍的兄弟們拖後腿!我先回宿舍了”
“急什麼呢,我那家當隨他們封,只要他們不嫌麻煩!”
背對著螞蚱,我高聲說道。
走進了水房,呼呼啦啦的流水聲讓我更加感覺身子冰冷,
所以匆匆地洗完臉,胡亂把牙刷在嘴裡涮了一圈,然後提著臉盆匆匆往宿舍走去。進門之後,他們開始蹂躪我:
“西夜!你是準備睡大街還是準備睡床板?”宿舍老大一把揪住我掛在脖子上的毛巾,似乎在審一個即將實施絞刑的犯人,
“咳…… 松點!快死人了!”
我努力掙脫老大這種能讓我一下子清醒的方式,玩不好能讓人折壽!
“有你們幾個老大呢,能狠心丟下我啊?!哦,能丟下我這麼楚楚動人的帥哥?!”
待老大鬆開手,我開始膩味著說話,這是我今年看了好幾部電影學來的,對同胞的殺傷力相當大。
“嘔吐!”老二回來了,盆子裡放著一袋洗衣粉,
“怎麼嘔吐?”我問,
“西夜,你的聲音我在樓道口都聽見了,膩味的讓人起雞皮疙瘩,你這是跟誰學的?都什麼跟什麼,男不男女不女,比太監都讓人難受!”
“看看就知道老二你整天書呆子不見見世面,你還不知道啊,人家韓國流行男的留長髮女的剪寸頭!”我一邊反駁著老二,一邊向他伸出一箇中指,然後中指慢慢下彎,成了個勾引人的動作,
“嘔 ,嘔……”老二受不了我那膈應死人的動作,已經倒下……
好歹,說歸說,做歸做,兄弟們幫著我很快就把那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運抵新的宿舍樓,從老宿舍樓到這新的,距離大概也有個一里多地,算起來七百多米的,不算近。原本這裡是學校最最荒涼的地方了,那樓以前我根本就沒有注意過,樓的旁邊還是一大塊沒有開發的荒地,這